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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假期都不給放。” 話落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卻不慎將懷中的資料打翻, 寒露彎腰幫忙他去撿, 姜堰磊趕緊推手自己撿起文件, 匆匆忙忙離去。 寒露疑惑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眼里逐漸浮現剛才他懷中資料露出的邊山一角, 似是關于學校資金的文件。 姜堰磊剛走,寒露的手機顯示祁旭來電,悠揚的歌聲在臥室飄蕩。 寒露睡眼惺忪地穿好衣服,滑動接聽鍵, 按下免提。 “祁老板有何貴干?”她笑著說。 “聽說寒露放假了,我想邀請她出去旅游。” “可惜了,我還有工作。” 電話那邊的祁旭泄露一絲笑意,“剛碰上姜堰磊了,把你的放假的事兒說了。” 寒露安靜了幾秒,想如何拒絕,對方的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她的想法。 “你mama生病了。” 寒露悶著聲音答應了,但拒絕了坐祁旭的車回家,自己買了張城鐵的票。 - 火車咣當咣當,窗外的景色疾速掠過,晨光紛紛涌入車廂,寒露坐在窗的位置,闔眸休息。 周圍三三兩兩的人在討論六一兒童節就要來臨了,要給自己過節放假,坐在對面的是一對夫妻,互相依偎著凝視窗外晨光綠林,嘴邊是溫馨笑容。 祁旭坐在她旁邊,微微側頭看她的臉,錯落斑駁的光影落在她白凈的臉上,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宛若展翅欲飛的蝴蝶,她嘴角的弧也恰到好處映襯出她的美。 倏地,她睜開眼睛,身體趴桌上緩緩凝視著窗外,陽光落在她眼里,熠熠生輝。 許是祁旭看向她的眸光不自覺太過寵溺,對面的夫妻相視一笑,“你女朋友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祁旭低頭咳嗽了一聲,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身邊卻是將這句話入了耳,默默拉上窗簾,滅了一身陽光。 “不是他女朋友,您想多了。”寒露解釋。 寒露下意識地皺眉與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將對面的女人嚇到,忙道歉,“額,對不起對不起。” 寒露沒再理會,繼續放空思緒,手機的簡訊提示音卻打亂她的思緒,干擾她心神。 是程抒發來的消息。 “妞兒,最近過得怎么樣,我今兒個找你去玩,給你解解乏。” 寒露看了眼,絲毫沒有想回消息的想法。 程抒孜孜不倦,繼續發:“我這不是為了安慰安慰你嗎,我這個月累得要死,周哥也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倒好,直接跟趙茗靜回江城了。” 寒露手抖了一下,為什么每次聽到看到這個名字,都能輕而易舉地晃動她穩固的城墻。 “嗯。” “你嗯什么嗯啊,人在哪兒呢,哥請你吃飯!” “放假回去了。” 程抒耳聾似是,大聲啊了一句,“你那邊怎么那么吵,剛說了什么,我沒聽見。” “我回江城了。” “哦……” 對方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好幾秒。 寒露掐了電話,低頭將手機設置為靜音狀態,無人再來打擾她,她手撐著脖頸上,安靜得眺望遠方,安靜得讓人心疼。 祁旭看著那張臉,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卻又在下一秒將伸出去的手縮回,隱忍在袖中。 煦日和風的天氣里,藏著的皆是愁云慘淡。 - 祁旭貼心地將寒露送到家門口,也不出聲問她什么,僅默默注視著她苗條的身影走進樓里,消失在電梯門后。 寒露靠在電梯上,無精打采。 她其實很久都沒有和母親白文暖見面了,自從大學畢業后,她便搬出了這個家,如今再次回來,心中竟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叮咚——,電梯門打開,對面的1213房間門沒合上,露出的縫隙吸引人想上前探個究竟。 寒露猶豫,伸手思索是否按門鈴,提醒她回來了還是…… 思考被門里的傳來的醇厚男聲打斷。 醇厚男聲口中透露著無微不至,“文暖,你喝這個雞湯試試、文暖,我還做了豬rou粉條……” “謝謝,你可真是幫了大忙。”女聲說話的間隙咳嗽了一聲。 “我們之間談什么謝,文暖啊,你看……” 女人沉默了會兒,嘆息地講,“露露她不會同意的。” 話已至此,寒露脫掉一半鞋又穿了回去,退出屋子,輕輕將門合上,卻還是發出吱呀一聲響,迎來門內人的喊聲。 “誰呀?” 男人推開門,四周張望,不見人影。 屋內的女人似乎猜到誰來了,試探性地問,“露露,是露露吧?” 良久,沒有回應。 等門再次合上,躲在樓梯間的寒露不疾不徐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根煙,捏過來捏過去。 出了大樓,她躲在陰暗無光的地方,從兜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來打火機,剛想要點燃手上的煙,身后嘀嘀—— 喇叭響了。 寒露順著聲音看過去,在陽光底下的祁旭沖她招手,卻在下一秒看見她手中拿的煙,眉頭攏起。 寒露潛意識將煙藏到身后,“還沒走,在等我?” 祁旭歪著腦袋,想了下,“本來想多看幾眼,沒想到真讓我等到了。” 就是看到的一幕令他些許詫異。 寒露掐了煙,隨手一扔,“那一起逛逛吧。” 祁旭盯著她,猜測可能發生的事情,笑了笑,“好。” - 兩人沿著長江大道散步,享受開闊江面上吹來的大風,帶著河流的土渣味,不難聞,反倒有一種歸故土的感覺。 下了長江大橋,祁旭提議坐輪渡,享著愜意江風,放松心情。 午后時間的輪渡上人不多,零零星星的人在船艙里往來穿梭,輕音樂充斥在餐廳,閑暇美好的午后時光。 祁旭攪著杯杯子里的珍珠,“抱歉,不知道帶你回來會這樣。” 寒露一笑而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常有的事,都說生病了,還是要回來看看。” “不問我怎么知道的?” “你神通廣大,當然什么都知道,再說我記得你來過我家,大學那會兒吧,我媽對你印象還挺好。” 一句話褒貶意思都帶了進去。 祁旭笑著搖頭,無奈之意盡顯,卻陡地話鋒一轉,“好好好,那你以后是準備長期留在榕城了?” “嗯,有這個打算。”說完,她偏頭看向江面,聲音輕微,“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后一句話聲音雖小,祁旭還是聽了個大概,拿著叉子的手動了動,一雙微笑著的丹鳳眼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忽地,餐廳一陣晃動,經過的服務員端著的菜肴撒了寒露一身,好在是涼菜,只是弄臟了衣服。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拼命地賠禮道歉。 寒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