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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三人遲遲沒有回來,后廚的人隔著墻和厚布簾子也聽不見動靜。 有人嘀咕,“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能有什么事,不過兩個孩子,還能在二姐手底下翻了天?”說話的那人摸著桌子上青翠的如意,在手里把玩,“再說還有藥呢。” 話雖這么說,可二姐很少出去這么久都沒回來。 廚子站在一旁,吶吶問道:“她們會不會在外頭吃獨食?” 見其余三人的目光瞬間朝自己看來,廚子立馬解釋道:“我當然不是說二姐,我是說其他兩人,畢竟、畢竟她們來的比咱們早……”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同樣的懷疑。二姐每次搜東西帶出去的都是那兩人,誰知道她們會不會背著眾姐妹先私吞一點東西? “出去看看吧,”桌邊那人把如意放下來,站起來說道:“咱們不是不相信二姐,就是怕有個萬一。” 桌子上放的都是金銀珠寶,四人留誰在灶房里其余三人都不會放心,只能一同出去。 掀開布簾子,四人一眼就掃見她們的二姐和其余兩人躺在地上,而原本的兩只“肥羊”卻不見了蹤影。 “這——”廚子剛開口就覺得脖頸一疼,眼前發黑的暈了過去。 聽見動靜幾人立馬警惕的回頭,就看見景榮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們身后,而廚子躺在她腳邊沒了動靜。 林春曉被景榮掩護著,趁機鉆進灶房里,留下她對付其余三人。 灶房里有股子血腥味,林春曉抬手捂著鼻子,看見墻邊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人,問道:“都還活著嗎?” 夏蒽驚訝的睜開眼睛,抬頭去看站在灶房門口的男孩,忙喊身旁的夏鑫,“阿姐。” 夏鑫猜出林春曉是剛才小二口中那個“小的”,忙出聲問道:“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林春曉見這姐弟倆精神還行也沒受傷,就道:“不是,我就來灶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夏鑫被林春曉的話噎的一愣,夏蒽則是哭出了聲。 林春曉皮了一下,心情大好,余光掃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中年女人,坡腳走過去,蹲在地上看了她一眼,見還有呼吸,忙從懷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 夏蒽淚眼婆娑,警惕的問他,“你要做什么?” 林春曉打開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女人的嘴里,學著景榮言簡意賅的說道:“救命。” 林春曉捏著女人的手腕,實誠的很,“這藥是我剛做的,效果怎么樣還不知道,不過吃了總歸沒壞處。” 夏蒽看著為自己擋刀的李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做的?那能吃嗎。” 景榮掀開簾子進來時,看見的就是林春曉彎著眉眼,手里捏著藥丸要往一個女人嘴里塞,不遠處是個哭著出聲攔他的少年。 景榮走過來,垂眸問林春曉,“怎么了?” 林春曉立馬站起來,起身太猛讓他往后閃了下,險些沒站穩。 景榮抬手扶住他的胳膊,林春曉順勢昂頭鼓起腮幫子告狀,“我救人,他還不高興,不相信我就算了還說我。” 委屈的樣子跟剛才蹲在地上的人仿佛不是同一個。 夏蒽被他氣的肺疼,哭著出聲解釋道:“那藥丸是他自己做的,誰知道是不是他沒吃完的糖豆。李姨本來就身受重傷,哪里能受得了他這么玩鬧?” 夏鑫見弟弟情緒激動,又看景榮沉默不語,出聲打個圓場,問道:“這黑店里的人呢?” 林春曉把瓶子塞進懷里,抬起下巴說道:“被我師傅收拾了。” 夏鑫跟景榮年齡相仿,聞言不由驚訝出聲,看向景榮,“你武功竟是這般厲害!”她苦笑,“虧我還以為自己功夫不錯,如今出了趟遠門才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 “不管你們有意還是無意,救命之恩我夏鑫記在心里了。” 景榮抬眸,看向夏鑫,“夏家莊的人?” 夏鑫一怔,夏這個姓在江湖上的確不少見,可夏家莊卻只有一個,她疑惑的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景榮母親跟夏老家主素有往來,如今碰上了,總不能不出手相救。 “猜的。”景榮走過去,替夏鑫解開捆住手腕的繩子,說道:“景榮,景家莊的人。” 夏老家主最近六十大壽,她不住在莊子里,如今過壽夏家小輩們自然去老宅給她祝壽,而且景榮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金銀禮物。 夏鑫聞言臉色一熱,有些愧疚的沖景榮拱拱手,“早就聽聞景家少主功夫了得,原本以為世人夸大其詞,如今一見才覺得江湖傳言并非全都作假。” 夏鑫雖學武,可平日里的重心卻是跟著母親學習管理山莊,為人處世有些圓滑,說出來的話也讓人生不出半分厭煩。 景榮只是解開夏鑫的繩子,對于一旁的夏蒽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林春曉單腳跳過來,抬手扯了扯景榮的衣袖,朝她支棱著雙手,扁嘴說道:“累。” 景榮見林春曉昂著臉,便轉身把他背在背上。 不只有景榮師徒沒吃飯,被捆了一晚上的夏家主仆也都餓著肚子。 夏家的隨從下人被解開繩子后該燒水的燒水,該煮飯的煮飯,灶房躺著的人變成這店里的小二她們。 夏蒽和夏鑫在李姨床邊守了一會兒,見她血已經止住,臉上有了血色,這才松一口氣,知道剛才那孩子的藥起了作用。 “他那藥怕是景家的。”夏鑫看向夏蒽說道:“你先前不該沖動的說那話,現在你再想下去道謝都有些拉不下臉。” 夏蒽咬了咬嘴唇,低頭扯著袖子小聲嘟囔道:“我怎么會知道他是景家的人。” 夏鑫抬手輕拍夏蒽腦袋,說道:“下去跟那孩子賠個不是,畢竟你比他大,冤枉了他也該說聲對不起。” 夏蒽今年十二,比林春曉大個五歲。 可夏蒽話都說出去了,現在的確如夏鑫所說有些放不下面子,固執的抿著嘴。 夏鑫輕嘆一聲,率先從樓上走下來,夏蒽猶豫了一瞬,硬著頭皮跟在她身后。 灶房里米面不缺,隨從們就用面煮了鍋面條,夏鑫帶著夏蒽下樓時,面條剛端上來。 景榮從筷筒里抽出兩只筷子遞給林春曉,說道:“先湊合著吃,明天再買rou包子。” 林春曉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路上基本上是想吃什么景榮給買什么,從來不委屈他,哪怕住的差點,都不會讓他少吃一口rou。 夏鑫坐下來,笑著朝林春曉說道:“你那藥果真有用,李姨現在狀態好多了,明個天亮后再找大夫看看,沒什么生命危險。” 夏蒽揪著手指,看著比他小的林春曉,道歉始終說不出口。 林春曉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就好,吃面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