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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鳳儀的能力是值得信賴的,可膝下無子,到底是無法立穩(wěn)腳跟,老夫人細(xì)細(xì)思考先前鳳儀與舊日情郎之事,覺得自己也有責(zé)任,平日里太順著佑哲的任性了,于是乎,便想趁著鳳儀年紀(jì)還算不大,幫她一把。 如此一來,羅氏便要分出一半注意力在她的兒媳婦身上,凌薇倒是正好借機輕松些,不用防備得那般費心。 “小姐,你看!”用過午膳,走在回住處的連廊上,榕箏拿著一張圖樣跑來讓凌薇瞧。 “這可是最新的寶劍樣圖?”凌薇見紙上透著寒氣、造型奪目的利劍,不禁來了精神。 魄心,這個名字令凌薇好奇了很久,江湖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的本來面目,甚至連性別都不知道。 每年的這個時候,皆會有兵器的手繪樣圖寄到以鑄造武器聲震江湖的盛氏山莊,落款便是:魄心。 他所繪制的武器獨一無二,造型好看且十分具有殺傷力,真乃奇人也。 奈何江湖多位高人懸賞追查他的下落,均無果。 ☆、舊案真兇 這兩日,凌薇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同鳳儀投身春服紋樣挑選事務(wù)中。 凌薇發(fā)現(xiàn),鳳儀雖是脾氣急了些,卻也是個行事頗利落之人,與她配合起來倒是極順暢的。 “奶奶和姑娘可小心躲著點?!倍苏弥暨x好的圖樣,走在去往老夫人處的路上,聽聞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叫嚷道。 聞聲回首,只見幾個仆人抬著一頭健壯的豬向這邊走來。 “是要拿去屠宰嗎?”凌薇看向鳳儀。 “老夫人想吃紅燒rou了,外面送來的rou都不大新鮮,索性差了人去買新鮮的來?!兵P儀一口氣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凌薇暗想:好伶俐的口齒。 “這怎么綁得這樣緊,你們瞧它叫嚷成什么樣了,惹得府里不得安寧?!兵P儀對著為首的仆人道。 “奶奶,這可怨不得我們,方才這畜生趁我們歇息撒腿跑了,好不容易才抓住,劉嬸見了便三下五除二的綁了個結(jié)實。” 鳳儀聞言,便不再多言,揮手示意仆人們快去后院屠宰了。 “這繩扣綁得好生熟練啊?!绷柁鼻屏艘谎?,不由感慨。 “嗨,你是不知道那婆子的力氣有多大,尤其是她的那雙手,能活生生掐斷一只兔子的脖子?!兵P儀笑言,卻又似想到了什么,臉色略微不自然。 手勁大、繩索...... 凌薇腦海中閃過那個不久前慘死的大丫鬟,脖子上的勒痕那樣深,原先以為兇手是個男人,今日瞧見劉嬸,便又生出了新的想法。 “meimei,meimei?”鳳儀見凌薇并未回應(yīng),便開口喚了她。 “我們快些走吧,莫讓老祖宗等急了?!绷柁毙Υ?。 “那快走吧?!兵P儀挽著凌薇的胳膊。 此時,老夫人正讓丫頭給她書冊,是如今世面上最流行的禪語新說,老太太眼睛不大好使,只能聽聞丫頭讀,可丫頭們對于這樣晦澀難悟之文實在是無法讀得生動,老太太便湊合著聽聽,當(dāng)然,這也是她不喜麻煩旁人的心性所致,她總覺得子孫們都有自己個兒的事情要去做,又何必將其時時刻刻綁在身邊呢? “老祖宗,你快瞧瞧,我們新選出的紋樣。”鳳儀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內(nèi)廳。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還這般走路生風(fēng)?!崩戏蛉丝辞鍋砣耍偾屏饲扑淖咦?,稍稍提高聲調(diào)。 “我凈顧著高興了,竟忘了,該打?!兵P儀扭頭,拽著走在身后的凌薇,“meimei當(dāng)真好眼光,挑選的紋樣別致且耐看,我是越看越喜歡!” 凌薇暗嘆鳳儀會討老夫人歡心,同時也是給了自己極大的面子。 “哪里,是今年繡工師傅繪制的紋樣好,且大部分主意都是嫂嫂拿的?!绷柁必M能駁了鳳儀的面子。 “你倆倒是配合得默契,往后啊,這項事務(wù)便都交給你二人?!崩戏蛉颂謱⒘柁北淮档糜行┥y的碎發(fā)攏在耳后,不經(jīng)意的動作,卻被鳳儀看得真切,可見老夫人對這位孫女的疼愛。 老夫人戴著花鏡,將紋樣一一看了,自是贊不絕口。 二人先后向老夫人跪安,走在各自回住處的路上,鳳儀同凌薇談起一件事。 “哎?!?/br> “嫂嫂為何嘆氣?” “最近啊,我的身子愈發(fā)笨重起來,府上上下事務(wù)便不似先前看得那般嚴(yán)了,便有偷懶混月錢的了?!兵P儀微微撫眉。 凌薇聽出其中深意,是想讓她幫著出個主意,其實這種情形下,完全可以換一個人幫著打理府中事務(wù),可見,鳳儀并不想放開手中的大權(quán)。 “嫂嫂如此精明之人都想不到好法子,那便無人能管得了了?!绷柁迸c其打著太極。 “旁人沒有,倒也罷了,可倘若說meimei沒有,那我是萬萬不信的。”顯然,鳳儀是篤定凌薇一定能給她出個妙招。 “嫂嫂過獎了,我倒是想到了外公府上的一些管理法子,也不知對國公府是否仍舊有效......” “meimei但講無妨?!?/br> “可以派幾個伶俐的丫頭,旁的事務(wù)一概不管,只負(fù)責(zé)去各個角落巡視,將每個人所做的具體事務(wù)通通記錄在冊,統(tǒng)一向嫂嫂匯報。根據(jù)下人們的出力多少,來定他們這個月應(yīng)得的月錢,手中事務(wù)倘若做不好,大可以交給其他仆人去做,只需將這個人應(yīng)得的月錢轉(zhuǎn)放在真正出力之人身上即可?!绷柁币婙P儀眸中閃爍驚喜之色,便知道這個法子她是贊成的。 “meimei可真是把當(dāng)家的好手?!兵P儀扶著凌薇的肩膀道。 “可終究是要嫁與他人的?!绷柁彼剖峭嫘Φ囊痪湓?,卻也是在提醒鳳儀:自己萬不會同她搶奪這府中內(nèi)務(wù)的大權(quán),她大可放心。 鳳儀是個聰明人,自是聽懂了凌薇話中之意。 “也不知將來是哪位男兒這般好福氣,能娶到我家凌薇姑娘為妻,三世修來的福分?!?/br> “嫂嫂莫要拿凌薇取樂了?!绷柁钡晚鴾\笑。 “竟紅了臉?好了,我的好meimei,今日你可算是解了我的大難題,改日一定備了厚禮,好生謝你一番。” 二人就此分別,朝著各自住處走去。 凌薇的院落在府院深處,便要走得遠(yuǎn)些。 不經(jīng)意地一瞥,見柳樹上竟已吐了新綠。 “春天來了?!绷柁陛p聲道。 寒冷的冬日已然過去,凌薇算著日子,明日又是老夫人去廟中祈福的日子,一件擱置已久的事情該重新被搬出來了,凌薇仔細(xì)思索著此次自己要如何先發(fā)制人。 回到屋子,凌薇自柜中取出那張黃色的符紙,仔仔細(xì)細(xì)瞧了一遍。 正瞧著,榕箏走了進來“小姐,你找我?” “你去把菊若給我叫來?!绷柁钡?。 榕箏看了一眼凌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