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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用她的血來祭奠自己的親人! 幾乎喪失了理智的易庭回到琦王府后,便偷偷在江夢琦的浴桶中灑了迷藥,然后趁著夜色,獨自來到了相府之中。 壽宴過后的相府,依然忙碌著。下人們在舉辦壽宴的院落中收拾,侍衛們也嚴陣以待了一天,看上去都有些松懈。 這是最好的機會。易庭這樣認為。 易庭輕巧如黑色的貓兒,悄無聲息的幾個縱躍,便來到了薛如風的臥房之上。 他輕輕的將一塊瓦片挪開一個縫隙,向房內望去。果然,薛如風正端坐在燈下,手執一卷書冊,正在。 真是好有興致。易庭瞇起眼,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他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細管,將管子順著縫隙慢慢探入房內,然后將管中的迷煙盡數吹進了房中。 迷煙從上方漸漸落下,四散開來。薛如風還沒來得及覺察,便感覺眼皮打架,終于忍耐不住,倒頭趴俯在了書桌上。 易庭從房頂輕巧的落下地面,避開巡邏的侍衛后,便輕輕一推房門,那門居然便向內打開了。 易庭微微有些愣住。他本以為薛如風這樣的人,必然疑心很重,夜間的房門必然是在里面拴住的。 一絲不祥的預感漸漸涌上他的心頭。易庭咬著牙,冷汗從鬢間滴落下來。 下一秒,他毫不遲疑的轉過身,準備再次躍上房頂,放棄這次行刺的機會。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院中突然從暗處躍出不少侍衛,頃刻間便將易庭圍在了中間。 薛琴笑意吟吟的站在侍衛們中間,搖著折扇道:“我就信步一走,居然真的遇見一個刺客,看來母上大人說的對,這一天人多眼雜,什么阿貓阿狗都想來尋個事端呢!” “只可惜,”薛琴面色一沉,手中折扇“啪”的一聲合在掌心,“阿貓阿狗畢竟就是畜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話音一落,薛琴揚手一揮,眾侍衛手執短刀長戟,眼看著就要向易庭沖將過來。 一個黑衣人突然從房上飄落下來,二話不說,揮劍砍翻了幾個已經沖到易庭面前的侍衛,然后將易庭胳膊一拉,直接再次躍上了房頂,又順手刺倒了在房頂包圍的幾名弓箭手。 眼看著刺客進入包圍,馬上就要束手就擒,沒想到卻又被人救走,薛琴大怒,直接從身旁的弓箭手手中搶過長弓,抬手搭上兩支羽箭,“嗖”的一聲,羽箭夾雜著呼嘯聲,向著易庭和另一個黑衣人的后背直直的扎了過去。 那黑衣人反手挽了個劍花,劈開了刺向易庭的羽箭,而刺向自己的那支,卻只來得及側身避開,卻被那勢如破竹的一箭劃開了胳膊上的皮rou。 羽箭箭頭烏青,皮rou瞬間流出黑血。 居然有毒!!易庭大驚失色,他抬頭望向那人,那人卻只是眉頭微皺,卻身形未停,拉著他徑直向著夜色之中奔去。 如此快的輕功,在盛京之中見所未見,相府眾人哪里追的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兩名黑衣人就這么消失的無蹤。 薛琴狠狠的將長弓扔在了地上,轉念一想,唇角卻又揚起一絲冷笑。 明天一早,且看盛京之中哪里有身中箭毒之人,便能找到刺客了。 不過薛琴估計要失望了,因為江夢琦在中箭之時,小九便迅速的打開了百毒不侵功能。 江夢琦拉著易庭在盛京之中輾轉了一圈,確認沒有追兵,才悄無聲息的趁著夜色回到了琦王府。 當然,是翻墻進去的。 兩人摸黑回到臥房,不顧易庭一臉驚訝的神色,直接拉著他進到里間,然后狠狠一把將他甩在了床榻之上。 “混蛋!”江夢琦一把拉下臉上的面罩,身體前傾直接按住了想要掙扎著起身的易庭,啞聲道,“我費了多大的心思把你帶進府里,又是如何護著你的,你看不明白嗎?!沒見過像你這么愛送人頭的人!” 江夢琦死死的盯著易庭的臉,看著他緊抿的嘴唇,以及他眼中復雜的情緒。 易庭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 然而當下,他最擔心的只有江夢琦胳膊上的那道傷口。 那畢竟是一支帶毒的羽箭… 這一路,易庭幾次想要將對方拉住查看傷勢,卻都被對方強硬的拒絕了。 一滴血落在了易庭的面頰上,江夢琦按住易庭的手臂微微顫抖,傷口沒有包扎,血液滲出外衣,一滴滴的往下落。 易庭深深的吸了口氣,終于開口道:“那是我的事,本不用殿下cao心。” “你給我閉嘴!”江夢琦見易庭還在嘴硬,更是怒火中燒,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將他拉起,又重重的將他抵在了墻上。 窗外突然響起扣窗的聲響。 江萍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殿下,剛剛院中有貓兒打架,不過現在已經趕走了,可是驚擾到了殿下?” 江夢琦頓住動作,她有原主的記憶,知道這是她和江萍之間的暗語。 江夢琦穩住心神,平復了些許的怒氣,這才捏起懶洋洋的嗓音,不耐道:“無事,這點小事莫要吵我,春宵一刻,爾等退下吧,記得將院子打掃干凈即可!” 江萍聞言,也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恭敬的道了一聲“是”,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有江萍在,剛剛一路的血跡必然已經被清理,府上的釘子也在控制之中,這些江夢琦倒是都不擔心。眼前唯一讓她火大的,就是這個易庭。 江夢琦恨恨的將易庭按在墻上,沉聲道:“你是我的人,是我買來的人!我不管你原本是什么身份!我不想讓你死的時候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活著!像今天這種事情,你去之前怎么不用大腦想一想,那個老狐貍是能被你鉆空子的人嗎?!外面想殺她的人有多少 ?你見她受過一次傷沒有?!” 易庭剛剛被撞得生疼,然而他心中的倔強卻讓他不想服軟,哪怕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錯了,哪怕他知道,這次如果沒有江夢琦,他只有一死。 更或者,生不如死。 然而面對江夢琦的怒氣,他再也說不出一句頂撞的話來,他的心被她的傷口揪著,他想替她包扎,可是她卻死死的按著他,讓他毫無力氣掙扎開來。 “你的…傷…”易庭終于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江夢琦微微一頓,這才猛地放開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易庭,轉身坐到桌旁,點起燈燭,自己處理傷口去了。 易庭靠著墻壁,胸口劇烈的起伏,他望著江夢琦在燈燭下的身影,看著她沉默著撕開自己的袖子,然后有些困難的翻轉著手臂,想要擦拭掉傷口上的毒液。 易庭終于忍不住走了過去。借著光亮,他驚訝的發現,江夢琦的傷口流出的血液居然是鮮紅的,已經完全沒有了初時的烏黑。 他有些驚訝,不由抬起手,悄悄摸了臉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