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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修行,更要得神獸垂青才能修煉,蜀山千年來無一人修得,可是偏偏……” “你是想說火凰之術出乎你的意料?”玉瀟瀟仍然是笑,拿著花的手一起一伏似是打著節拍,憑空生出幾分悠哉悠哉的飄逸閑適。 “是,他們蜀山弟子太久沒有在江湖上出現,弟子一時準備不足……” “準備不足,你哪樣準備充足了?弦器輸給凌風算你意料到了,但是偷影術被毀,由正逃出,奔鹿把人引出來,結果呢?結果刺殺失敗,還要秦繭給你擦屁股!”玉瀟瀟說到這里面色猙獰,復又一笑,“不過,連你自己都輸給了蜀山小弟子,這些也沒什么奇怪。” “請主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弟子一定不辱使命!”欒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玉瀟瀟斜睨一眼,冷笑出聲。站在一旁的青年女子垂著手抿唇不語,只有一雙眼睛晦暗不明。 一時間,殿內無人出聲,針落可聞。 欒洋額頭汗落在地,“啪嗒”一聲分外響亮,欒洋伸出手用袖子擦去了汗漬,借著衣袖遮掩偷偷抬頭瞥了一眼,只見玉瀟瀟昂著頭,不知想些什么,唇角微垂面如冷霜,手上掐著凄艷的美人蕉,忽而眼珠一轉,竟然又與他對上,連忙將頭瞞下,不敢再看。 “也罷,如今責備與你,也無半點益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玉瀟瀟語氣里竟然有幾分笑意,“七日之內,我要看到蜀山弟子的人頭,若是看不到蜀山弟子的,就用你的來替,明白了么?” “只要蜀山弟子的人頭?”欒洋再次抬起來頭,眼睛里露出興奮和歡喜的神色,如果只要是蜀山弟子,那么除了那些親傳弟子,其余的并不難對付,取幾顆人頭能讓玉瀟瀟高興,保住自己的位置,簡直太簡單了。 “對,只要是蜀山弟子的就行?!庇駷t瀟說到這里看著他,搖了搖頭道,“更多的,你也辦不到,畢竟在洛陽打敗你的,可是剛剛晉升的親傳弟子……” “那是因為兵器屬性恰好相克,又因為她有法寶在手,否則我一定取回……” “好了,有功夫在我這里找理由開脫,不如多取幾顆人頭回來贖罪。”玉瀟瀟冷笑著打斷欒洋的辯解,看著他磕頭退下,面容竟然放松了許多。 一旁站了許久的秦繭這才開口,“主人,依著他的修為,恐怕也只能取一些外門弟子的頭顱,到最后反而會被蜀山擒獲,而那些蜀山弟子的性命,我們要之無用,何必費這個力氣?” “對我們有沒有用都不重要,對蜀山有用就好?!庇駷t瀟滿面冷笑,眼神猛然銳利起來,“折了我三位‘十器’,他們倒是毫發無傷,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弦器’為凌風所斬,‘骨器’是易木山莊方圓的手筆,而‘邪器’卻是毀在吟風手里,這三個人,恐怕他一個都對付不了,派他去,也只能捉些蝦兵蟹將,反而容易將蜀山惹怒?!边@次去洛陽,秦繭和玉瀟瀟都在,只是都沒有表露身份,就連欒洋也不知情。 “哼,由正還活著,易木山莊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庇駷t瀟回頭,警告的看了秦繭一眼,秦繭復又將眼眸垂下,不再言語。 秦繭出自不正門,即便如今加入壓二道,也依舊視易木山莊為首要敵人,與其說是厭惡,倒不如說是習慣,借著玉瀟瀟和壓二道的手,徹底除去易木山莊,只是玉瀟瀟沒那么蠢,親信并不是壓二道傳統的副手左右使,而是忠心耿耿,修為較高的十個人,蓋因使用不同武器而被稱為十器。實際上,壓二道的武器分類也和江湖上不同,以一處為原點,旋轉發動攻擊的喚為“軸器”有兩人;擅刀者兩人,歸為“刃器”;善于射箭的一人為“箭器”;而使用妖獸骨頭做道具使用蠱毒的是為“骨器”;以絲弦樂器的蓋稱“弦器”,最后便是可以積聚怨煞之氣,培養成打開空間裂隙的“邪器”。 十器性格迥異,只聽玉瀟瀟一人號令。 給了欒洋右使和秦繭左使的位置,卻又不相信他們。 這廂玉瀟瀟是存心要蜀山不得安寧,至于能拿多少常人的頭顱,玉瀟瀟倒是不怎么在意,她更喜歡欒洋行動起來,蜀山上下一片緊張的模樣。 接連發生普通弟子被襲,到后來大家雖然結伴而行,卻仍然出事,遭人割去頭顱,空留一副軀體,有些弟子甚至已經主動請辭,要求下山。華素真人一概不攔,許他們離開蜀山,內心卻也焦慮起來,來人明顯是針對蜀山,還是針對這些修為不足的普通弟子,下令要諸位長老與親傳弟子搬入普通弟子寢居處,混居之,意圖保護普通弟子。 對于蜀山的情況,千里之外的凌風并不知曉,剛剛得到驗證,手中這面枯藤令為另一副手朱彥,朱彥本為御息一族的妖怪,天地靈氣匯結而成,入了魔道之后以怨煞之氣修煉,極有可能練成“邪器”。凌風回憶當初甘州誅殺妖魔,對方并不是御息一族,看來當時只捉到了朱彥的手下,而朱彥本人卻是去了壓二道,壓二道總部頻頻更換,如今也不知在何處。 方圓見他有些氣餒,一手按在胸口,拍拍他的肩道,“至少有一個好消息?!?/br> “什么好消息?”自從蜀山藥丸事發以來,蜀山弟子奔波于途,卻發現事情并非針對蜀山,而是將正邪兩方悉數卷入。 “不正門雖然已經敗落,但是勢力加入壓二道,從今往后,我們就只有一個敵人?!狈綀A還很年輕,但是他看到不正門從極盛走到衰落,心中不免有幾分感慨,“邪魔外道終不能長久,蜀山在世千年,也不會輕易被擊倒,我們易木山莊也不會袖手旁觀。” 聽聞此話,凌風一手撫上胸口,不覺笑了起來,“往后,還請方道長多多關照。” “關照不敢當,不過有件事我倒是想問問你?!狈綀A也笑了起來,盯著凌風道,“你懷里揣了什么好東西,在洛陽就喜歡把手放那兒?!?/br> “這你都看到了?” “當然,我看你上臺,還以為有緣一睹蜀山的法寶,結果你輕輕松松贏了?!狈綀A搖搖頭,來者不善,然而凌風贏得云淡風輕,除了上臺的時候,手撫胸口,其余便是拔劍而立。 “倒不是什么法寶。”凌風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舊荷包,上面的絲線都已褪色,看不清紋樣,凌風卻是小心翼翼托著,從內里倒出幾塊圓潤光滑的彩石,煞是好看,方圓伸手要摸,凌風手一卷,將彩石護住。 方圓反應過來道,“是誰家姑娘送你的,幾塊石頭這么寶貝?” “不是石頭。”凌風沉思一會兒道,“當年她在山下見著姑娘編織瓔珞,也學著編了幾個,這么多年,絲線都壞了,只剩下這些石頭。” 瞧著有些年頭的荷包,方圓倒吸一口氣,絲線都爛了,這得多少年啊?又瞧著凌風將石頭慢慢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