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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曉彎著眼睛,頭歪在景榮背上看兩人斗嘴。 外面還在下雪,林春曉撐開傘遮在兩人頭頂,好奇的探頭問道:“師傅,唐卿是小姨的童養夫嗎?” 景榮應道:“自然不是。” 林春曉有些疑惑,“那小姨怎么既怕他又疼他?” 景櫟怕唐卿倒是時常能看到,景榮問道:“你怎么知道小姨疼他?” 林春曉一只手貼在景榮耳朵上給她擋風,說道:“前兩日唐卿手做飯時燙著了,小姨一個腳步躥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我那天才知道,小姨輕功還不錯,跑的比她養的兔子還快。” “唐卿是小姨的徒弟,她自然疼他。”景榮說道:“你若是燙了手,師傅也會心疼。” 這點林春曉自然知道,可他心底總覺得唐卿跟景櫟的師徒關系,和他與景榮的還是有些不一樣,至于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景榮聽他剛才提起兔子,心底猶豫了一瞬,還是輕聲問道:“四寶,你最近新藥研制的如何了?” 提起毫無進展的新藥,林春曉臉頓時皺巴起來,“不好,藥用在老鼠身上好像反應不大。” 景榮順勢問道:“那你準備怎么辦?” 林春曉脫口而出,“想換個別的活物試試。” 景榮心里一跳,眉頭皺了一瞬,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自己養大的孩子。 她眉頭舒展,側頭輕聲說道:“師傅幫你試藥好嗎?師傅體質不同,能幫你試出來用藥之后的反應,還不會有副作用。” 林春曉一愣,“我怎么沒想到師傅呢。” 林春曉覺得景榮說的對,幾乎沒怎么猶豫就點頭同意了,一是景榮不會受到反噬,二是新藥遲遲沒有進展。 景榮的身體比竹樓里的幾只小老鼠好用太多,自從有了景榮,林春曉的目光便從那兩只兔子上移開了。 景櫟觀察了好幾日,心非但沒能放下去,反而悄悄提了起來,她總覺得林春曉的改變跟景榮有關系。 這兩個晚輩,定是瞞著她做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景櫟:(跟景榮吹牛)徒弟,是王八,是兔子 唐卿:(提起刀)接著說 景櫟:(慫)養大了都是要留給自己“吃” 唐卿:(放下刀) 景櫟:_(:зゝ∠)_(反正我這徒弟是養歪了) 景榮:ememem……都差不多(我家那個也不怎么直) 等我抽空加個更 第17章 景榮夢游 景榮雖然縱容著林春曉用自己試藥,但始終掌握著分寸。 對于自己被改過的體質,景榮一直想知道她身體所能承受的底線在哪兒,這次之所以讓林春曉這么做,其實也是存了一點私心。 這就像一個時常需要飲酒的人,必須清楚自己到底能喝多少,而不是仗著自己會喝酒,就沒有斤數的往下灌。江湖如同酒桌,景榮身在其中亦不過是眾食客之一。 林春曉的藥對景榮作用不大,卻能試出在哪些方面尚且不足,比籠子里的耗子好用太多。 冬去春來,入春之后林春曉在制藥方面明顯更進一步。 林春曉將自己新研制出來的藥裝進瓶子里,轉身出了竹樓去找景榮,迫切的想要知道藥的效用如何。 林春曉對景榮的體質有著濃厚的興趣,她百毒不侵的身體就像是母親生前留給他的一道測試題,隨著自己這大半年來醫術毒術的進步,林春曉越發想要用邁過景榮這道坎兒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景榮在書房內,林春曉毫無阻礙的走了進去,在整個景家莊,只要是景榮能去的地方,他都能去。 “師傅,”林春曉推開門,提起衣擺邁過門檻,聲音里透著歡喜,“我有新藥了。” 說著掏出懷里的瓶子,在掌心里倒出一粒顏色漂亮的紅色藥丸遞到景榮嘴邊,像是給她糖吃一樣,眉眼彎彎,“你嘗嘗。” 這藥名字叫做“夢蝶”,取自莊周曉夢迷蝴蝶。 “夢蝶”可以讓服藥者分不清自己所處之地是現實還是夢境。如果服用劑量過多,會讓人沉睡至死,如果服用劑量較輕,會讓人神志不清,下意識的聽從施藥者的指令行事,中毒者會以為自己在夢里,因此沒有任何心理道義的約束,從而做出內心中潛意識想要做的事。 這東西用好了是藥,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用不好就是毒,能取人性命。 “夢蝶?”景榮一笑,“這名字挺美,具體藥效是什么?” 林春曉眨巴眼睛,沒跟景榮說實話,“有點像麻醉散蒙汗藥,吃完就睡。” 林春曉殷勤的端來茶水,雙手遞給景榮,壓低聲音說道:“我偷偷給小姨養的那兩只兔子試過,好像效果不大。” 林春曉趁著沒人看見,終于朝那對兒黑白兔伸出小魔爪,想看看沒有靈識的動物用完“夢蝶”會做出什么樣的行為。 可惜藥才剛剛發揮作用,他就被景櫟提溜著后衣領從兔籠子旁邊拎走。 景櫟抬手,巴掌遮住林春曉的眼睛,不讓他看體型較大的白兔子騎在比她小一圈的黑兔子身上為所欲為的抖動尾巴,邊感慨春天的確來了邊說林春曉,“小孩子家家的,看看花花草草多好,做什么來圍觀兔子‘打架’?多暴力。”多非禮勿視。 林春曉又不傻,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兩只兔子騎在一起是打架,他翻眼皮去看景櫟。 景櫟臉色略顯不自然,想她把唐卿養大都沒碰到過這么尷尬的場景。她努力板了板臉,伸出食指戳在林春曉腦門上,“小四寶,你學壞了,居然連這些都懂,你師傅知道嗎?” 林春曉在景榮面前就像個才三歲的孩子,撒起嬌來筷子都不知道怎么用,纏著景榮喂他。 林春曉瞥了景櫟一眼,慢半拍的抬手遮住眼睛,語氣敷衍的給她遞出臺階,“兔子‘打架’看不得。” 景櫟用打架這個詞也沒用錯,畢竟不是有種圖叫做妖精打架嗎?只是這是別人的徒弟,用不著她教。 林春曉猜測兔子服藥后會‘打架’是出于本能,隨后兩只兔子打完架就不停的吃東西也證明了這一點,雖然景櫟覺得那是兔子運動過大在補充體力。 這事林春曉也沒跟景榮說,他想看看師傅心底一直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這藥控制的是人的意識,林春曉小心翼翼的看著景榮服藥后的神色,默默祈求能成功。 “味道吃起來像胡蘿卜,”景榮放下手中茶盞,意識清醒的給林春曉提建議,“可以換種口味,不然總覺得像是做來給兔子吃的。” 林春曉心虛的低頭接過茶盞,他不死心的在書房里干坐了一下午,可惜景榮沒有任何異常反應。 睡覺之前,林春曉郁結的吐出一口氣,覺得這次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