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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可是樂曄來自己不在乎,卻有的是人在乎。 齊陽王并沒有多耽擱,看著水里面撲騰的幾位貴女,他親自下水將李婉救了上來。 剛才在不遠處他就看見了,這位娘子可是為了救別人自己才會落水的,當真良善。 李婉窩在齊陽王有力堅實的臂膀里,好像他身上的溫度都驅散了她濕透了衣衫的寒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古代待久了被同化了,還是因為平日接觸的男人太少了,她竟然因為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臉紅了。 而齊陽王看著自己懷里小人兒紅撲撲的臉蛋,他也覺得心情十分,連說出的話語都聲音輕柔了幾分:“這位娘子,還是快些去將衣衫換了吧,免得著涼。” 李婉就像一個真正的古代羞澀內斂的大家閨秀那般輕聲細語道:“李婉謝過王爺相救。” 李婉很快就被她的侍女給扶走了,齊陽王留在原地饒有趣味的輕笑著:“李婉。” 季寧陪著李婉去換衣服,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她就出了這檔子事了。 要是再不看著她點,這換衣服的空擋可是最容易被人鉆空子的了。 早就有仆從將這里發生的事情去稟告給崔真了,聽見事情并沒有按照她計劃中的進行,她惱怒之極。 可是再聽聞樂曄來在她兄長和齊陽王面前出丑的那一幕,崔真痛快至極,不禁拍掌輕笑出聲。 “來人,將廂房好好整理出來,給幾位娘子準備替換衣衫,讓廚房里熬了姜湯送過來。” 她利落地吩咐下去,自己卻很快動身往前頭出事的地方去了。 只是,崔真剛走到半道,她的貼身侍女就附耳過來,在她耳邊輕言了幾句。 崔真嬌艷的眉眼閃過一絲不容忽視的徹骨厭惡:“看緊她,不準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是,娘子!”仆從得到了吩咐恭敬的下去了。 樂曄來在客房里換好了衣衫,可是她卻將自己隨身準備好的藥物拿在了手里。 她看著手里的藥物正低頭思量著什么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打開了。 樂曄來警覺地抬頭,凌厲地眸光瞪過去:“誰?” 剛剛走進來那位風韻猶存的婦人被嚇得腿發抖后退了好幾步,她連忙慌張開口:“娘子,我沒有惡意。” 看出這不過是個虛軟無力的后宅婦人,樂曄來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殺氣。 如夫人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剛剛娘子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想不到主子的女兒是這樣的。 “你是誰?還這里干什么?”樂曄來看著神色頗有些狼狽的如夫人淡淡開口道。 如夫人不敢大意,她本身就對她主子的女兒心存敬意,經過樂曄來剛才那一出她更是不敢小覷,連忙道明來意。 “娘子有所不知,奴本是將軍夫人的侍婢,夫人對奴有救命之恩,奴此次過來是想看看舊主的女兒。娘子有什么用得上奴的地方,奴不才,愿盡綿薄之力。” 樂曄來神色不明的聽著如夫人自表忠心的這幾句話,看不出她是個什么想法。 然而當她撇到了自己手里的藥瓶的時候,靈機一動,讓如夫人附耳過來。 如夫人聽聞樂曄來的計劃,臉色一變,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娘子,季相不是你我能夠得罪得起的!” 如夫人還欲再勸樂曄來三思而行,可是觸及到她冰冷的眸光,她心頭當即如一桶涼水澆下,清醒了過來。 看來這位小主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容不得別人違逆她的意思。 罷了,這條命本來就是夫人給的,她還給了自己這十幾年的好日子過,就當是還她的恩情吧。 而樂曄來在如夫人離開之后,看著季寧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她的嘴角挑起一絲冷笑,本來這好東西她是要留給那兩個敢對她動手的螻蟻的,可是如夫人找上來卻讓樂曄來明白這東西有了更好的用處。 季寧,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沖上來找死,那她就成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寧陪著李婉在廂房里換衣服,李婉的侍女她讓她照顧她的庶姐去了,季寧喚來自己的貼身侍女讓她去取干凈的衣裳。 只是久等不至,看著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李婉,季寧只得起身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她剛出房門,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 樂曄來接過季寧軟綿綿的身體一把扛在了肩上,示意那個領路的小丫鬟往前走。 而廂房里,沒多久李婉卻聽見一個小丫頭在外面稟告:“李二娘子,季娘子去前頭尋季二娘子了,這是她命奴為你取來的衣衫。” 李婉雖然心底對于季寧這種時候不好好陪著她,反而去找她那個什么繼妹感到委屈不滿,可是她到底也明白這是在別人家做客不是她發泄的時候。 然而前方宴席上,季矜同樣久等季寧不歸。 她心中一悸,產生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盡管這是在崔家做客,可是季矜覺得這件事情不宜聲張。 多一個人知道,對于阿姐的情況并不利,她并沒有通知崔真。 季矜讓漣娘小心地去李婉那里打探一番,最后季寧是和她在一起的。 只是漣娘得來的消息并不樂觀,這位李二娘子以為阿姐來尋她了,而且還是崔府里的一個小丫頭告訴她的。 季矜心里一沉,這說明崔府里有人要對季寧不利。 季矜抬頭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崔真一眼,不會是她,這種時候得罪相府對她沒有什么好處。 那么阿姐的仇人就只有,那位剛剛歸來不久的樂娘子了。 而且季寧的侍女一個被發現昏倒在小路上,一個被指錯了路到現在都還沒有繞出來。 相府里有人和樂曄來里應外合,觀她們的行事有恃無恐,仿佛一點都不怕她們將事情鬧大。 從這一點上來看,她們給阿姐安排的,恐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鬧大了吃虧的也只會是阿姐。 而這樣的事情,無非就是那么幾件,然而無論是哪一件都讓季矜恨不得將樂曄來千刀萬剮。 樂曄來坐在對面對著季矜微微勾唇一笑,甚是肆意暢快。 季矜神色不變,可是她的眸光卻陡然暗沉了幾分。 崔浩領著荀玨送他出門,今日這位名滿濮陽的恒玉公子居然接受他的邀請來了崔府,實在是讓他頗有幾分受寵若驚之感。 崔浩雖然為齊陽王嫡親表弟,可是事實上他卻和東陵王走得更近。 因為他自認為克己守禮,最看不慣齊陽王這種不遵禮法行事散漫的性子。 而荀玨正是看中了崔浩這一點,才會選擇和他交好。 只是,這位崔郎君,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后,卻頗有幾分魂不守舍之感。 “郎君可是有心事?” 荀玨在一旁看著崔浩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