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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沒有臟東西吧?” 何冬最先忍不住感慨:“我要向池工道歉,我進長河的時候,曾經覺得有女人在團隊里,有些兒戲,但是考慮到池工是老板娘,一直不敢說。是我狗眼看人低了。這想法真的太贊了!又省錢又解決問題,真是jian商中的典范!” 趙一洋笑:“你懂個什么?池總比老季厲害多了。” 周繼云也跟著說:“廢話,池總是我們長河真正的大boss,專業能力,過硬。所以我們平時都不敢讓季總吃多了,一有休息時間就拉他打籃球,怕他長胖了變老了變丑了,勾不住池總。我們長河離不開池總,池總的光芒照大地!” “……”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地夸著池懷音,連帶著狂踩季時禹,季時禹忍無可忍乜了他們幾個一眼:“辦法有了,還不快滾去工作?” 見季時禹冷了臉,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 池懷音笑著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也準備去工作,被季時禹叫住。 會議室里也沒人了,季時禹突然走了過來。 他眸中帶著幾分渾濁,她太熟悉這種眼神,臉上瞬間一紅。 “干嘛?”池懷音看了一眼會議室的門,雖然緊閉著,但是很明顯沒有鎖,萬一有人進來,那不是丟死人了? 季時禹站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也不顧她反對,直接將衣服的下擺從腰帶里扯了出來,將她的手放了進去。 池懷音的手有些冰涼,附貼在季時禹guntang的肌膚上,他的腰腹緊實,一塊一塊堅硬的肌rou紋理清晰,長期運動,他身上一點贅rou都沒有。 池懷音身上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動作太羞恥了,她下意識要把手往回抽,被季時禹按住。 她忍不住嗔罵:“毛病了,快放手。” 季時禹默默拉近了池懷音,溫柔的呼吸掃在池懷音光潔的額頭上。 他的呼吸帶著幾分粗重,那種粗嘎的嗓音撩人至極。 “池總,你看看這個素質,勾不勾得住你?” 池懷音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抬起秀氣的眉眼,瞪了他一下:“耍流氓?” “我就想問問池總,是怎么能讓自己的男人連續一個禮拜獨守空房?” 季時禹買的新房子尚在裝修,全程池母照看,他們都很放心。 在季時禹臭不要臉軟磨硬泡之下,池懷音搬到倉庫改的平房里和他一起住,這還沒甜蜜幾天,池懷音就被工作給淹沒了。最近一周她都很忙,因為最新的訂單有一批電池是特殊形狀,她已經在車間和實驗室里待了快一周了,要生產新的模具。 “別鬧了。”池懷音抬頭看了一眼會議室的時鐘:“大家還等著我呢。” 最近長河總廠區和溪山分部都處于人手不夠的狀況,一個人恨不得能分兩個,哪有空想別的。 “你今天晚上回不回來?” 季時禹那一副怨夫姿態把池懷音逗樂了。 “不回去還不是在干正事?” “我是正事。”季時禹說:“你什么時候來干?” “……”池懷音對他的粗俗實在無可奈何了,敷衍道:“知道了,今天晚上我不加班了。”她說完,撇了撇嘴:“你要是不想一個人睡,不會過來陪我們?你要是來了,我們也省力很多,最近我們組真是累得夠嗆。” “那不行。”季時禹:“有些事,在實驗室里做不了。” 不等池懷音說話,他又說:“但是想想,實驗室里做,應該也很不錯。” “……季時禹!” …… 第二天,一貫衣著簡單的池懷音突然戴了一條圍巾來上班,一整天都有些低氣壓。 和池懷音的氣急敗壞相比,季時禹恨不得要橫著走,心情愉悅到簡直要長出尾巴。 大家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發生了什么。 年輕人啊,就是血氣方剛。 ******* 時間轉眼就進入1998年。 冬天來臨,新房的裝修停了一段時間。池母說冬天裝修,很容易墻皮開裂,準備開春再繼續。 池懷音和季時禹工作忙,也沒時間關注。 長河本部主要生產鋰離子電池,因為抽調了團隊去溪山分部,所以長河這一塊又新招了好幾個工程師,全靠池懷音一個人培訓。 而季時禹則帶著團隊在全力研發鉛酸電池。 閥控式鉛酸電池終于初見成果,開始了實驗過程。 好不容易稍微沒那么忙,池父又來添亂了。 池校長感冒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感冒了,一直發燒,就是不肯去醫院,終于如愿以償熬成了肺炎,被同事強迫送到醫院,一去就被醫生通知要住院。 池懷音帶著季時禹一起去醫院看池校長。 池校長躺在病床上,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們兩個人來,又忍不住往外看了好幾眼,最后確定,只有他們兩個人,臉上瞬間流露出了失落。 “就你們兩個?”池校長問。 池懷音拿起了開水壺,給池校長已經涼掉的水杯里添了些熱水。 她抬頭看了自家老爸一眼,說道:“你問我媽啊?我給她打過電話了。”說到這里,池懷音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為難地說著:“她說……您不是她的丈夫了,就不來伺候了。” 池校長的嘴角抽了抽,鼻子都要氣歪了。 他突然一掀被子,也不知道是和誰賭氣,翻過身,背對著他們,連后腦勺都寫滿了不高興。 池懷音對自己父母目前的狀態也有些無奈,像哄小孩一樣說道:“要不,我再給我媽打打電話?” 池校長一聽她還要打電話,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你敢!” 池懷音嘆氣:“這事兒我就不能不說您了,哪有這么死要面子的,明明不想離婚,我媽說要離,您還真的上趕著去領了證。這不是自作孽么?” “我什么時候說了想要她來看我!”池校長說到激動之處,就開始一陣咳嗽,咳得滿臉脹紅,肺都要出來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池懷音也是無奈了:“您別生氣。” …… 從醫院出來,池懷音頭痛無比。 季時禹卻一直笑,真的把池懷音氣死了。 “你一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季時禹清了清嗓子,眼眉狡猾動了動:“沒什么。” 池懷音瞪著他:“還不說實話?” 季時禹又忍不住笑了笑:“你不覺得,咱爸很可愛嗎?” “可愛?” “他這住院,擺明是自己給作出來的啊。硬把自己從感冒熬成肺炎,他也很努力啊。” “他干嘛這樣啊,本來就離婚了一個人住,沒人照顧不是更可憐?” 季時禹敲了敲池懷音的額頭:“傻啊,這不是苦rou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