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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要的。 可是季寧也只是說讓他代為引薦,并沒有說要撮合他們。 季江先將這個在自己心頭按下來, 慢慢思索著。 鮮卑的公主終于在耶律將軍的護(hù)送下到達(dá)了濮陽, 皇帝自然是派人去迎接他們。 可是要命的是, 他派去的人選是近來他甚為倚重和信任的季淳。 然而這一次,樂曄來見到季淳,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倒是沒有, 她確實是眼前一亮。 “下官奉陛下之命, 前來迎接公主入城。” 季淳落落大方的站在耶律明月的身前,對著他不卑不亢道。 耶律明月凝神打量著這位大陵的年輕官員, 不論是容貌還是風(fēng)度,就他所見來說,的確是獨一份。 這時候, 樂曄來百無聊賴的掀開了帷帳, 只是當(dāng)她看見季淳的時候,眸光發(fā)亮。 她招手讓侍女過來問道:“那是誰?” “回稟公主,那是來迎接公主您的大陵官員, 季大人。” 然而侍女的這個回答,卻是讓樂曄來眼眸一瞇。 是季?這濮陽城里有名的姓季的,實在是不能不讓她想到自己的仇人, 那討厭的季性一家。 而且,想想季淳他也該長大了,年紀(jì)也應(yīng)該和這位年輕官員差不多。 尤其是想到他阿父季相的那絕世姿容,從季淳年幼的時候顯露出來的出眾相貌看,他如今也絕對差不多哪里去。 所以這個季姓的官員究竟是誰,其實樂曄來的心中已經(jīng)確定了下來。 這讓她不著痕跡的輕輕舔了舔唇角,哼,季淳,她的心中突然涌現(xiàn)出了一個美妙的主意。 樂曄來身邊的華歆難得的沒有注意到樂曄來的異常,沒有將精力放在她的身上。 因為他回到了大陵,回到了濮陽,就算是他再怎么想要鎮(zhèn)定想要不在意,可是這里到底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華歆想到,繼承皇位的還是和自己從小就不對付的齊陽王,這不由得讓他心里更是痛恨。 可是越是接近這座皇城,華歆的心里就越發(fā)復(fù)雜難言了起來。 尤其是他一向不敢去想的他的母后,如今如何了,在他離開之后,有沒有被父皇牽連。 如今是崔貴妃的兒子登基,她們一向不太對付,恐怕母后的日子也不好過。 鮮卑的公主進(jìn)宮拜見陛下,只是等到皇帝見到她的容貌的時候,他真的一口茶噴了出來。 說起來,樂曄來是鮮卑的公主這件事情,先皇還在世的時候不就是知道了,將他給氣得半死嗎? 論理,如今這位陛下心里應(yīng)該也是知曉的,他不應(yīng)該感到驚奇才是。 然而,在這位陛下的心里,他直接將樂曄來這個人給屏蔽了。 畢竟對于他而言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是嗎? 因而,此時見到樂曄來搖身一變變成了鮮卑的公主,尤其是她還可能要嫁給自己,就讓這位陛下的眉心就忍不住狠狠跳了起來。 想到當(dāng)年樂曄來糾纏他不成就投河了,可是醒過來之后就變得越發(fā)奇怪的行為,然而如今到底卻還是變成了變相的自己和她的相親,就讓皇帝覺得這孽緣實在是是太可怕了。 然而樂曄來卻是仿佛毫無所覺一般,她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著皇帝行禮拜見。 “公主殿下不必多禮。”皇帝亦是假惺惺的對她回道。 “本公主想在大陵比武招親。” 還沒有等皇帝說話,樂曄來就毫不客氣的亮出了自己的條件。 皇帝早就知道了樂曄來的德性,和她生氣根本就沒有必要。 只是,比武招親?不是看上自己就好,反正他是肯定不會上擂臺的。 就算是樂曄來來美若天仙,可是想到要跟著她過去鮮卑,恐怕世家子也沒有幾個愿意上去。 皇帝想到的這些,樂曄來不可能想不到,只是她并不在意。 鮮卑的公主要在大陵比武招親之事,很快的就在濮陽城里傳開了。 自然大部分人是不樂意前去比試的,可是卻也不是沒有人上臺。 樂曄來就拿這些當(dāng)成個樂子看,她心中另有計較。 然而在這個時候,季矜卻是低調(diào)的在季府設(shè)宴了,宴請了幾家和季府交好的人家。 自然,眾人心里都清楚,這是為了那位來歷不明的小郎君。 因而,她們對于此次赴宴,還都是很興趣盎然。 季矜面對眾人的打量視線毫無變色,她依舊平靜冷淡的起身對眾位夫人和小娘子相敬道:“矜離開濮陽多年,此次再見諸位,這杯矜應(yīng)該自罰。” 說完,季矜就將自己手里的酒一飲而盡了。 最起碼季矜這樣的表態(tài),確實是讓人對她高看一眼。 “來人,去將小郎君帶上來。” 季矜仿佛沒有察覺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就眸光更加灼熱了的在場的一些人。 她只是看著季朗走上前來之后,拉住他的小手柔笑道:“這是我兒朗,去向諸位夫人和娘子見禮吧。” 季矜輕輕拍了拍季朗的肩膀,季朗會意的走上前去對著她們行禮。 顯然,這樣教養(yǎng)良好又風(fēng)姿容貌都實在是出色的小郎君,就算是明知道他的生父很有些問題,這些夫人和娘子們也沒有辦法討厭他。 季朗來見了一圈人之后,季矜就讓他下去了,接下來的話,不適合他在場的時候說。 “朗兒的生父不過是一琴師罷了,矜在外這些年和他結(jié)為連理,只不過先夫已經(jīng)亡故了。” 說到這里,季矜免不了要微紅著眼眶掉幾滴眼淚,雖然她心里著實是討厭如此演戲。 季矜是無可否認(rèn)的濮陽甚至是大陵第一美人,就算是她不經(jīng)常外出,可是這名聲還是傳出去了,只不過并不顯而已。 當(dāng)年她新喪夫,對她蠢蠢欲動想要娶她的郎君就不在少數(shù)。 如今時隔多年季矜回來,然而美人并未遲暮,她如今正是從青蔥少女成長為了最具風(fēng)韻的少婦,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更是誘人得緊。 要不是有季江和季淳為她擋著的話,恐怕季矜會為了和郎君們的偶遇而煩不勝煩的。 然而季矜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索性她就給季朗編造了一個這樣的身世。 嫁過一次甚至是有了一個孩子,在如今風(fēng)俗開放的大陵,或許不會有那么多的郎君在意。 可是要是嫁過兩次的話,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郎君能夠消受得起了。 季矜并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會如何,自然,這不過是讓郎君們的興致打消了一些罷了,她嫁過兩次人還真沒有什么可值得說道的。 不過是一個寡婦出嫁,再次死了夫君罷了,只要她不嫁第三次,還真不會有什么流言蜚語波及到她身上來。 “瑤光,逝者已逝,你就不要太傷心了,好在還有朗兒。”崔真對著季矜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