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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她從二樓掉下來他心臟都嚇停了。他差不多是直接跳在雪里扒開的積雪游過來的, 也是一頭一臉的雪, 手和腿的肌rou在喘息的平靜之后慢慢地回上酸脹,痛得要命。 他想生氣, 又覺得自己生氣沒有一點立場,又生自己的氣。——不是他忘記了梯子的嗎?她綁錯了安全繩又怎么樣,如果他記得梯子她就不需要這樣子爬上去。或者如果他能有現在這樣的突發潛力他也就不需要她的挺身相助了。 他又想她怎么老是從高處摔下來?上次倉庫也是, 這次也是。她能不能別再這么莽撞。瑪利多諾多爾覺得懊惱。從他來到她身邊后好像都是在給她添麻煩,可他不能再生氣了。他抿著嘴摸摸她的頭。 貝莉兒啊地叫了一聲,她頭上的兩個包都沒有消腫。他真擔心她會腦震蕩。這是他的過失,他不會辯駁。 “I’m very very sorry。”他低聲問:“It’s my fault。Are you OK?” 貝莉兒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其實她并不是怪他,那啥,她純粹只是覺得他們犯蠢,窗戶砸破了才想起來有梯子,干的這種傻事說出來都可以笑一星期。然而小公舉很在意女孩子替他沖鋒陷陣, 畢竟她剛剛出事太嚇人了,他會將這種意外當成自己的負擔。 貝莉兒捫心自問要是看見瑪利多諾多爾從二摟掉下來她也會嚇得不行,畢竟他們還不夠熟稔到這種程度,可以明知對方的不介意而不那么歉疚。她趕忙解釋:“No!No!我是說I'm OK!It’s not your fault!” 一肚子話都是中文,英文說不出來,她張口結舌半天,只能低頭手機狂打:【沒有怪你不要生氣!】啊不小公舉老生氣,太順手打錯了!冷汗一身趕緊改:【不要介意!】等他看完了再打:【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也沒有想起來有梯子!不是你的錯!】 她殷切地睜著眼睛看著他,她一點都不怪他。瑪利多諾多爾抱著她小小的肩膀。他一直不敢抱她,除了上次一時沖動。大多數時候他看著她,她這么瘦小,他真怕把她抱碎。也是……也是因為他不敢抱她。可是有什么不敢的?都是他的錯。 他一時說不出話來,滿肚子的話,不知道怎么用英文說出來。他只能用力地抱她一下,兩個人對視一會兒:默契地知道這件事過去了,相視一笑。 他說:“OK,I know。Are you really OK?” 貝莉兒點頭:“OKOK。” 瑪利多諾多爾不太相信,他已經有點知道貝莉兒是什么性格了。她不像他見過的有些女孩那樣大驚小怪,一點小事就要傳得人盡皆知,可這個什么都不在意的性格也很讓人在意。他想他還是自己看的好。他幫她把頭發上的雪拍掉,她的臉甚至都沒有他巴掌大,她一身軟rou都不鍛煉。上帝作證她哪里來的力氣爬房子? 他們相互扶持著從雪里爬起來,小黃在下面發現情況不對,兩個臨時主人都把它丟下了,想跟上來跟不上來,急得在下面跳:“汪汪汪!”它爬一下雪,狗的四肢更容易陷入雪中,小黃圍著轉了兩圈無從下爪,只能退出來,拼命喊他們不要丟下它。那架勢真的凄厲可憐,貝莉兒問瑪利多諾多爾:【把小黃帶上來嗎?】 瑪利多諾多爾搖搖頭:“wait。”等他們收拾好了再帶小黃也不遲。現在再下去再上來不是要精力是要命。 還是先進房子。他自己差不多下半身都陷在雪里了,先把貝莉兒攔腰抱起來想讓她爬上車門,但沒著手之力……他對著她的背猶豫一會兒,一咬牙推著她的屁股……比想象中還圓滾滾的,屁股在他手里一僵,沒敢回頭,猛然加了個速。 貝莉兒腰上拴著繩子,繩子長度太長了,畢竟燈鉤到二樓窗臺的距離一米多一點,加上她怕不夠放出一點距離。實際上她爬上二樓就應該剪斷繩子換二樓找地方綁。【時間太緊瑪利多諾多爾不敢教她打安全結】她現在只能一點點地拽著繩子爬回二樓去。 這活簡直能要老命,手要廢了,貝莉兒沒經過這種訓練,手負擔不了自己的體重,又不能戴手套,手套會滑下來。瑪利多諾多爾想推她幫她一把,反作用力把他越陷越深。她嚇得揮手要他不要干,不過推到后面他也夠不著了,只能陷在那里慢慢的把自己周圍的雪挖開,邊等貝莉兒來救。 他們幾乎就在別墅底下了,真是要急死人,短短一米多的距離跟蝸牛挪似的,天塹一樣。貝莉兒爬到覺得手要脫皮的時候終于拉到燈鉤,緩幾口氣,然后再爬上屋子。也是他們倒霉,別墅觀景的欄桿窗臺在靠湖那一邊,前面是一片光禿禿的磚砌墻體,難以依靠著力。 貝莉兒不知道她是怎么翻進窗戶里的,可能那一瞬間她神力附體。玻璃是鋼化玻璃,中間砸破就只砸破那一個口,很難掰開,人還不能進去。坑爹,石頭在掉下來的時候丟了,還好身上到處翻了翻,還有把錘子。……對了錘子_(:з」∠)_又犯蠢一次。 貝莉兒掏出錘子,錘子真重啊,她努把力,使勁把底下兩個角挨個敲開,再把碎片往里推,終于擴大到一個足夠人爬進去的地方。 她翻進去,避開一地玻璃碎片,癱在走廊上喘氣。她的視線從周圍暖色古典的裝修。天花板上華貴的吊燈和天鵝絨窗簾一路掃過去。……乍一看這里簡直是座城堡。而且起碼可以確定這邊是沒有暖氣的,原本柔軟的駝色地毯因為冰冷而僵硬,感覺一點人氣都沒有。 貝莉兒不敢休息太久,等她有力氣就爬起來,把窗簾扯下來,墻邊找個固定處打個結,抱起一團向下丟。 她跟著跳下去,把窗簾送給瑪利多諾多爾。他已經把身邊挖開到膝蓋了,抱著窗簾就能容易地掙脫積雪。 第二次被推著屁股爬進窗戶里貝莉兒就沒那么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沒力氣了,還講究什么男女之別。再幫瑪利多諾多爾爬進來,再繼續一起癱在地毯上。 這簡直跟打過一仗一樣,兩人一身是汗,瑪利多諾多爾的褲子都被浸濕了。兩個人累得一身是汗,這時候可不能生病,貝莉兒繼續掏著餐巾紙,你一把我一把,遞給小公舉擦擦臉。小公舉擦了把臉突然皺了眉:拿手機給她打:【這什么味道?】 這味道有點古怪,仿佛漂浮在空氣中,似不分明。貝莉兒第一次上來也聞到,但她以為是塵封的灰塵,瑪利多諾多爾知道不是。衛星電話還掛在腰上,和管家聯系了一下,管家答曰:“超聲波消毒。” 別墅有定期消毒裝置,就是通過這個東西投放霧化藥劑,滅除老鼠和清新空氣——這兩種功能通常不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