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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氣,后者無力地靠在Reventon游艇灰的車身上,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深深地望著她,竟是忽的笑了,“樊樊,我親眼看見的事情,怎么誤會。” 這話一出口,林樊登時就挑起了眉毛,“我不懂。”她親眼看見什么了? “五年前的平安夜,你還記得嗎?” 這么多年過去了,葉以謙的手機密碼始終都沒有換。剛開始的時候,他需要日復一日地提醒自己那一日的所見,才能克制住自己給林樊打電話發短信等等一切聯系她的行為,到了后來,1224這四個組合在一起的數字,卻變成了一個值得他紀念的日子。 那是五年來葉以謙最后一次見到林樊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會有更新,能補多少補多少吧……【扶額】 第38章 親眼看到? 那是什么意思? 六年前的平安夜葉以謙不是在國外嗎? “你回國了?”她怎么不知道? 說起來這六年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而六年前的平安夜和這些事情比起來, 顯得那樣的普通而喪失了任何紀念性的價值。林樊已經很難記得那個平安夜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可她能夠肯定的是, 自己絕對沒有見過葉以謙, 也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和郵件。 葉以謙靜靜地靠在車上,看著林樊驚訝地挑高眉毛。 是啊,六年前他忽然之間從Y國飛回來,不就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想要看到她像現在這樣挑高眉毛么?只是那時候葉以謙怎么也想不到, 什么叫做乘興而來, 卻敗興而歸。 七年前葉以謙出國前夕,曾經給過林樊一個八音盒。那個八音盒是葉以謙特意定制的, 因為林樊喜歡雪,可是D市少能見到, 所以他叫人在上面放置了一個上了發條就會飄雪的水晶球;因為他不敢面對林樊坦白自己的心,他甚至喜歡她喜歡到不能接受她的拒絕,所以他在音樂的最后錄了一段話,提了那樣一個毫無道理的要求。 他說求林樊等他一年,一年后他一定會回來。 林樊沒有拒絕他。 這一年里, 葉以謙和林樊的消息不斷,電話不斷, 郵件不斷,他以為林樊真的在等他,真的答應了他。所以當平安夜前夜, 他在和林樊的電話里隱隱約約聽到林樊的室友都有約出門的時候,葉以謙連夜訂了機票趕回了國。 他想給林樊一個驚喜,也不想林樊一個人在寢室里過平安夜。 在飛機上葉以謙甚至想好了見到林樊的時候要用怎么樣的表情,要怎么說話,真真正正的漂洋過海去看她,真真正正的就連呼吸都要反復練習。 抵達D市的時候,D市竟然真的破天荒地下了雪,飛機很險的沒有延誤,葉以謙在出租車上舒了一口氣,心思卻很快就飛遠了。 他回來了,D市下雪了。 那個人應該會很高興吧。不知道她會不會一高興撲進他的懷里,賞給他一個朝思暮想的擁抱? 葉以謙帶著這樣青春期少年一樣的忐忑心思下了車,將旅行箱放進酒店,便直接去了D大。 他給林樊寄過很多的明信片,因而葉以謙知道林樊的地址。他曾經很想去D大,而他是D市本市人,因此葉以謙對D大的環境輕車熟路。 一切好像都順理成章,然后葉以謙果然順利成章地看到了林樊。 和另外一個高個子的男生的背影。 林樊穿著之前拍給他看過的黑色大衣,還是披散著過腰的漆黑長發,腦袋上帶著個毛茸茸軟綿綿的白色耳包,沒有帶手套,和身側的高個子男生共同拎著一個超市大號便利袋,里面滿滿當當地裝著水果、零食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很顯然,兩個人是剛剛一同逛超市回來。 葉以謙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就算在一千個穿著打扮都一樣的人里,他也一定能夠一眼認出她來。可葉以謙不大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便遠遠地跟了過來。 一路上林樊和那個高個子的男生也算是有說有笑,葉以謙離得遠,聽不到林樊和那人的對話,卻能從肢體語言中看得出,兩個人關系親密——畢竟兩個人走得很慢,與其說是走路不如說是雪中漫步,而林樊的胳膊一直搭在那人的手臂上,沒有拿下來。 葉以謙告訴自己,也許這都是誤會。 于是他一路看著林樊和那男生走到她的寢室樓下,那人將手里分擔一半的袋子全交給林樊,又體貼地替她關上了大門。 葉以謙站在林樊寢室樓的對面,望著樓道里的聲控燈一層一層地亮起來,掏出手機給林樊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接電話的人卻是正從林樊寢室樓往外走的男生,自然地自報大名,“你好,我是段嘉煜。” 你知道,有的時候同樣一句話,語境不同,意思就會有明顯的不同。 比如說,自然地接起林樊電話的男生絲毫都沒有遲疑地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好像這么晚了他拿著林樊的電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葉以謙短暫地沉默了一陣,才沉著聲音說道:“我找林樊。” “她手機落在我這兒了,你找她什么事,告訴我也是一樣的,不著急的話,明天我會轉告給她。”段嘉煜不知道自己正朝著電話另一端的葉以謙這邊走,笑了笑,臉上的神色坦然自若。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葉以謙問道:“你是她什么人?” 段嘉煜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你放心,我是她男朋友。” 我是她男朋友。 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上。 葉以謙看見段嘉煜在他手機落地后迷惘地看了看手機才掛斷,只直直地站在雪里沒有動,直到段嘉煜悻悻地將手機揣進自己的大衣兜里,和他擦肩而過。 那天晚上葉以謙在雪里站了很久,久到他穿著從Y國趕過來時沒來得及換的薄薄的衣服都已經不再御寒,刺骨的寒意直直地刺進心里,叫他寸步難行。 原來傻兮兮地記得什么一年之約的人只有他一個,原來一廂情愿的以為他們好好地在一起的人也只有他一個。 這是五年前的平安夜,他想給林樊一個驚喜,最終只有只有驚,是他一個人的驚。 第二天,葉以謙直接回了Y國。 葉以謙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