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天,早沒了耐心。 “里面情況不明,你這樣貿貿然闖進去,也不怕害了二師姐?”惠風斜了一眼道,“不如你與隨風扮作旅人,先進去探探深淺。” “好啊好啊!”莫風一聽,點頭應下,一旁隨風也在附和,“我們先進去看看,有事再叫你們。” 凌風想說什么,華稽長老已經點頭應許,只得提示道,“里面看門的一對老夫妻是凡人,你們細心些,不要誤傷了老人家。” “大師兄你放心吧,我們一定小心。”莫風答了一句,把長劍掛好,拉著隨風就進去了。 兩人笑呵呵的敲開流云居大門,說是過路旅人,想討碗水吃干糧,老翁也如那日一般,將兩人迎了進去。 這是凌風才松了一口氣,又問起華稽真人,“隨風和莫風都沒怎么下過山,讓他們去,萬一……” “只有事教人,你和吟風,也是自己跑多了才學會的,不讓他們自己去走一趟,他們永遠都學不會,況且他們的修為已經足夠獨當一面,所缺者,唯直面妖魔的經驗。”華稽門下只有隨風一名親傳弟子,自然是疼愛的,也甚至隨風天賦,良玉需雕琢,這事只有讓他們自己去,他在外面看,有事還能照應一二。 凌風覺得持戒長老說的有道理,復又回憶起那日遭遇,又說道,“那日在流云居,我曾吃過他們的飯食,吃了以后不覺入眠,當時只以為是旅途勞累,如今想來,怕是飯菜有問題。” 本意是像司藥長老詢問是否有藥物可以避過蜀山弟子,而司藥長老卻笑道,“若是妖毒,定然騙不了你,怕是中了蒙汗藥,這種東西都是對付凡人的,對付修仙者還是第一次聽說。” “只不過這藥藥性不烈,你醒了也就過去了,若是你剛剛回到蜀山來問,還能查一查,如今也只能揣測。” “我只怕莫風……” 話音未落,流云居圍墻塌了一塊,莫風持劍,正對著雙頭惡犬。凌風忽然想起來,那日他看到的黑影,竟然讓妖犬從眼皮底下走開! 隨風正用劍鞘抵著老夫妻,看樣子正在問話,雙頭惡犬齜著牙,一聲吼叫身形猛漲,碩大的前爪刨著地面,又一次撲過去,將余下的圍墻又撞塌了一部分。 也不用問了,內里許多妖魔都已顯形,凌風心急,徑直奔后院去了,惠風隨行,華稽長老搖搖頭,也抽出了劍,這幫孩子真是沒耐心,兩個老人家又不能看著自家弟子遭罪,只能上了。 凌風到了后院入口,烏黑的兩扇木門還同那日一般閉著,用手一推竟然推開了,入目是飛瀑流泉映著青青草木,亭臺掩藏其中,一時間全是流水激蕩的聲響。 亭閣垂著珠簾,珠簾里隱約坐著個人。 一身青衣,姿態端莊,凌風看去,覺得有些像是吟風又不敢肯定,小心著上前,忽聞簾中輕笑,道,“大師兄,你怎么到現在才來?” 語氣笑意盈盈,似還帶著幾分埋怨。 凌風上前,掀開珠簾,果然青衣女子端坐其中,面前擺著琴案,香爐冒出裊娜青煙,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凌風動了一下鼻子道,“我可是找了許久才找到,二師妹既然在這里,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我說就沒意思了,要大師兄找來才好玩。”吟風往里坐了坐,留了一塊位置給凌風,凌風也不見外,徑直坐下,又道,“吟風你變調皮了。” “我有那么死板?”吟風眨著眼睛,笑嘻嘻的從桌上拿起一顆蘋果,遞給他道,“這蘋果甜的很,算是我跟師兄賠罪?” 凌風瞇起眼睛,那蘋果竟然瞬間變成了蟾蜍,兩腿一蹬往凌風臉上撲過來,只是此刻凌風稍稍往后退了一截。 凌風仍然坐著,揮手帶起劍氣將蟾蜍拍在紅柱上,軟趴趴落到了地上,仍然是面帶微笑,“吟風在那里?” “不是就在你眼前么?”“吟風”抱起琴來,立到一旁,揮手撥動琴弦,琴音滑出,一時間珠簾激蕩。 凌風也受了音波一擊,耳朵頓時鳴響起來。手上卻是不慢,落棠出鞘,正對著長琴,也對著那青衣人。“吟風”的臉如溶了一般,扭曲的掛著,兩手抱琴躲閃,誰知“嘩啦”一下,琴尾被削去。 這琴古怪的很,音波直擊臟器,凌風聽了一聲,待耳鳴過去,眼睛仍然昏花,耳朵更是什么都聽不到,唯有運起落棠斬斷琴弦。 不想長琴只被削去一截琴尾,仍然有幾根高音琴弦掛在上面,女子伸手還要撥,落棠又斬了過來。劍刃未到,劍氣先至,將她的手掌斫掉一半,只有半截食指和中指指根還連在手掌上,余下的手指和半幅手掌都被斫去。 “鐸”“鐸”兩聲,琴弦又斷了幾根。 凌風仍然聽不到聲音,只看到眼前女子面容猙獰,血流不止的手依然抱著長琴不放,于是一劍刺穿了琴聲,劍氣暴漲,意圖將長琴徹底毀去。 女子尖叫著將長琴推到了凌風跟前,完好的左手在長琴遮擋下從袖中抽出幾縷絲弦,趁凌風注意力被長琴吸引的剎那,直接將絲弦繞向凌風脖頸。 落棠揮舞間長琴已經碎落,但是琴弦已經繞上了脖子。 凌風低頭,看著這些絲弦,一時間驚覺的有些熟悉,手上動作卻沒停,沒有在意這些絲弦,而是回轉落棠,徑直斬向那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怎么一直有存稿,時間設定錯了,我有罪…… 這幾天日更補償……雖然也沒什么人看 ☆、蜀山藥丸(31) 亭子塌了。 兩根粗壯的紅柱,忽然裂開一條縫,而后柱體斜移,已是攔腰斬斷,傾斜滑落,亭蓋跟著斜偏起來。 凌風一手撫著胸口,四指向上移,勾起了黏在身上的絲弦,等他認出來這與洛陽武林大會擂臺上絲弦一樣時,耳朵已經能夠聽到聲響。 “啪!”一塊瓦摔碎。 “稀里嘩啦……”后面的許多瓦片都落到地上。 最后轟隆聲響起,大約整個亭蓋都墜下,亭子徹底塌了。 凌風甚至能感覺到撲在背上的灰塵。 但是這些都不算什么。 他從亭子里走出來,已有人等他。 紫衣翩躚,修長細膩的脖頸上纏著金黃色的項鏈,掛墜著圓片流蘇一路纏繞至胸口,沉墜艷麗的紫色輕紗從左肩披下,堪堪遮住胸脯,被那金色的項鏈壓著,收于腰腹處,恰好露出一截細細的楊柳腰。 下半身同色的紗裙又只遮住一條腿,即便是站著,結實筆直的右腿仍然有一半漏在外面,這幅裝扮,與那日在洛陽擂臺上遇到的“弦器”有九分相像,偏偏那張臉他想看到又怕看到。 笑盈盈的吟風。 黛青勾勒過的眉眼依舊是好看,明艷,比素面朝天更加奪人目光。 放在吟風身上卻又顯得怪異起來。 清風一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