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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胳肢窩里還夾著林周言給她的東西。 她捋起耳邊的碎發,邊走邊拆檔案,邊角用白色的密封紙封裝完好。 嘶拉一聲,伴隨著封裝線撕出一道口子,裝在里面的東西若隱若現,她伸手拿出東西,用手機照亮,白紙黑字赫然寫著房屋產權幾個大字。 寒露蹙眉蹲下來,一頁頁翻看,一個個字一句句話都清楚無誤,證實這份文檔與當時祁旭拿給她的別無二致。 她抬頭,前方十米處的車輛還停在那里,不同的是林周言倚靠在車前,夾在指間的煙抖了抖,似是在等她過來。 寒露腦子里轉了好幾個彎,最后低頭走向他,“產權證我已經弄到了,你……哪里來的?” 嘶——,煙頭燙到了手指,林周言立馬甩開,“上車,跟我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失敗,但算肥章了… 第23章 二十三棵樹 未及她答應, 林周言捏著她的手腕將人往車里塞,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寒露被轟的關門聲懵得瑟縮了一下肩膀,旋即抓住上一個話題不放, “你是從她那兒要過來的?” “她”是誰, 寒露不說名字林周言也知道,可是這句話一說出口,氣氛突地就凝重起來, 只聽到咔嚓咔擦的撕裂聲,心墻在一點點撕裂。 林周言直接忽視她的話,反倒是問, “什么時候離開榕城?” 寒露猛地抬頭, 望著他的側臉, 早就該說出口的話到現在才問出口, 他是不是連見都不愿意見到她了, 想將她徹底從他的世界剝離。 她沉默, 那些醞釀在心底的話如山洪暴發, “你知道我回來為了什么。” “呵。” 林周言從鼻腔里哼出一聲譏笑, 扭頭對上她的視線, 她比當年成熟了些卻還是沒成熟, 想事情總是來回繞彎子, 最后繞成一個死胡同,別人進不來,她也出不去。 林周言說:“對,老子知道, 當然知道,所以呢,你找出證據了嗎,你想要怎么為當年的事情說出一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辭?我洗耳恭聽。” “我爸不是兇手。” “然后?” “我說我爸不是兇手,你是相信我的,不是嗎?” 如果不相信,那就不會在她有困難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如果不相信,那就不會在她多次故意嘗試撩撥之后,他的一言不發沉默寡言了,如果……,太多的如果讓她能都確信眼前這個有著深邃眸子的男人,相信她的話。 “那又怎樣。”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飄蕩在空氣里,冷漠疏離,刺痛心臟。 寒露呼吸一窒,聲音壓低了很多,“林周言,我爸難道……要一輩子都待在東渡口嗎。” 四目相對,她眸子里流動的水光劃過面頰,啪嗒一聲落在褲腿上,無聲的落淚,更像是無聲的扣問,在他心上扣問。 林周言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舌尖抵著口腔內壁的智齒,嘗到一股血腥味兒。 林周言撤回目光,一聲不吭。 寒露擦掉睫毛上掛著的淚珠,悶著聲音,“你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我全都想了解。” 林周言隔在腿上的手動了動,口中的鮮血的味道在這一刻想要噴涌而出。 “老木,還有多久到?老子快憋不住尿了,趕緊停車。” “馬上就到,馬上就到,忍著點兒,周哥你說話好聽點兒嗎,好歹寒露還在。” “他媽的,就你屁香。”林周言瞪過去一眼。 好在車及時停了,也到了地方,林周言迅速拉開車門,朝路邊吐出血液,隨意抹了把嘴就往林家走,走路兩步路摸到口袋里有東西叮鈴作響,拿出來是一把鑰匙。 “cao,我真TM犯賤。”林周言罵自己,轉身揚起鑰匙往車里一扔,“鑰匙自己拿著。” 寒露彎腰接過鑰匙,定定地看著他,看得他愈發煩躁,二話沒說趕緊走人。 老木也就是那司機奇怪,“周哥今天躁得不同凡響啊,這火氣是吃了朝天椒了吧,分分鐘噴火燒死人。” 寒露聽著話沒反應,道了句謝往自己屋里走,卻不忘看了眼遠處那愈發渺小的身影,捏緊了檔案袋。 - 進了屋,房中的家具擺放回了原來位子,整個屋子好像修葺過,墻壁上的大白白得放光,寒露匆匆看了幾眼,甩下手中的東西就往隔壁鄒姨家去。 砰砰砰敲了半天門沒反應,倒是把后屋的獨居的老頭兒給敲醒了,穿著白大褂,拄著拐杖緩慢走過來。 老頭兒啞著聲音喊:“誰呀,紅英不在家啊,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晚上不要再吵了啊。” “鄒姨什么時候出去的?” “前天,就前天就走了啦,你是?”老頭兒走近了看寒露,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好半天得出結論,“是寒青啊,你怎么回來啦?” 寒露凄涼一笑,“不是,我是寒青的女兒,我不吵您了,您快去睡覺吧。” “哦哦,這樣啊,長得挺像的。” 老頭兒嘴里還在斷斷續續說著什么,走了幾步突地停下來,回頭看她,“老寒啊,你什么時候回來,咱倆一起下象棋啦。” 寒露回:“有空就來。” 失望地回到家中,寒露上二樓到自己的小房間擺弄著書籍,嘩啦一聲,書架子斷了,砸了她一身書,她轉身去拿錘子東西來訂,刷地一下,窗簾也不服軟地掉下來,最后頭頂的燈泡閃了幾下,熄火了。 寒露仰頭罵了一聲,有些自暴自棄地扔了手中錘子釘子,直挺挺地以一個大字的形狀躺在床上,靜靜地凝聽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一下兩下……,煩死了。 寒露不明白,既然林周言是相信的,她應該為此保持有丁點兒開心,可是林周言沉默寡言的相信讓她像漂泊的一葉扁舟,搖搖晃晃。 寒露索性隨意套了件衣服在身上,風風火火打著手電筒出門到林家。林家大門前的燈亮著,像黑夜里的引路人,讓寒露匆忙趕上去。 抬起的手還沒敲門,屋里傳來嬌氣的聲音,嗲聲嗲氣。 “周哥,我做了宵夜,小雞燉蘑菇,嘗一口?” “不吃了,累了,休息吧。” “好,那我去洗個澡。” 屋里好一陣沖水的聲音蓋過說話聲,但她仍舊斷斷續續聽到趙茗靜說話的聲音,似是在征求什么意見,想讓林周言同意。 寒露作勢要敲門的手僵在空中,過了會兒又縮回去又伸出來,反反復復。 屋外人在沉默中近乎要放棄,屋內同樣聊得興致缺缺。 林周言光著膀子,開了罐啤酒放在嘴邊,趙茗靜會在屋里等她回來是個意外,他也沒料想到趙茗靜如賢妻良母般在家中做好了豐盛的宵夜,穿著溫柔居家服等他歸來。 趙茗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