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滋味，竟是已淚流滿面。

    狠心不理，逐又至下去吮顫抖的肩胛處。

    玉翹咬著唇喘息，她踢騰的氣力，快消失殆盡。

    天??！讓她死了吧！

    ........

    碎花城，軍營。

    已是亥時(shí)，眾未回鄉(xiāng)團(tuán)聚的將士，自有度除夕的方式。

    在營帳中央的空地上，把松柴柏木堆成山，點(diǎn)起旺火，燒得劈剝作響，熱氣開始往外圍蔓延，似把邊城寒夜的雪冷都能融化。

    一側(cè)備下口鍋?zhàn)訜踔笾逑闩ou，時(shí)不時(shí)有人拿著盤兒去切點(diǎn)熟牛rou，再拎壺?zé)蹲觼怼?/br>
    將士圍一圈而坐，特請了流春院的妓娘來助興。

    有妓娘的地就熱鬧，不熱鬧她也得把氣氛給炒熱鬧起來。

    有的陪著將士關(guān)賭，在旁端茶倒酒喝喊鼓勁。

    花魁夢月彈箏撫琴，唱著香艷挑逗的小曲。

    幾個(gè)性子活潑的妓娘拉起兵來跳舞，動作雖顯笨拙卻也豪放輕狂，看得人拍掌叫好，嘻笑喧嘩聲不斷。

    周振威默默看著，拈起牛rou放嘴里嚼，又仰頸喝口燒刀子，味辛辣，胃里如火燒的燙。

    孫思晨趙素素幾個(gè)瞟他一眼，不敢多說話，周將軍自從夫人落崖后，就不曾再有笑意過，頰腮至下巴索性留起胡須，遮了半臉，看上去愈發(fā)的冷峻兇戾，如今行軍戰(zhàn)事心狠手辣，已不見往日半絲和軟。

    “曹皇后去哪了？”趙素素小聲的嘀咕。

    孫思晨蹙眉：“她身子骨弱回營帳先歇著了?！?/br>
    端起碗也抿口酒，心里五味雜陳，楚玉翹配周大哥也就算了，兩人感情好沒的說，可現(xiàn)曹鳳華算怎么回事，娶她，倒不如娶她，至少，她的身子可比曹鳳華清白干凈的很。

    趙素素撇撇嘴，覺得無趣，瞧一瞧旁陪侍的妓娘青青，想想問她：“你真是流春院來的？小嬸子曾跟我提起碎花城有個(gè)流春院，我怎么就不曉得?！?/br>
    周振威寬厚的肩膀動了動，又是一碗酒落肚。

    妓娘青青殷勤的替他擲壺斟滿，朝趙素素笑道：“你個(gè)姑娘家自然不知，我們原是在清州鳴鳳院討生活，哪想匈奴破城強(qiáng)占了那里，我們逐逃出來，因從前有個(gè)姐妹喚花月娘，在碎花城開設(shè)流春院，逐投奔至她這里。”

    “花月娘！”周振威覷眼看她，難得開口冷肅的問：“可是德城那位花月娘！”

    見青青頜首，繼續(xù)道：“她犯下兩樁命案，定下秋后問斬，怎會再這里開妓館？”

    第四百一十五章 碎花情亂（3）

    青青一臉疑惑，輕笑：“好生奇怪，你們怎都曉得花月娘那些過往？”

    不待周振威開口，她又徑自道：“今周將軍提起，往日我們一眾姐妹來碎花城路上，碰到姓夏侯的爺，和他的夫人也問過此事.......！”

    “你說的夏侯爺，他的夫人是何模樣？”周振威驀得打斷她的話，神情一變，虎眸微瀾，攥緊酒碗的手止不住顫抖。

    青青只覺空氣冷凝，除了周將軍神情凜冽，怎么連孫大夫和趙姑娘也臉色陰沉的很。

    曉得攤上大事了！她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夏侯爺?shù)姆蛉藝煜?，長得忒美，挺著個(gè)大肚兒，快要生的模樣。一路都是夢月和品紅在同她聊天，我就聽個(gè)支言片語的。”她要死呀，也得拉幾個(gè)姐妹墊背才成。

    周振威把酒碗一扔，突得挺直腰身站起，俯睨她一眼，啞著聲命道：“你到我營帳來！”

    頓了頓：“叫上你方才話里提到的那兩人，也一并過來?！?/br>
    話音落下，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青青醍醐灌頂，周將軍借故旁它，原是要她去營帳伺候呀，且一個(gè)還不成，得三個(gè)才夠！

    偷眼瞟那遠(yuǎn)去身影，虎背熊腰，是個(gè)威猛健壯的，她裊裊小柳腰段哪敵得住折騰，不過能伺候驃騎大將軍，那可也是天大的運(yùn)氣，夠院里姐妹眼紅的。

    這般一思忖，忙站起身興奮的去尋夢月和品紅，離老遠(yuǎn)便扯嗓喊：“夢月，品紅快隨我去周將軍帳營伺候呢！”

    一時(shí)眾將士緘默，氣氛瞬間死寂般的寧靜。周將軍**娘，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

    李晉胡忌幾個(gè)望見三個(gè)穿紅著綠的妓娘，勾肩搭背，喜滋滋朝將軍帳營翩躚而去，眼珠子差點(diǎn)掉下來。

    “小嬸子落崖后，周將軍瞧著怪可憐的，性情大變也情有可原?！崩顣x替周振威開脫，想起往昔那些恩愛繾綣的畫面，嘆口氣直把頭搖。

    胡忌撓撓頭，有些擔(dān)憂：“周將軍和曹皇后上元節(jié)就要成婚配，他現(xiàn)一夜御三女，傳出去可得不了什么好名聲。”

    “你小子管這么多作甚，吃你的rou喝你的酒去。”李晉心里也煩，朝他屁股上踹去兩腳，滿嘴放炮的家伙。

    兩人打打鬧鬧離開，不想邊正經(jīng)過個(gè)來送松柴的樵夫，旁沒聽到，周將軍一夜御三女倒是聽進(jìn)耳里。

    恰他又在離開軍營時(shí)，親眼目睹流春院那三妓娘從將軍帳中出，手里揣著鼓鼓一銀袋，滿臉喜慶，想必伺候的好，將軍滿意，所以賞錢也多。

    更令他目瞪口呆的是，三女才走，又見一女子貓腰進(jìn)入帳營內(nèi)。

    第二日，滿碎花城的百姓皆曉得英猛神武的周將軍，不僅沙場上驍勇善戰(zhàn)，干略過人，原來在床帷帳內(nèi)，也能一夜御數(shù)女，天生是個(gè)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啊！

    .......

    那晚孫思晨等三個(gè)妓娘出去，端了碗醒酒湯，去找周振威。

    卻見他紅著眼眶，一碗一碗吃酒，卻似乎越吃越清醒，眉宇緊蹙，滿臉痛苦不堪。

    “她們說的是玉翹嫂子和夏侯寅可對！趙廣輝幾個(gè)去了哪里？怎不在身邊相護(hù)！”孫思晨上前奪他的酒碗，不許再吃，把醒酒湯遞至他面前。

    周振威垂首俯額，閉著眼眸半晌，才嘶啞著聲道：“趙廣輝幾個(gè)必是出了意外。去晏京無路可走，夏侯寅才會帶她轉(zhuǎn)至碎花城來尋我。你不知翹兒她受了多少苦楚！聽得我恨不能替她去死。”

    讓三個(gè)妓娘把當(dāng)時(shí)情形詳說一番，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xì)節(jié)，直挖到她們無話要說。

    想著玉翹漫天大雨獨(dú)坐枯草之中，以為夏侯寅棄她不顧時(shí)，不曉得那會該有多絕望無依。

    聽說邊曉曼屈死時(shí)，她腹痛至胎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