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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幕記錄下來,可惜閃現(xiàn)得太快, 無暇離去。 “莫去!你不是她的對手?!绷柁碧?jǐn)r住了欲要上前幫忙的榕箏。 “我來?!崩钋遄尳K是耐不住了, 躍身而起, 示意風(fēng)尋退下。 女子見了,將劍收了回去, 改為以掌相搏。 如此一來, 倒更像是高手之間的公平競爭, 因為李清讓的劍過于鋒利和精致,深知如此是對姑娘的不公平,索性真正比試一番。 凌薇想著李清讓許久沒有打得這般痛快了,看著他矯健的身手,不像是許久未練之人,可見他從前的底子打得牢靠。 凌薇可惜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自己大打出手,要不然她定不會錯過這樣難得的機(jī)會。 榕箏給凌薇搬來的椅子,還遞給她暖手的手爐。 “罷了,我認(rèn)輸。”李清讓覺得自己的傷口隱隱作痛,且如此僵持下去也一直是平手的狀況,只能是有一個先體力不支,李清讓雖是男子,年歲卻長于姑娘,且姑娘先前還和風(fēng)尋相持了那樣久,未見其有疲憊之意,這個結(jié)果,李清讓也是服氣的。 “憶慈meimei歇息歇息吧,我已備好了上好的茶?!绷柁逼鹕恚瑢σ癸L(fēng)中顯得有些單薄的身影道。 “我此番并不是來做客的。”清朗的聲音在夜間顯得愈發(fā)清晰。 “我知道,是來挑戰(zhàn)的。”凌薇突然想起最近是江湖重新排行的日子,這個厲害的姑娘想來今年會在江湖一鳴驚人的。 越是這樣一夜之間成名的高手,越是被傳得神乎其神,大多數(shù)不會記得他們先前隱忍靜默了多久。 “已經(jīng)出了結(jié)果,作為敗者理應(yīng)對你表示敬意,飲一杯再走吧?!崩钋遄寽\笑地看著這個可愛的姑娘,她的直爽是讓人喜愛的,曾幾何時,自己亦是這樣有什么便說什么。 憶慈聞言,點了點頭,向凌薇走去。 凌薇請對方進(jìn)屋去坐,于是一行人便先后向會客廳走去。 風(fēng)尋負(fù)責(zé)收拾剛才打斗的“現(xiàn)場”,每一次他似乎都是那個將掃尾工作完成出色的守護(hù)者。 “他還好嗎?”李清讓知道這不光是他一個人記掛的事情,也是凌薇想要問的。 “很好,成日里都在忙于酒坊的生意,日子過得很充實,似乎在刻意疏遠(yuǎn)什么人。”憶慈的這句戳中了凌薇的心,她自上次分別之時起,就感覺到了金逸晟此番回國,似是訣別。 “忘了也好?!绷柁钡倪@句是金逸晟的語氣,李清讓聽了也不由覺得傷感,可這時候,靠得太近,反而可能互相造成傷害,盡管握著刀的不是自己,可那把刀卻比自己握著更心痛。 “對了,這個送給你?!绷柁蹦贸隽艘话烟一ㄉ?,遞給憶慈。 “送給我的?”姑娘忽閃著明亮的眸子。 “恩,覺得適合你?!?/br> 憶慈不知道,桃花扇象征著姻緣,她希望眼前的這個姑娘能夠幸福,她懂得金逸晟的所有喜怒哀樂,這是最難得的,她相信姑娘剛才所說不是金逸晟親口告訴她的,一定是她自己感受到的。 那一夜,憶慈喝完茶便離開了,她去尋找更厲害的高手,完成自己幼年時的夢想,她沒有因為一個男人便放棄自己的所有,這是讓凌薇心生敬佩的。 其實,還是金逸晟告訴憶慈這個道理的,將更多的時日用到修煉自己中,他自己也會如此的。 憶慈聽懂了金逸晟話的意思,于是便去這么做了。 “可愛的姑娘將來要成為了不得的人。”凌薇看著那杯已經(jīng)凉了茶,緩緩道。 “興許她并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努力地去完成她幼年時的夢,如此而已?!崩钋遄尫銎鹆柁?,“回去睡吧,我一會兒還要上朝?!?/br> 凌薇躺在榻上閉著眼睛,卻一直沒能睡著,她清楚得聽見李清讓關(guān)門而去的聲音,她回想著昨夜憶慈那令人驚艷的身影,她似是明白了為何對于憶慈有著別樣的憐惜,她想讓憶慈完成自己并未能實現(xiàn)的夙愿,去過肆意自由的人生。凌薇抬手輕輕摸著日漸大起來的肚子,輕聲道“孩子,希望有朝一日爹和娘毫不猶豫放下一切榮華歸隱之日,你能夠欣然接受,而非責(zé)怪我們?!?/br> 北境的師傅比京城中出色的大有人在,凌薇并不為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的教育問題發(fā)愁,她擔(dān)心的是這個孩子見了太多的世間冷暖,失了善良的本心。 榕箏時常寬慰凌薇“有你和王爺這樣的父母,害怕世子走偏了不成?” 凌薇也覺得是自己過于敏感了,可她人生中的負(fù)擔(dān)越來越多,許多時候這種擔(dān)憂由不得自己。 天完全亮了,凌薇反而睡了過去。 她在夢中見到了許多故人,他們都問了凌薇一樣的話“家國和情誼你會選擇哪一個?” 凌薇醒后,始終未曾相通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只好寬慰自己是憂思過重,索性起身拿了本書看起來。 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凌薇才覺得安心,似是忘卻了塵世的一切羈絆,她越來越明白為何曾經(jīng)外公遇到難題的時候,便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看一下午的書,每次皆是如此。 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心態(tài)很重要,穩(wěn)住自己的最好去處,便是書本,那里面有你想要尋找的一切。 凌薇將這句話銘記于心,似乎年齡卻長,越是明白其中的深意。 其間,榕箏進(jìn)來給凌薇端上一碗雞湯,在無人打擾,凌薇倒是感謝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能讓自己偷得難得的清閑。 “他們過得好嗎?”男子脫下頭上罩著的斗篷,驚世的容顏現(xiàn)于陽光之下。 “很好,狐貍少爺?!睉洿仍絹碓较矚g凌薇給金逸晟起的這個外號,精明的狐貍,只是,狐貍亦是有軟肋的,軟肋便是在乎的人。 她倒是不訝異金逸晟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住的客棧,臨別之前,憶慈說過“我說過,你一定會想我的”。 “許久未見,你似是黑了。”金逸晟看著憶慈虎口處多了一道劍傷,且已經(jīng)結(jié)了疤。 “歆國的風(fēng)太烈,吹得人難受,黑了,那便是不美了對吧?”憶慈用手捧著自己的臉龐,沖著金逸晟咧嘴笑。 “沒有,依舊很美?!苯鹨蓐杀M量不去看憶慈的眼眸,手卻不自覺地去袖筒中拿裝藥粉的瓷瓶。 “這個有效嗎?” “不然呢?” 金逸晟見憶慈點了點頭,回了句“哦?”倒是想聽聽她的高見。 “你多來看看我,我便不會害怕受傷了?!?/br> 金逸晟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