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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切都靜悄悄地,靜得讓人血液倒流,她的余光瞥見樓梯間哪里似乎有什么聲音。 寒露仔細瞧了瞧,那堵門用著和墻面一樣的顏色,乍一看過去與墻混為一體,混然不知所覺是個一扇門,而剛才的聲音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 一下兩下……,里面有人在敲門。 寒露心里撲通撲通,心臟近乎跳到嗓子口,她匆忙地跑去開門,打不開,最后從屋里找到一把斧頭,閉著眼瞎亂砍一通,砍出一道口子,她循著光亮找到林周言,卻又在瞬間愣住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大把大把往下落。 她都快認不出來那是林周言,只是林周言波瀾不驚,反倒是罵:“哭什么,又沒死。” 沒說兩句話,大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林周言他爸嘴上嘀咕著“出門沒帶錢,順便再看一眼那小子”“鑰匙呢,鑰匙去哪兒了” 摸索了好幾秒,才從口袋里摸出鑰匙,對準鎖芯折騰了半天也沒打開,估摸是酒喝多了,大腦思考緩慢。 寒露想都沒想,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瓶子,站在門后。 門吱呀一聲,開了,她的酒瓶子也應聲而落,在來人的頭上炸裂,來人霎時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一地的玻璃碎渣,老男人頭上冒著一點兒血,寒露的視野被刺激到,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寒露,別怕。”林周言的聲音適時傳來。 寒露愣愣地走過去,扒在門上講:“他……” “暈了,什么事都沒有,別怕。”他伸手摸著她的腦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在這里。” 寒露紅著眼眶點頭,扶著他,盡量不碰他的手,將他扶到旁邊的房間,想要替他清理傷口,被他制止。 林周言反倒問她,“過幾天就好了,老子餓了,你不會只帶了作業(yè)?” 寒露利落地從書包里拿出家里人做的便當和小蛋糕,統(tǒng)統(tǒng)遞上去,一言不發(fā),坐在離著他一定的距離,怕碰到他的身體。 林周言嘴里塞著蛋糕,一口一個,“一個星期沒見就想我了?” “想,每天都想。” 林周言笑了,“你到說說想什么,我聽聽。” 寒露斂眸,“想每天和你在一起。” 多么簡單,只是想每天和他在一起。 林周言閉了閉眼,回神不再去想那些往事 ,他繼續(xù)望著寒露,手在她臉上揉著,力度不小心大了些,她嚶嚀了一聲,身體往里面挪了挪,一條細長的胳膊伸過來搭在他腰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xù)睡。 林周言身體往下一滑,面對著她躺下,吻著她的頭發(fā)絲,嗓音柔情似水,“晚安。” 第32章 三十二棵樹 榕城鄉(xiāng)村教育支點門口站了幾個大叔在談笑風生, 街道邊幾顆巍峨聳立的白楊樹擋住了烈日和風,空氣里滿是灰塵的味道,鉆入鼻孔。 林周言騎著摩托將寒露送到門口, 腳尖點著地, 等寒露自己下來。 寒露抱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背上,不愿意松手, “再多待一會兒。” 她一早就接到榕城支點的緊急來電,催促著她趕緊回來,工作上臨時又有調動, 她還是同上次在一起的同事被調到了另一個名不經傳的地方, 寒露甚至都不知道這地方是什么時候建起來的。 她不情不愿地從床上爬起來, 臉上盡是煩躁的神情, 早起的林周言一瞅便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處理, 將人從床上像撈魚似的撈起來。 林周言握住她的手, 手指順著指間縫隙扣住她的, 捏了捏她的掌心, “多親會兒要不要?” 寒露一笑, 身體微微弓起, 在他耳邊呵氣, “有點兒想。” 說話的當口嘴貼他的側臉,吧唧了一口,隨后繼續(xù)靠在他的背上,聽他的心跳聲。 林周言斂眸, 眼神落在她的手腕上,粗糲的手指卻撓著她的掌心,撓的她的手往外縮,最后索性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不準亂動。 林周言笑了聲,抽出手指,從口袋里摸出一串花花綠綠的手鏈,繞了六七圈才給她圈手腕上,霎時冰涼涼觸感蔓延開來。 寒露抬起手,逆著陽光晃了晃,有些像玻璃珠子,晶瑩剔透,細細看了發(fā)現(xiàn)每顆珠子里頭都藏著浩瀚星空,不僅精致好看,還覺得那些繁多的色彩堆積在一起也不覺得眼花繚亂,反而是特別的好看。 “這是什么?”寒露問。 “碧璽,帶上后就別取下來了。” 寒露伸手去摸,越摸越愛不釋手,“干什么用的?辟邪驅穢,保一方平安?” 林周言差點兒被她氣笑了,反手掐著她的臉,“你的這小腦瓜里成天裝的什么,老子要是說它是送子的,你信不信?” “封建迷信!” 她順著桿子往上爬,故意打趣。 林周言瞇著眼,眼里卻都是笑意,最終忍不住朗聲大笑,“真的,老子剛說的比真金都還真。” 寒露橫眉豎眼,小聲嘀咕,“嘚瑟吧你。” …… 兩人短短地胡侃了一會兒,林周言將她從車上抱下來,幫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整理了一下領口,最后將短及大腿中部的百褶裙往下拉了拉,始終覺得不合適,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林周言大掌拍向寒露的屁股,警告:“以后不準穿這么短的裙子。” 寒露早上走得急,又嫌天氣太熱,找了一件薄款的白色襯衫配了一條百褶裙,青春活力十足,看上去妥妥的就是一小姑娘。 寒露笑得促狹,“不好看呀?我想問你……” 話音未落,林周言掐斷她的想說的話,朝她勾勾手。 她主動地上前一步,林周言立馬將人抱在懷里,手從裙子下擺伸入,觸到內ku邊緣,再往里去了就是…… 林周言背對著那幾個大叔,雖然看不見他在做什么,但是看到兩人在擁抱許久,視線因此時不時地瞥過來,打量幾眼。 寒露嚇得趕緊投降,她認識這幾個大叔,每天出入支點都是刷臉進去,門禁卡對于她來說根本沒用,這要是當場被發(fā)現(xiàn)她在…… “好好好,不穿了,有人在看著。” “老子又不怕,看見了我就說是你勾引我,誰讓你穿著齊B小短裙。” “……我錯了,我要去上班了,林周言。”話說到最后聲調變了幾遍,柔出水來。 林周言啞著嗓子,給出建議,“只準在我面前穿,想怎么穿都可以。” 寒露踮腳,一口咬上他的喉結,“幼稚!” 說完趁他不注意,趕緊從他懷里溜出去,扯了扯自己的裙擺,邁著兩條細腿飛速往柵子門里面跑,唯恐林周言追上來。 林周言斜靠在摩托上,手里拿著頭盔,看她小兔子般奔跑的模樣,最后跑進屋里,消失在視野中,而跟隨著她身影消失的是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