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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你若是沒罵他,他不可能伸腿絆你。” 她看向女人,重復剛才的話,“跟他賠不是。” 林春曉愣怔一瞬,嘴角止不住的往兩旁揚,懸空的那只腳,露出來的兩根腳指頭微微蜷縮抓著鞋底板。 女人幾乎是被景榮按著頭認錯,臉色一陣青紅能好看到哪里去,瞪大眼睛看向沖她笑的林春曉,嘴里說的雖是道歉的話,語氣卻像是在殺人,“我錯了!我不該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景榮詢問似的看向林春曉,像是在問他滿意嗎? 林春曉立馬收起臉上的笑容,沉吟說道:“就這樣吧。” 景榮這才松手,女人立馬縮回胳膊揉著手腕,陰沉的臉不再看向這心黑手毒的師徒倆,而是看向大夫說起正事,“我姐拉肚子,就這一兩天人都拉脫相了,您快去看看吧。” 大夫搖頭,女人臉色一變,“你別怕我話還沒說呢。”大夫說道:“我這醫館就我一人,要用的東西也都在這里,你把人弄過來我再給你看。” 女人眉頭擰緊,余光瞥見一旁抱著林春曉進來的景榮,臉一沉沒敢多說,轉身走了。 大夫坐回剛才的椅子上,笑著看向把林春曉放在椅子上的景榮,咋舌說道:“你這么慣著,非得慣出毛病來。” 林春曉本來就是個人精,身后要是再有個護犢子的師傅,江湖指不定被他攪和成什么樣。 景榮從懷里,把買回來的rou包子掏出來,打開油皮紙讓林春曉趁熱吃。 林春曉餓極了,手掌在衣服上使勁蹭了兩下,急不可耐的一把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他已經不記得熱乎乎的rou包子是什么滋味,嘴里塞的滿滿當當的,聽見大夫這么說,抬頭瞪了她一眼。 景榮抬手摸了摸林春曉的頭,手指把他頭頂那堆干燥蓬亂的頭發輕輕撫平,說道:“他就該被慣著。” 林春曉嘴里被塞滿,聞言昂頭看她,輕輕哼唧幾聲,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沒事。”景榮大概聽清林春曉在說:“她罵我,我才伸腿絆她。” 大夫微微挑眉,手指指腹摸著桌子上的那本她愛不釋手的書,勾唇問道:“你只是伸腿絆她了嗎?” 林春曉啃包子的動作一頓,就聽大夫輕聲問道:“你抓住她手腕的手心里就沒東西嗎?” “你袖筒里抖出來的又是什么?” 大夫剛才眼尖的瞧見林春曉吃東西前先在衣服上擦了手。 她撩起眼皮,身體后撤倚靠在椅背上,眼睛直直的看向林春曉。 林春曉被她眼神掃過,嚇的一哆嗦,噎的打了個嗝。 景榮側身擋住大夫的視線,抬手倒了一杯水遞給林春曉,手掌順著他的背,目光不悅的看向大夫,皺眉說道:“你嚇著他吃飯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景榮:我徒弟做的都對,打人下毒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微笑的掏出身后的刀)你說對吧 大夫:……(抹冷汗)對、對,你說的都對 景榮:(收起刀)(慈祥溫柔的看向四寶)沒事了,吃飯吧 大夫:ORZ(給寵(夫)徒的大佬跪下了) ———— 謝謝涼公子的地雷 謝謝西曉汐的地雷 謝謝倉鼠吱的地雷 謝謝19739737的兩個地雷 謝謝夜華的地雷 愛你們,木木噠~ 收到大家的熱情評論和地雷有點激動,謝謝大家的支持,新文嘛還是希望親愛的們能別養肥,多多熱情支持,我會努力的~(*  ̄3)(ε ̄ *) 第5章 洗澡 景榮像個在看孩子吃飯的老父親,有什么事情等林春曉先吃飽再細說。 林春曉低頭小口的咬著包子,腦袋縮在景榮身后,眼睛滴溜亂轉,一聲不吭。 大夫微微搖頭輕嘆,嘴角挑起幾分笑意,手掌撫摸著桌子上的書,說道:“我就猜到那毒是你下的。” 在看到林春曉腿上的燒傷時,大夫心里就已經有過懷疑,直到剛剛她才確認這小乞丐怕就是林家的后人。 景榮回頭看大夫,將林春曉遮在身后,周身氣息微變。 大夫坦然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那本書,語氣懷念又帶有幾分自嘲,“林家主曾經對我的醫術指點過一二,她可能不記得了,但我心里一直拿她當恩師。” 這書就是林家主給的,對她來說受益匪淺。 大夫放下書,看向景榮和林春曉,抱懷說道:“我就是個大夫,治病救人,其余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知道,他腿好之后你們就離開林家村吧。” 景榮收起周身冷氣,垂眸應了句,“自然。” 她還以為大夫要把林春曉留下來呢。 林春曉沉默的吃完手里包子,油乎乎的手指頭伸出兩根捏住景榮的袖子,扯了兩下抬頭看她,輕聲問道:“離開林家村我要去哪兒?” 這家rou包子皮薄湯足,一口咬下去湯汁溢出來流了滿手。景榮握住林春曉的手腕,彎腰扯著他破爛的衣擺,把他滿手的油擦掉,耐心認真到連指縫都不放過。 “你跟著我,以后我去哪兒,都會帶著你一起。”景榮順帶著用衣角把他嘴角的油抹掉,語氣理所應當的說道:“無論如何,師傅都會照顧好你。” 原本出身杏林世家用餐斯文講究的小少爺,如今淪落成吃東西狼吞虎咽蹭了滿手滿臉的乞丐。 林春曉都不用別人說,光看著景榮低頭垂眸認真仔細的給他擦手指,就覺得臉蛋發燙,羞的低下頭看著自己那兩根露在草鞋外的腳指頭。 從林府少爺變成骯臟的乞丐,沒人知道林春曉是怎么在短瞬間忍住身體的抗拒很快適應,他只知道自己什么都沒了,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學會接受。 景榮今天上街是給林春曉買了身干凈的衣服,醫館里沒有能洗漱的地方,她打算帶著林春曉回到隔壁自己暫時落腳的客棧。 景榮才剛把林春曉抱起來,剛剛離開的女人又折返回來,身后跟著兩人,手里抬著的床板上面躺著個人。 林春曉伸頭看了一眼,差點沒認出來床板上躺著的是賴九。 賴九臉色蠟黃,臉頰凹陷雙眼無神,整個人都有些脫相。 她虛弱無力的躺在床板上,余光瞥見一旁準備離開的景榮,眼睛猛的睜大,也不知道突然從哪里來的力氣,伸手去抓景榮的衣服,大聲嚷道:“是你!是你害的我!” 景榮也不閃躲,掃了她一眼,冷淡的說道:“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事。” 躺在景榮懷里的林春曉伸長胳膊,用手心拍打賴九抓著景榮衣角的手,皺眉不滿的說道:“別碰我師傅衣服,她嫌臟。” 賴九瞪大眼睛瞪他,顯然在問跟她比到底誰更臟。 林春曉鼓起腮幫子睜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