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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不怕野狗,但是面對的是一群野狗,還有不少眼睛渾濁嘴巴撕裂血rou發(fā)紫的野狗。 見了鬼了!狗也中妖毒了么! 領頭的狂吠不止,四面八方涌來許多狗,眼看著村子就在眼前,他們卻被一群狗擋住了去路。 “隨風,你且將他們引到別處,我進去看看。”吟風早知道小張村也是個麻煩,沒想到更麻煩的對方聚集了一群中毒的牲畜,末了又囑咐一句,“用你的天雷劍,不必留活口。” 蜀山弟子修行劍道,除了最基本的劍術,更多的是將法術疊加于劍支上,使長劍的威力遠超鋒刃,比如隨風的天雷劍,注入真氣輔以口訣,便可直接帶著雷電的威力出擊,以雷霆之勢剿滅妖魔。 隨風的修為還不能一劍梨平周遭,但是對付幾只野狗綽綽有余。 “哦,好,一會兒我們在哪兒見面?”萬一又找不到人可怎么辦? “村口。”吟風以為此話純屬多余。 如果事情辦完了,她一定會在村口等隨風,但是如果她還在村子里調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深入何方,更何況是通知隨風? 下山前師父交代,遇事可以回蜀山稟告,但是此行只發(fā)現(xiàn)有人可以散布妖毒,卻連對方正主都沒見到,就這樣回去什么也說不清,至少要確認小張村的情況是否與葫蘆村一致,還是有其他區(qū)別。 交代完了隨風,吟風徑直騰云至半空,離開地面,瞧著地上的瘋狗將隨風圍住。 瘋狗雖中毒眼盲,本性還在,領頭的齜著牙犬吠,喚來同伴,三倆一伙站成扇形將隨風圍在一處,叫聲此起彼伏卻沒有貿然進擊,待隨風后退一步便一起逼近,隨風轉身跑動,又紛紛邁開腿追了上去。 隨風被吵得頭疼,但是師姐交代的任務要把這群狗引開,不管村子里是什么妖魔鬼怪,首先不能讓這群野狗影響探查。更何況這些瘋狗站的稀疏零散,天雷劍威力雖大,但是受限于隨風的修為,范圍并不廣,至少目前在他手上,還沒有把握一擊全中。 一邊后退一邊尋找合適的地界,山地里彎彎繞繞,隨風仗著輕功保持距離領頭野狗三尺遠的距離,又怕跑太遠狗群追不上回到村子里找吟風。 山間道路狹窄難行,又有草木遮蔽視線,隨風跑了一段才看到一塊大石在路旁,連忙跳上去,果然,瘋狗紛紛逼近,將大石團團圍住,更有不少直接四肢使勁像石頭上蹦。 隨風抽出天雷劍,念起劍訣。 電光纏繞著劍身,積聚在尖刃處。 瘋狗已經(jīng)從面爬上了石頭,被長劍掃過,瞬間張開嘴,嚎叫還來不及出口,便已渾身焦黑,皮毛碳化癱在地上,烤熟的rou味和焦化的皮毛味一時間飄散開了,四周的瘋狗抽著鼻子,竟然不在嚎叫,低下頭顱似要退去。 事到如今,哪里跑。 長劍指天,劍尖處光球向上飄去。 瘋狗后肢抬起,尾巴垂落。 一片煞白。 眼睛被電光閃的一片煞白。 一片煞白之中,雷聲轟隆而知。 雷聲轟隆翻滾,綿延散去。 電光已經(jīng)消散,滿地的尸體,瘋狗已被雷電烤至碳化,如一塊塊掉落在地上的灰燼。 如果不是濃烈的焦糊味,誰能想到片刻之前,這些是中毒的狗群? 隨風揉了揉鼻子,天雷劍用多少次,他都不太聞得習慣這股味道。 面對純粹的妖魔還好,天雷劍并用仙術,會直接將他們打得魂飛魄散,最怕的便是這些墮入魔道卻沒有完全成為妖魔的東西,總會留下尸身和揮散不去的臭味。 揉了揉鼻子似乎適應了一些,隨風收起劍坐下來,揉了揉額頭,巨大的威力也就代表著巨大的消耗。 平日里在蜀山勤加練習,施完招數(shù),就著蜀山清氣補充也要休息半天才緩的過來,何況在已經(jīng)被施加瘴氣的山間。 腦袋里的筋在“突突”的跳,眼睛發(fā)花。 隨風略作休息便匆匆趕回小張村,瘋狗尚且如此危險,也不知道吟風那邊如何。村口有黃泥路。 路上有人,身穿白衣。 隨風走近,才發(fā)現(xiàn),這那里是白衣,分明是裹著一層冰雪。 春天,白日,晴空,太陽在頭頂。 但是路上的人,卻裹著一身冰雪,薄薄的一層。透過冰雪,依稀可見紺色的皮膚和破爛的衣衫,這是? 伸出手,隨風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一下。 而后寒氣順著手指爬上臂膀,整個手瞬間一麻再無知覺,手掌敷上冰雪,霜花一路向手臂上攀爬,隨風不及多想,連忙開口大叫,“師姐!救命!” 吟風匆匆趕來,一手拿下隨風的手掌,隨風眼瞧著剛才那人碎裂開來,一大塊一大塊的掉落,還未掉到地上又粉碎成細小的渣滓,落成了地上一層灰。 “連無霜劍你也不認得了?”吟風忍不住責備了一句,一起修行,她知道隨風用的是天雷劍,隨風也清楚她用得是無霜劍,正如天雷劍使起來雷電纏繞,無霜劍用起來也能把敵人從里到外凍個通透。 “師姐,我這不是沒注意么,以前無霜劍用起來,地上也會有霜花,現(xiàn)在只看到人身上有一層,我不敢確定啊。”吟風極少在蜀山使用無霜劍,偶爾見過一次,只覺得無霜劍應該改名叫凝霜劍,劍招祭出,天地一白。 恍若萬物都被封存在霜雪之中。 然而現(xiàn)在只單單將人裹在霜雪里,是以隨風懷疑、好奇。 “當初是我學藝不精,劍術用起來只能一并霜凍,如今劍法提高,自然只會向鎖定的敵人攻擊。” “師姐你不會把整個小張村的怪物都給凍起來了吧?” “是啊。”吟風答得無比自然。 隨風瞪著眼睛。 吟風又道,“有幸存者,耽誤不得。” “幸存者?在哪兒?” 幸存者聚集在一處高墻瓦院中,看到吟風連忙跪下叫神仙,磕頭跪拜拉都拉不住。 “鄉(xiāng)親們不要激動……”隨風想喊他們起來,結果自己一開口,這些人又朝自己磕起頭來。 隨風覺得腦袋更疼了,回頭看吟風,吟風凝眉不語,等一眾人等磕完頭才問道,“你們需說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村子里的人會變成這樣?” “前幾天,我們聽說葫蘆村來了個神仙,給的仙藥包治百病,就算腿斷了,吃了一樣能下地,然后就有人求那神仙過來賜藥,我就說,哪有什么仙藥!”說話的是個長衫老者,細瘦白凈,頜下一把花白胡須,大約是個教書先生,說話語氣急促卻條理通順,“但是攔不住啊!那些人非要信,就在五天前,終于把那神仙求來了,那個假神仙也大方,有求必應,幾乎是一人一顆,你說真要是好東西,哪有這么糟蹋的?偏偏那些人呢敢吃,吃了之后吧,一開始是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