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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你再不去的話,你的好情人就要把白龐殺了,我猜,他們兩個,你都很在意的,不是嗎?” 我愣了愣,隨即拔腿便往崖邊跑去。 我趕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小倌善的劍已經穿透了白包子的胸。 紅色的血順著衣擺滴在地上,第一個死在我面前的人,是師兄,第二個死在我面前的人,是白包子。 “我還以為你會晚些時候再殺我,的確是白家對不住你,只盼你放過我娘親。”白包子臉上是一個凄慘的笑。 小倌善拔劍還想再刺他一劍,我立刻擋在了白包子面前。 “他不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倌善的劍如同上一世一般刺進了我的胸口,不偏不倚地刺在同一個位置,只不過,上一世他從背后,這一世他從前面刺進去。 “我本不欲替阿芙報仇的,你幫他便是與我為敵。”小倌善地說道。 “阿芙是誰?”我能感到血從我的身體里一點一點地流出。 上一世書生善給了我一劍時我和自己說下一世一定不會放過他,但這一世,我始終沒能下得去手。 我雖知他別有所圖,卻篤定他不會對我下手。 我笑了笑自己的心軟和自己莫名的信任。 師兄若是還活著,我一定要告訴他,最該防備的是男人。 大多數女人會為情放下屠刀,大多數男人卻是不會如此的。 至少本司命的運氣并不是那么好,被書生善刺了一劍,又被小倌善刺了一劍。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也砸在我心上。 “你害死了她,卻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小倌善冷笑一聲,拔出了劍。 我總算想起了阿芙為什么聽著耳熟了,上一世書生善便是為著那勞什子阿芙殺了我。 他知道這一劍會奪了我的性命嗎? 他知道,那日拔我的頭發也是為了今日之事罷。 剩下的話我忽然說不出口了。 為什么要解釋?既然他已經不屑于聽你的解釋,何況他還想要我的命。 白包子忽然飛身掠過我在白包子胸口又刺了一劍,我眼睜睜地看著白包子晃晃悠悠地跌下懸崖,他在掉落之前給了我一個哀戚的笑容。 “你大仇得報,可開心?”我捂著流血的心,轉過頭問道。 小倌善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手中的劍,劍尖上還有我和白包子的血。 “上一世你也是這般刺了我一劍,瞧瞧你多好,轉眼便忘了,替另一個女子報仇,可是我記得。” “你說什么?”小倌善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擠出一個笑容,哪怕此刻的我并沒有什么儀容可言,在小倌善面前,有沒有儀容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摸著手上的手鐲,白包子送我的手鐲。 白包子,上一世欠你的手鐲沒還,那這一世,我就還你一個同生共死罷。 “那你應該也不需要我了,白家是冤枉的,小心仇家。”我轉身一躍,在跳崖之前,我看見了仇仁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的臉,那笑容,竟隱隱和書生李有幾分相似。 我覺著自己的身子一點一點地變輕,我能留在這一世的時間,怕是不多了。 “是你。”白包子看著我,他的胸口不斷有鮮血溢出。 顯然,他這個白白胖胖的包子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 “我可以救你的,你別死。”我紅著眼眶說道。 “太晚了,我若是能……早些……但這樣……就夠了。”白包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如同嗚咽的風聲。 我憋住了眼里幾乎要涌出來的淚水,手腕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早被我拋在腦后。 “是我。” “真好……還能看見你……你……送我的手帕……我還留著。” 我沒說話,握著他的手,在明月清風之間,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心里亂亂的。 ☆、將軍空老玉門關(一) 我翻了翻身,伸手想拍開壓在我胸口的石頭。 隨即,我察覺到了不對,我不是應該死了嗎?難道我已經到了下一世? 我猛地睜開眼,看清四周后才明白,原來我躺在一個水潭邊上。 身下的石子硌得背上生疼,而伏在我胸口的,是上善的頭。 我手一推,上善便如落葉一般被我輕輕推開。 我爬了起來,拍了拍手,上善仍面朝上地躺在地上,一絲血從他的鎧甲里滲了出來,他的生死,我自然是不管的。 小三下凡就是為了體悟凡間辛苦而來,我怎可阻礙他的大徹大悟之路?左右他在每一本話本里都能活成人瑞,這點小傷不過是小意思。 何況這混蛋,又刺了我一劍,還是因為那勞什子阿芙,若不是本司打不過天帝,一定要刺回去。 說起來,本司命因小倌善受了傷,不知天帝會不會給我發些撫恤金,但按著天帝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性子,指不定還要想方設法地克扣本司命的銀子。 我伸手摸出文石,把身上的衣衫弄干凈后,抱著膝蓋坐在一旁,想著這是哪一個話本。 等等,穿鎧甲的上善? 這難道是? 我攏了攏衣衫,當初選中這本話本是因著這本話本狠狠地虐了男蘿卜的心,但此刻的我真是再后悔不過,這話本根本就是虐女蘿卜的。 而現在,小三就是那個磨刀霍霍的男蘿卜,我就是那個悲慘待宰的女蘿卜。 因著上善這個混蛋,我已經被活活戳了兩劍了,偏偏兩劍都還戳在同一個地方,這次的話本,女蘿卜是男蘿卜定婚多年的未婚妻,男扮女裝來到了軍營,然后女蘿卜因愛生恨,把男蘿卜給推下了山崖…… 本司命委實心塞得很。 這給本司命留下的都是什么爛攤子!為什么不讓本司命在女蘿卜推男蘿卜前過來? 在這個點過來,按著這將軍善日日飲血的性子和怎么都不死的好運道,我哪里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猜將軍善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刀砍了我,要不我來個人間蒸發? 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束情依然死死地纏在手腕,那個給我和小三用了束情的混蛋,本司命一定不會放過你。 因著這坑仙的束情,他砍我我還不能跑,又不能砍回去。 要不裝裝失憶? 許多話本里女蘿卜一失憶男蘿卜就心疼得不行,這一招好得很,我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足智多謀來。 我摸著下巴想著如何裝得楚楚可憐一些好讓將軍善對我心生憐愛,然后才不會心狠手辣地拿劍砍了我。 一聲咳嗽將我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出來。 將軍善竟然這么快就醒了,我不禁有些慌亂,畢竟本司命還沒有編好說辭,萬一露出什么破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