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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害怕似的在她后背上輕輕拍著,安撫著她。 宋云萱身體莫名放松了下來,趴在他胸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卻讓她心安的氣息,就連沈邪蘭環伺的目光都不會讓她再害怕。 裴澈沒有再看沈邪蘭,淡淡道了句借過抱著宋云萱走開了。 直到被沈邪蘭注視的感覺消失,宋云萱才在裴澈懷中松了口氣。 “不怕了?” “嗯。” “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不認識。” “哦。” “.......少主,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嗎?你不怕我騙你么?” 裴澈低眸看她,好看的眉眼流瀉出幾許溫存,面具后傳來他好聽的笑聲,他伸手揉揉她的發頂輕描淡寫說出三個字:“你不會。” 宋云萱默了默用腦袋在他頸窩蹭了蹭,無端有些哽咽。 那晚滿堂春里大家開會時她其實一直有站在墻角偷聽,聽到柏松、顧清風的質疑連她自己都沒辦法做出合理的解釋,少主卻至始至終沒有懷疑她,還維護她容不得別人對她半點懷疑。 他對她的信任越來越牢固,仿佛與生俱來。 她太怕自己有一天會辜負他的這番信任,站在與他對立的那一面。 沈邪蘭認識她。 那段陌生的回憶是她的。 她是沈邪蘭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 她是女剎。 東風有恨致玄都,吹破枝頭玉,夜月梨花也相妒。 ——她是夜月的人。 ****** 衛蘅站在雀翎洲外伸著脖子等著遲遲才跟上來的兩人。 見宋云萱被裴澈抱在了懷中,衛蘅羨慕了:如果可以他也想被打包一下讓阿澈隨身攜帶啊! 揮退了啞侍,三人進了雀翎洲。 雀翎洲內擺滿了三方博古架,架上堆滿了各種珍奇古玩、名家書畫,隨便一件寶物都價值連城,這間屋子不像是待客的倒像是個儲藏室。 衛蘅站在博古架邊,笑道:“阿澈,你們到我這簫音館來是想打探有關夜月的消息吧。” 裴澈將宋云萱放下地轉身將雀翎洲的門關上,不動聲色:“原來王爺已經知道地這么清楚了。” 衛蘅撓撓頭嘿嘿笑了:“本王畢竟是個王爺。”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 “本王一早想見見靈犀宮的幽蘭花使,只是沒想到會在錦城煙花之地機緣巧合地見到了你。”衛蘅想起那日的驚鴻初見猶覺身在夢中。 裴澈淡淡一哂:此人果然不是表面所見的那樣。 “雀翎洲外本王以簫音館館主的身份請你們來的,進了這雀翎洲,本王就要以大梁寧王的身份來見二位了。” 衛蘅似乎有些緊張,舔了舔干澀的唇,徑直走到中間博古架上,從堆放雜亂的珠寶玩件中摸到了一座不起眼的角羊木雕,他伸手握住羊角將底盤輕輕轉動,只聽細微的磚石磨動的聲音,衛蘅伸手將腳下鋪著的毯子掀開,那里露出了一個地下室入口。 他先走下三層臺階取下墻壁上的一盞碎玉琉璃盞宮燈,朝兩人一招手:“跟我來。” 地下石室意外地深,臺階一級一級像是要無窮無盡地延伸下去, 裴澈帶著宋云萱跟在衛蘅身后,抬頭往后看那塊石板已經悄無聲息地合上了。 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衛蘅手里的燈照亮周遭一丈方圓之地。 寂靜的臺階上留下三人的腳步聲,宋云萱發現自己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空間里都格外地清晰。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前面出現一面石墻擋住了三人的路。 衛蘅將碎玉琉璃盞交給裴澈,道:“看著我怎么做。” 他伸出兩根手指反手用指骨在左側的石墻上敲了三下,右邊的石墻上敲了四下,又在面前的墻壁上敲了七下。 完整的石壁發出了摩擦地面的聲音,細小的碎屑簌簌地從壁頂上落下來。 那石壁原是一面巨大而沉重的石門,門緩緩地打開。 裴澈淡漠的聲音在石室回蕩:“密室的機關就這樣暴露在我們這些外人面前么?” 宋云萱亦道:“王爺,你就這樣信任我們么?” “當然,”衛蘅轉過身來,從裴澈手中將碎玉琉璃盞接過來,目光輕輕落在兩人身上一頓,他聳肩一笑,反問,“你們不是也同樣信任我么?至少我對你們來說是敵是友還不確定,跟著我進了這個石室,萬一我動些什么手腳你們可就一輩子走不出去了。” 誰料裴澈淡淡道:“你不會。” 宋云萱愣了一下,這三個字他剛才也對她說過。 “為,為什么啊?阿澈,你對我這么信任嘛?”衛蘅感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要不是手里有燈他早就抱過來了。 裴澈嫌棄地看著他這副花癡的模樣卻還是回了一句:“直覺。” 衛蘅似乎想發表一下獲獎感言,但身后慢慢打開的石門上卻有一樣東西朝他背后猛地撲過來。 衛蘅站住沒有動,任由那東西“撲棱棱”七零八落地倒在他身上。 那是一副人骨,rou身早已成灰、衣衫早已朽爛,只剩下些散碎的指骨、肋骨、臂骨......順著他的衣衫滾落在了地上,那顆人頭骨卻好巧不巧地磕在他的左肩上,空洞的眼窩襯著背后的晦暗森森然盯著他的側臉。 骨身泛黑,應該是被人用劇毒毒死的。 顯然,那人死的時候整個人扒在那面石門上的,所以門打開時,尸骨順著墻體的轉動倒了下來。 裴澈、宋云萱沒料到會出現這樣一幕,衛蘅僵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泛著麻木的青灰,但須臾,他伸手將那顆頭骨從肩上掃了下去,頭骨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笑容重新回到了衛蘅的臉上,只是有些勉強,他轉身往內走去:“進來吧。” 宋云萱和裴澈沒追問跟著他走了進去。 石門緩緩關上將那副人骨關在了外面,石門上留下無數道令人觸目驚心的指甲刮過的痕跡,顯然那副人骨的主人生前經過了無比慘烈的掙扎。 這是一間更嚴密的石室,四壁泛著隱隱的深藍,琉璃盞的燈光掠過時就像海面上卷起的細細浪紋。 隨著漣漪的漾開,石室壁頂之上傳來無數聲音,有嘆息、有低語、有呢喃、有輕笑......那些平日里無法聽見的詭秘私語在這里竟都字字清晰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回音室,簫音館最大的秘密,”衛蘅將琉璃盞輕輕放在一張石幾上,“在這里,上面的任何人說的任何話,我都可以一字不落地聽見。” “這是那個人,呵,也就是我專門打造用來搜集情報的密室。” “造這座回音室的是機關大師周坤,”衛蘅扯了個奇怪的笑,不自然地甩袖席地而坐,指了指緊閉的石門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