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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了。 他見吳英玉還是有些忐忑的樣子,便給她打氣:“要不這樣,你開廠子遇上什么難事兒盡管來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你。至于機器……我回頭找人給你問問,看看訂制玻璃瓶跟塑膠封口機這些東西的價格,以及從哪里運過來。” 吳英玉原本只是想聽聽他的意見,沒想到江誠這么熱情,居然想的這么周全,當下感激不盡:“真是謝謝你了!江科長,今兒有新熬好的辣醬,走的時候我給你裝一瓶。” 江誠父子倆都好這一口,家里吃饅頭拌面都離不開吳英玉家的辣醬,而且這兩年她家的辣醬也是換著花樣來,有時候是醬香的,有時候還會加rou干花生之類的,有時候還做香菇醬,以保證老客戶吃不厭。 “那就多謝你了!”江誠也不跟她客氣:“等回頭有消息了我再告訴你?!?/br> 吳英玉千恩萬謝的送走了江誠,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雖然還有不安忐忑,到底放下了一大半的心思。 見多識廣的江科長都覺得這主意不錯,那就保準錯不了。 她喜滋滋的想:小桃兒真是長了個聰明腦瓜子! 送走了最后一撥客人,吳英玉跟白曉霞開始收拾臺面,清洗碗碟,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忽聽得外面有喊:“老板娘,在不在?” 吳英玉趕緊把手上的泡泡沖掉,從后廚出來,抬頭就瞧見上次那個穿著花襯衫牛仔褲的年輕人笑瞇瞇進來了,問她:“老板娘,今天有醋跟醬有多少?上次拿回去的我們家親戚都夸味道好,今天我再買些。你家店里有多少我都要了!” 他一副豪爽的樣子,要是往日吳英玉肯定很高興,不過被閨女“思想教育”之后她開竅了,也沒多說什么,一臉歉意的說:“小兄弟,對不住啦,我家現在醬油醋醅子都不多了,自家店里還要用,周圍鄰居們都在我這里來打,所以不能多賣給你了,半個月一家醋醬只能各賣一斤,多的沒有了??傄o各家勻一點出來嘛?!?/br> 那年輕人一愣,沒想到還能碰上有錢也不賺的人家:“老板娘,要不我再給你加點?一斤各加三分錢?你家的我都包圓了!” 他越是這樣,吳英玉就越是不肯:“不行不行,我這店里還要用。街坊鄰居吃慣了我家的醋醬,可不能因為三分錢就全賣了,不能這樣子的?!?/br> 年輕人央了她老半天,沒想到半點用都沒有,這個女人頑固又迂腐,死活不同意加價賣,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吳英玉是鐵了心不準備給這年輕人賣大宗的醋醬了:“小兄弟,一斤倒是可以,多了是熱的不行。要不你瞧瞧別家的去?” 那人小聲嘟嚷:“別家要有這么好我跑你家干嘛來?”最后很生氣的問她:“老板娘你可想好了,真的不賣給我?” “真不行啊小兄弟,一斤可以,多了真不行!” “那你可別后悔!” 年輕人丟下一句威脅,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六十一章 吳英玉心里不安, 等楊桃兒回來之后, 就跟她講了:“……桃兒,那個小年輕不會使什么壞吧?” 楊桃兒:“晚上我跟大嘴在店里打個鋪守幾天看看,他要真有心搗亂,也沉不住氣,應該在最近。” “那怎么行?”吳英玉無論如何都不肯:“你一個小姑娘家不安全, 他要真使壞會你吃大虧。不行不行, 要不我跟大嘴在店里守著。 ” 吳英玉擔心歸擔心, 但真讓女兒一個人在店里守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最后兩方各自讓步, 她跟楊桃在店里守幾夜,楊杏兒跟白曉霞回家去住。 楊杏兒滿心憂慮,也想留下來,最后被楊桃兒給勸走了。她推著楊杏兒往回走:“姐, 我跟媽沒事兒,再說還有大嘴呢!” 大嘴聽到叫它的名字, 搖著尾巴殷勤的過來了, 在楊桃兒跟楊杏兒腳邊打轉。 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什么串種,不但聰明個頭還不矮,舉著兩只前爪站起來也就比楊桃矮一點, 酷愛吃rou, 不過rou湯拌飯也不挑剔, 吃的很歡。 楊杏兒都被它逗樂了, 摸摸它的腦袋:“大嘴, 晚上警醒點啊,要是乖乖的明天給你吃rou?!?/br> 也不知道大嘴是不是聽懂了楊杏兒的許諾,尾巴搖的更歡了。 “饞狗!” 娘倆個留守店里,把門從里面反鎖了,桌子拼在一起組成了臨時的床鋪,關燈睡覺。 初中生下了晚自習就不早了,她們睡覺之時也快到十點了,半夜外面刮起風來,吳英玉被風聲吵醒,聽著嗚嗚的風聲幾乎一夜沒合眼,快到天亮才朦朧睡去。 一連三日她熬的下眼瞼都有青印子了,走路都有點打晃,江誠帶著兒子來吃飯,還當她生病了:“小吳,有病就去醫院看看,可別硬撐著。” 吳英玉捂著嘴打個哈欠:“是連著幾日沒睡好?!睕]好意思講她跟楊桃守店的事情。 一周后的半夜兩點多,吳英玉正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夢半醒間聽到楊桃兒低低的聲音:“噓,大嘴別出聲!”她還當自己在夢里,緊跟著就聽到店里的玻璃“嘩啦嘩啦”連響兩聲。 她猛然驚醒,捂著劇跳不已的心臟坐了起來,才想喊楊桃兒,才發現身邊睡著的小丫頭早已經不見了,緊跟著門從里面打開,楊桃兒的聲音低沉有力:“大嘴,咬他!” 彼時已近中秋,外面月色正亮,窗上站著個年輕人,手里拎著根棍子,大嘴竄了出去一聲不吭咬中了那人的褲管,那人冷不防低頭瞧見一只大狗,頓時嚇了一大跳,提著棍子就要朝著大嘴的腦袋砸下去,緊跟著楊桃兒也竄了出去,不知道幾時她手里也提著一根棍子,朝著那人的棍子砸了過去。 吳英玉在破開的窗戶里看的真真切切,嚇的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就往外跑,耳邊聽到棍子落地的聲音,不顧一切的想就算是拼了她這條命,也不能讓別人傷害到她的孩子。 ——然而等她沖出去卻呆住了。 月光下楊桃兒披散著頭發,手里的棍子狠狠敲在那人膝彎,他的棍子早已經脫手,左手抱著右手腕嗷嗷痛叫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原來是小丫頭并沒有硬碰硬跟人比力氣,而是直接擊中了他執棍的手腕。 楊桃兒跟大嘴走的同一個路數,都是悶聲下手,大嘴咬著那人的褲管不放,而楊桃兒一言不發專往那人腿上打,棍子呼呼作響,砸下去的聲音聽得吳英玉骨頭一陣發酸發疼,被揍的人恨不得抱頭鼠竄,卻被一人一狗給拖死了,根本逃不掉。 大半夜的,吳英玉扶著門框腿直發軟,直到楊桃兒確認那人起不來了,才拄著棍子停下來喝問:“砸我家玻璃是想偷東西嗎?” 一頂小偷的帽子扣下來,那人顧不得旁邊已經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