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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膚上刮過,呼出的熱氣也打在他脖子上,被子里的溫度以感人的速度上升,她的臉不一會兒就給悶紅了林周言卻波瀾不驚,雙手按在她腰間,仿佛一把枷鎖,將她捆在了他身上。 “熱個鬼,心里差點兒都涼了。” “熱得都要捂出痱子了。” 林周言下巴擱在她頭頂,呼吸時輕時重,本來覺得還熱的寒露靜下來以后,耳朵貼著他心臟的位置,撲通撲通,那里強有力的跳動著,卻隨著胸腔的起伏,一次比一次激烈。 他何時這樣怕過?怕當著自己的面失去心愛的人,那滋味他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太可怕了,可怕到讓人發寒。 寒露似乎也頭一次如此明晰地感受到他情感的起伏,她抬頭為自己剛才逗弄道歉,“林周言,我真的沒事。” 林周言摸著她腰間的rou,隨即順著她的腰往上滑,移動到她的胸口,掌心貼過去,卻又在一瞬間將她箍得更緊。 “你都不知道老子剛才腿都嚇軟了,三魂六魄都差點兒跑了。” 寒露一笑,“沒這么恐怖,我和你說具體的……” 林周言打斷,“閉嘴。” 他都不敢去回想,在那一刻想起孫斌的名字之時,那種深入骨髓的害怕,別人可以不認識不了解孫斌,可是他林周言和孫斌熟悉多少年,孫斌能做出什么狗屁像樣的好事,那人是天生的模范殺人狂,本來該在監獄里吃著牢飯,如今不知用什么方法逃了出來,那么他們之間的舊賬翻出來,數不清。 林周言反應過激到引起寒露地注意,還以為他在氣她鬧那會兒,“我完好無缺,別生氣了?不然給你個么么噠?” 林周言垂眼瞥她,小嘴鮮艷欲滴,還真想讓人親一口。 寒露將被子往上一拉,嘟著嘴伸長了脖子湊過去,主動索吻。 林周言雙腿夾著她的腿,往下一拉,她的獻上來的吻落在他的喉結上,惹得她親了口汗水,咸咸的又莫名覺得有一股臭味。 “呸,哇,你真的太臭了,我還是放棄吧。”她皺著眉,欲擒故縱。 林周言不為所動,似正人君子般地掀開了被子,下床往外走。 寒露立馬從被子里跳出來,有些氣急了地指著他的背,“這樣的話,之前的那些欠著你的吻一筆勾銷了啊,反正你不要了。” 林周言悶笑一聲,反手握住她的小拳頭,輕輕一用力,她就站不穩腳跟,直挺挺地向他撲過來。林周言抱住投懷送抱的她,她的腿立刻加緊了他的腰,而她的吻毫無意外地印在他的嘴上。 林周言狠狠地咬了口她的上嘴唇,一抹紅色的血液慢慢透出來。 他不急不緩地吮著她的血,舔舐著她的嘴角,慢慢勾勒她的唇形,勾起她的內火。 寒露趁還能控制住,推開他,嘖了一聲,“男人本色。” 他回,“食色,性也。” “不生我氣了?” “壓根就沒氣,生氣什么,你以為你男人像你一樣幼稚?” “滾蛋吧!” 林周言淡淡地說,“滾哪個蛋?左邊的還是右邊的?不介意你兩個一起用,感覺更好。” 寒露眼珠子滴溜溜轉,最后沒忍住揚起一個笑容,“老流氓。” 林周言將她抱回床上,人剛將掛在身上的樹懶放下,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來著正是先前用槍抵著她后背的老頭兒。 寒露下意識表情凝重,“你是誰,為什么又出現在這里?我已經報警了。” 老頭兒仿佛早已料到,雙手背在身后,滿是褶皺的一雙眼掃了掃她,“我是刑警何忠,上次無意冒犯你,見諒。” 何忠? 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似乎前不久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而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時何地聽到過。 “我們在箍湖那邊的警局見過,寒小姐。” 林周言聽到這話是如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何忠無所畏懼,大大方方講明自己的來意,“寒小姐可能不知道,我是七年前負責寒青案件的刑警,此次來林家灣是為了逮捕一名窮兇極惡的殺人狂孫斌,另外也是想暗中調查你父親的案件,想還您父親一個清白。” 寒露反應不過來,這算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不確信,“你有什么必須的理由要幫我翻案?說實話,不是我非要這么想,而是我不能不盡可能的往壞處想。” 何忠笑了,“比無期徒刑更壞的結果?直接槍斃嗎?” 寒露不吭聲了,何忠淡笑著望了一眼他,而后又將目光落在林周言身上,“該說的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你可以轉達給寒青家的丫頭,近段時間我會負責的你們的安全,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幫助我早日將嫌疑犯緝拿歸案。” 寒露不明白何忠和林周言在她醒來之前聊了什么,卻抓住了何忠話語里的關鍵詞,“嫌疑犯?你是指孫斌?” 何忠沒回答。 林周言眉間攏成一道川字,替他答了,“目前懷疑。” 寒露心里沒譜兒,他們的懷疑究竟是懷疑到了什么程度,還有這個叫孫斌的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何忠在此時補了一句,“孫斌就是你昨天在林家灣學校看到的人。” 一股奇異的電流從腳底板竄到頭蓋骨,她回想起昨天在校門口看到的那人,皮膚很白凈,白凈到讓人覺得蒼白,那人的唇色也極其淺淡,卻是好看的。乍一看上去就是個溫和無公害的小奶狗模樣,可當寒露看他的那雙桃花眼,冷酷中泛出一絲嗜血的意味,尤其是她看到男人脖子上的蝎子紋身。 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那蝎子像是活的,擺動著尾巴朝她走來。 第41章 四十一棵樹 何忠還想說什么, 林周言一個眼刀切過去,眸光凌厲,示意何忠不要再多嘴。 二人在寒露未醒來之時長談了數個小時, 過往的一切模糊的地方, 不知曉的如今也有了大體的判斷。 林周言上前幾步摁住寒露的肩膀,嗓音溫溫柔柔地哄她,“你再睡會兒, 等會兒我接你回家。” 寒露卻是腦中思緒翻飛,無數個想法如藤蔓蜿蜒而上,爬滿心墻, 令她不得不將所有的重心就放在七年前和那個叫孫斌男人的身上。 兩者之間是有怎樣的關聯?她迫切地想知道, 心臟的跳動如擂鼓,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在這一刻離著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遙。 而摁在肩膀上的手出奇的大力, 強迫她躺回床上。 寒露掙扎了一下, 想要搜尋他的目光, 質問:“我不想……” “我知道。” “那你……” “你想要的, 我全都說給你聽。”他的嗓音有些啞, 仿佛夾了一層沙, “乖, 我出去說幾句話。” 林周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