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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是晚上洗,瑪利多諾多爾是早上洗,有時間的話晚上加洗一次。顯然他天天都有時間。她沒什么體毛,也不怎么出汗,出汗味道也不大,反正瑪利多諾多爾超喜歡抱著她,出汗不出汗他都喜歡抱著,粘人得要死。他身上也沒什么味,湊近了有一種香水用久了的那種淡淡的木頭的冷香。 其實貝莉兒私下覺得公舉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的那種。 有的人是這樣的,天生美人胚子,從皮無可挑剔的美到骨頭里,這不是形容詞。她好嫉妒。 咳,跑題了。 下午瑪利多諾多爾和哈亞德重新談了一次。哈亞德沒在床上躺著不動,他能坐起來那就能站起來,然后他走到窗戶邊,相當自來熟地將將窗簾拉開,戴著墨鏡看著外面的雪景,從這里斜一點兒就能看到前方的公路,長長一路蜿蜒向下,高低起伏的雪坡和輪胎印。雖然給了他浴袍,但他沒穿,說這樣傷口透透氣好。那樣兒要不是忽略那一身繃帶大褲衩大喇喇叉腿坐在鋼琴邊的毀滅樣子,實在相當裝逼瀟灑。 瑪利多諾多爾看著那個在他屁股底下幾乎都能被壓塌的琴凳,臉上的表情可能是要把琴凳抽出來砸了。 他們兩的口氣都好了一些。瑪利多諾多爾:“大約三天后會有人來接我們。”貝莉兒坐在壁爐邊看,看著他們談話。 哈亞德不能抽煙,身上有傷,房子里還有女孩兒呢。他在嘴上叼了根沒點燃的當過煙癮,回頭看著瑪利多諾多爾,這個樣子看上去突然威嚴了起來,一晃眼又像是錯覺,咧嘴露出個牙齒潔白的笑。 “救了我的可敬的先生和小姐是被困在這里的?” “暴風雪。” 探險家咧嘴笑了笑,表示明白。瑪利多諾多爾很煩他那種什么都不問就自己裝心知肚明的樣子,吊兒郎當、毫不靠譜。 “前幾天的雪確實很大哪。”他把煙夾在手指頭上,習慣性的抖了抖,盡管啥都沒抖下來。“我開始自己挖了個雪屋,后來不行了,找了個山洞躲進去。”……頓了一下,嘖了一聲。“這經歷要是上推一吹,沒準廣告費都得多幾萬塊。” 瑪利多諾多爾懷疑他做了什么不恰當的事情。這種說法可輕可重,貝莉兒覺得還好:【他包里什么都沒有啊。】 她只是本性如此,看誰都像是好人,探險家被救出來簡直骯臟兮兮又可憐,看著不像是會干壞事的樣子。瑪利多諾多爾沒說什么,只是吃醋的讓她不許單獨接近他。 他覺得這是個騙子。他私下將搶拿了出來藏在后褲腰里,他不確定哈亞德看出來沒有,但看出來最好。這家伙嘴里沒一句實話。他不管他到底是真的過來開發路線也好,還是干別的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好,他最好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待在這兒,等到清雪后一起出去。 否則的話,他有律師,還有暴雪。哈亞德似乎是想起來地問: “你們為什么住在樓下?樓上有什么壞了嗎?” “暖氣壞了,其他沒有問題。” 哈亞德用腳蹭了蹭小黃,小黃在他腳邊轉,歡迎新來的客人,他用腳趾頭將它的后腿挑起來一點看了眼:“這位先生的名字是什么?”他用的是男性人稱。他得到一個回答;“yellow。” “yellow。”哈亞德嘴角揚起個弧度。“handsome name。我記得金毛似乎是獵犬。這小家伙受過類似的訓練嗎?” 瑪利多諾多爾冷冷地看著他,但這問題看起來沒有別的意思。他說:“No,它還太小。”這本就是事實。 不過哈亞德挺喜歡小黃的,之后他就一直抱著它坐在窗前,和它一起看外面的雪景。小黃被他身上的藥味兒激得打噴嚏,撐著爪子想跑,但他對狗很有辦法,不知道摸了哪里一會兒,一個眼神,小黃就乖乖夾著尾巴垂著耳朵呆在窗臺上陪他了。 這對瑪利多諾多爾來說反而算是好事,另一種意義上的二人世界,對吧?除了從廚房走上來他和貝莉兒搭一下話。他喝一點水,里面加鹽和糖,貝莉兒被他要過雞蛋,但是想了想又說還是不要,轉而問有沒有葡萄糖。還真有,貝莉兒問他要不要蛋□□,他很遺憾的說不要,并笑容滿面和她說謝謝。瑪利多諾多爾允許他們用手機對話,但是超過兩個來回他就要走過來看是怎么回事。 他偶爾看一會兒手機,每一小時起來走十分鐘,誤差不超過十秒、貝莉兒注意到他沒有看鐘,他腦中仿佛自有一個鬧鐘。他看起來真是新鮮厲害得很,他身上的那一片肌rou,真的是稍稍用點力都會鼓起來,而哈亞德還說他這不算最健美的,他這個算是輕盈型的。是的,背著40公斤負重跑起障礙物來還比別人快一倍的那種輕盈。 他和瑪利多諾多爾或者她在旅館門口見過的許多來往的西方人看起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下午一切都很平靜,除了突然多了一個人侵入習慣的生活,有那么點不適應。但他們本來就是由于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被迫聚集在一起的三個人。 晚上照常是大廳病號飯和餐廳正常飯。不過哈亞德征得允許后給自己加了點rou。他很顯然明白什么對自己恢復最好。吃完飯以后他該早早睡下休養生息,恢復精力,他面帶笑容的詢問哪里可以洗澡。 一樓只有溫泉,而那個更衣室是女孩兒用的,瑪利多諾多爾除了第一次被迫以外后來就沒進去過,哈亞德當然也不會進去。瑪利多諾多爾樂見其成,只有貝莉兒臉上還帶著點擔憂。恩其實反正他也不能泡澡,淋浴的話還好啊。哈亞德:【沒關系,爬樓梯正好鍛煉一下我的身體。】 樓上多得是客房和浴室,他可以隨便挑一個用,瑪利多諾多爾帶他上樓。哈亞德開始還是神色輕松愉快的,帶著他的衣服、刮胡刀牙刷、內褲繃帶和藥物。然后他們走過那個裂縫,窗戶和墻都是裂掉的,從黑暗中吹出令人凜冽的冷氣來。哈亞德站住了腳,問瑪利多諾多爾:“這怎么——” 背著光,他的神色突然嚴肅下來,褐紅的短發和那雙灰藍色的眼眸,鋒利得像刀鋒一樣。瑪利多諾多爾回答他:“門被雪堵住了。” 哈亞德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從墻上的裂縫、意思意思地堵住門的床墊和柜子和滿地的冰一直看到外面的黑暗中。他回過頭來問瑪利多諾多爾:“給我手電筒。”他沒帶手機上來,瑪利多諾多爾猶豫了一下,將手機打開手電筒,遞給他。哈亞德找了個旁邊的窗戶,打開探出頭,將光向外照去,直線般的光,朝外面射出很遠。雪地是紛亂的,因為要將他弄上來真的花了很大力氣,他現在腰上還有勒痕呢——哈亞德重點照的是雪上。 拖他上來的時候挪動了傷口,又流血了,雪里星星點點,結滿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