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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熱愛生活,更多的是個熱愛冷暴力霸凌的混蛋, 瑪利多諾多爾和他們也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非要說他大約是藝術(shù)派的。順其自然, 得過且過。他覺得這也沒什么不好,或者說正是因為足夠優(yōu)秀的天資和財富才能讓他成就如此的生活態(tài)度。他不需要太努力就可以得到和學會一些東西, 他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享受生活樂趣。老實說這讓他也是個讓人討厭的混蛋,瑪利多諾多爾不否認這一點, 正因為如此他才認可自己傲慢。 感謝上帝這種傲慢的渣滓不是只有他一個,縱然杜維因·埃托雷和他沒什么共同興趣,他們還算志同道合,是最好的兄弟和朋友。這就夠了,瑪利多諾多爾覺得生命只有一次,兄弟只用有一個,靈魂伴侶也只需要一個。 正因如此他會對自己喜歡的人很有耐心,他喜歡慢慢來, 一切水到渠成,浪漫而完美的快樂。瑪利多諾多爾驚嚇的抱著被子坐在那,驚嚇得有點面無表情。可能是太有耐心,太追求浪漫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是個壞習慣。如果他在圣誕舞會和她告白就好了,像杜維因說的那樣,送束花,送塊寶石,親親小手,說點甜言蜜語,灌點酒,拖到床上去。這就能讓她感受到你的愛了。 他總覺得還差一點,所以沒有說。他只是想讓她對自己有個好印象,彌補之前的錯誤。他之前是對她太過傲慢了,這么讓人厭惡的家伙短短幾天轉(zhuǎn)變態(tài)度也太突兀了,瑪利多諾多爾說不來,但他生平第一次有點后悔自己的計劃。不然他現(xiàn)在就能抱著她。 東方的鬼故事未免也太過分了。他用手機悲憤的和貝莉兒打字:【你們這么喜歡玩這種游戲嗎!那不是鬼故事,那是變態(tài)!】 【可能有點出入,應該不是說鬼故事,而是說恐怖故事。】貝莉兒有點抱歉的告訴他。她沒想到瑪利多諾多爾這么后知后覺,去餐廳換衣服才反應過來故事的點——她又有點對自己不能平等的回報他有點愧疚,畢竟她現(xiàn)在都還不覺得一個娃娃眼睛動了有什么好恐怖的。 ……其實如果是真的話是挺恐怖的。 她安慰他:【沒關(guān)系,這是山里,還有暴風雪,如果有人來了應該是救援。】 【不,也有可能是遇險者。】 【那也是救援,我們救援他。】 【遇險者也可能是變態(tài),你說的那個躲在椅子底下的變態(tài)。】啪啪啪打完手機給貝莉兒看,沒等她看完又搶回來繼續(xù)打:【還帶刀!】 貝莉兒:“……”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公舉抱著被子咬牙切齒,他看起來不是害怕而是在憤怒。或者害怕到憤怒?她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沒關(guān)系。】她從枕頭底下抽出那個電擊器:【我們還有這個。】 瑪利多諾多爾:“……”他覺得他都很久沒看到這玩意了,他們認識的第一天晚上他看過這個,當時他意識到有點不對……好吧,是可能意識到自己對待女士的態(tài)度太過失禮,他猶豫著想道歉,然后看見電擊器,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憤怒的躺回床上去了。 他睜大眼,綠眼睛瞬間從郁悶變得很傷心:【你還把這個帶在身邊?】 “呃……no。”貝莉兒才趕緊解釋:【剛餐廳沒電,我怕手機沒電……】 這玩意還沖著滿滿的電呢,貝莉兒是覺得好歹能當個照明以防萬一,壁爐是能燒火,但舉著火把在房子里走也很搞笑啊哈哈哈。瑪利多諾多爾看著她,他們在電擊器中間沉默了一會兒,小黃已經(jīng)很困了,趴在貝莉兒的被子邊睡著,打起了呼嚕。 瑪利多諾多爾低頭啪啪啪,須臾,手機屏幕伸到面前來,在漆黑的夜里發(fā)著瑩瑩亮的光。它照亮女孩的臉,顯得整個人陰森森的。 手機屏幕說;【你也害怕了。】 貝莉兒不由自主地握著電擊器扶住了額頭。 總之他們最后各自躺下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將各自的鋪蓋蹭近了一點。Emmm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在壁爐前面睡覺,壁爐前面是軟椅,旁邊是豎琴,地上鋪著長毛地毯,地毯的邊緣放著一圈兒軟椅。 沒錯貝莉兒是故意說椅子的故事的,原版是“床下有人”。_(:з」∠)_他們兩個人默默地躺在那里看著天花板,一時誰也沒有睡意,但誰也沒好意思說自己還沒睡著,要不來聊聊天吧,大家別想那個變態(tài)風雪夜殺人的故事了。 貝莉兒躺在那里發(fā)著呆,有點緊張,呼吸急促,她盡力壓抑,身邊的軟椅感覺下面不是有一雙而是無數(shù)雙,綠瑩瑩的閃著光。小黃壓著身邊的被子,老實說她很想拖過來抱住……總覺得沒臉。她只是覺得自己應該要付出點代價,好好的開什么鬼故事茶話會呢? 她突然感覺到身邊的公舉動了,他摸到手機,打開了屏幕,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他好像在翻譯軟件上打什么字,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她裝作沒發(fā)現(xiàn)。 字打完了,他把手機收入被子,光暗了,他們兩個人平躺著,中間隔著大約一臂的距離。……畢竟地毯也就那么大,是為了裝飾壁爐的,能容納兩人加一圈椅子都很厲害了。過了一會兒她覺得被子那邊被什么東西一戳。 一個溫熱的長方塊戳了進來,貝莉兒撇頭看去,瑪利多諾多爾直視著天花板,好像那個戳進來的手不是他干的。她想了想,接過那個手機,在被子里把頭蒙上,做賊似的看。……還別說,這樣確實有點安全感。屏幕上寫著:【我欠你一件事。】 噫,這話說的。這樣子好像是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一點。貝莉兒在被子里咬著手指頭思考了一會兒,刪掉內(nèi)容打上:【我也害怕了。】再把手機戳回去。 她感受著那邊的動靜,收手機,查看,被子里悉悉索索,他們兩個像小孩子一樣玩地下黨活動,壁爐在頭頂上燒著,睡前剛剛添了柴,還添了幾小塊煤,這足夠燒一晚上了,會很溫暖。小門是拉上的,爐子內(nèi)部夜很深,這樣爆開的火星就會最大程度地避免濺出來,不過這樣的話火焰的光線就會變得很幽深,跳來跳去,光影晃動。或許這也是他們覺得對著椅子腳有點兒那什么的原因。 手機戳了回來。 【我先害怕的。】 她再把手機戳回去。 【不不不就是因為我害怕才講這個故事的。我先的。】 【我們比的是自己的故事能讓誰先害怕。】 【……那你不是說女士優(yōu)先嗎?如果我們兩個人都害怕的話,那不也是你輸嗎?這邏輯沒道理啊!】 貝莉兒把手機戳了回去,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那邊的被子動了一下,看形狀就是舉著手機的樣子。她想……她想他是在微笑。 她還能腦補出他微笑的樣子,她至今為止也看過很多遍了。公舉總是一個很淡漠的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