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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苦奮斗的一位高中同學翟震在微信上敲寒露,問寒露是否有時間,一起聚個會。這么多年沒見了,挺想念大伙兒的。 寒露敲起鍵盤:“沒問題,我一定去,能告訴我有哪幾個人去嗎?” 手速挺快,立馬噼里啪啦地發了一堆名字。 寒露一瞅,略微有些尷尬,里面沒幾個寒露很熟悉的,最多算是認識。這樣也好,她可以隨意地揮霍時間,坐下來和他們談天論地,甚至……還可以一起回憶那些過去。 那會兒還下著雪,寒露坐在門外守在洗衣機旁,雙手凍得哆嗦,不停地跺著腳,有些小情緒,直到寒露在翟震弄的名單里看到一個對她來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三字:林周言 - 到場的時候,人早都來齊了,寒露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一屋子隨意說笑打鬧的人靜了靜,隨后有人開始說,這誰呀,不會是走錯門了吧,長這么可愛的,頂多十八歲。 寒露假裝沒聽見,朝里面空著的座位走過去,寒露覺得那個座位似乎和她一樣尷尬,左手邊還空著一個座位,右手邊是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女孩和她身旁的人聊著天。 寒露無事可做,只得坐在那里又開始發呆。大概這副發呆的經典模樣才讓這群人想起了寒露是誰。 啊——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原來是寒露,沒什么變化啊,不過真沒認出來啊,依舊還是那嫩。” 寒露笑笑,抬眸,眼神在屋子里四處環顧,最后落在翟震身邊那個男人的背影上。 那個背影是那么的像,寬肩窄腰的身體外套著是黑T和茶色褲子,古銅的膚色在彩光燈中顯得黑了些。 寒露的心突突跳,像打翻了顏料板,各種顏色都混合在一起,她下意識覺得那個人肯定不是他,這世上怎么怎么會有一模一樣的人,除非是她在做夢。 她剛才喝酒嗎? 好像是喝了,那就當是在做夢。 寒露端起酒杯,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 她沒敢看翟鎮身邊的人,到了吧臺就直接瞇眼抱怨,“翟震你這還不懂,為什么我會一直這么嫩?天生的。” 翟震嘖嘖感嘆,“這變化太大,連著性格都變了,這還是一個人嗎。” 說完他拿手肘捅了捅林周言,林周言沒理會他。 寒露忍不住扭頭去翟震身邊的人,一眼就瞥見那人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戒指說不上特殊,但偏偏就和她手上戴著的那個一樣呢。 頓時她低頭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笑得紅了眼眶,余光還是偷偷打量林周言。 林周言的眼神似乎是放在了手機屏幕上,到底是隔著遠了,不知他是在干什么,直至翟震斜睨了眼屏幕,輕飄飄丟出一句又在和媳婦兒聊天,秀…… 后面還有什么寒露沒能接著聽下去,整個五臟六腑被翟震的那句“媳婦”兒轟炸得開出一朵金花。 大概是寒露的表情太僵硬,就連準備敬酒的動作都僵住,但只是在一瞬間,寒露趕緊擺上笑臉,干了那滿滿的一杯酒,沒什么特別的味道,就是覺得辣得狠,喉嚨管火辣辣的疼。 一杯白酒下肚,沒過多久就顯出后勁兒來,臉紅頭暈。像是越頭暈越清醒一樣,膽子也趁著酒勁兒肥了起來。寒露開始直勾勾地盯著林周言看,他怎么能長得那么誘人,她怎么能那么喜歡。 很奇怪。 酒過三巡,菜足飯飽。陸陸續續的有人出門上洗手間去,寒露懶得動,紅著一張大臉仍舊使勁兒盯著林周言看。 估摸著寒露那視線太過裸露,他終于抬起頭來循著那道赤裸裸的視線看寒露。 寒露這才看清,他臉上也因著酒氣上涌而微微泛紅,一雙眸子似星光一樣晶亮。 突然之間他就站起來,三步并做兩步竄到寒露左手邊,拉過椅子靠著坐下,神態慵懶。 他漫不經心地問: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碰上了小偷。” 他臉上笑意更甚,眼眸里仿佛染上桃花一般,顧盼生輝。寒露差點都被誘惑忘了他說什么了,她更不應該被迷惑,應該生氣的,林周言的語氣怎么能這么陌生,陌生到他們似乎回到重逢的起點。 這又不是什么八點檔的狗血劇,失憶什么的狗血情節發生。 林周言說:“嘖,偷了什么?” 寒露不樂意了,斜睨著他嚷嚷,氣勢逼人。 “偷的東西可多了,比如你說我長得好看身材好,不僅能和人在床上,沙發、廚房、陽臺、客廳我都可以做,但是都被一個人給占據了,只能屬于他一個人;再比如說我又不缺錢,不僅能養家糊口,照料好生活起居,還能替人還債;我告訴還有更過分的是……” 寒露湊到他耳邊,湊得極近,兩人看起來儼然一副咬耳朵模樣,羨煞在一旁察言觀色的翟震,心里直納悶單身狗被悲傷,下次一定也要找一個……咳咳,在沙發、廚房那啥都能做的。 林周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看的唇角輕快上揚,說了一句話。 翟鎮這時高呼:伙計們,唱歌去了嘞,別耽誤時間,快去快去快去點歌唱。 在催促聲中,寒露沒能聽清他說什么,潛意識里也拒絕聽到答案,沒有答案她還可以有個念想。 人前腳剛踏入ktv包間里,手腕就被人拉住,寒露回頭看是林周言。 寒露假裝嬌羞:“你這樣拉著我,這場景讓我覺得特像韓劇一樣,接下來我覺得我應該深情款款地來一句歐巴,卡其嘛。” 林周言直接忽略了,一個勁兒拉著寒露,走進包間人少的角落坐下,然后拿出不知從哪里得來的骰子和兩杯滿滿的白酒。 林周言說:“玩個游戲,輸了的人就要回答對方的提問。” “知道,不就是真心話么,你等著輸吧。” 然而一開始寒露就連輸了三盤。 寒露覺得晦氣,“該死的,手上是占了屎殼郎嗎。” 然后仰天翻著白眼,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復還的意味兒。 他緩緩地靠過來,湊近寒露耳邊,連帶著一身藍月亮洗衣液的味道也侵襲寒露的周身。 他低聲徐徐講:生氣嗎? 哈? 嗯 寒露沉默半響,摸了摸頭發,“你把最后一個問題說了我就告訴你。” 寒露露出一個笑容,笑的表情有些嚴肅,板正得不行,像國家領導蒞臨公司,只要長眼睛的一看就會被她這表情驚訝到。 林周言停頓了會兒,眼神里夾雜著的東西寒露看不懂,只看到他的唇在動,隨后吐出幾個字:我很想你。 桌上還放著酒,寒露給自己滿上,然后一口氣喝干,口齒不清地說:“噢,你是人是鬼哦,我怕我在做夢,夢到死人復活了。” 話里帶了幾分郁悶和委屈,天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