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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娘來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5

分卷閱讀275

    玉翹只覺腰身瞬間被緊攥,轉眼就被掠進男人剛硬的懷里。只聽他聲清冷,朝采芙命道:“讓她回去,以后沒四奶奶請,莫要來這院子叨擾。”

    采芙領命出去。周振威對玉翹也沒好臉色,難得斥道:“你也是個知書通理的,怎張口說渾話?為夫是這種喜新厭舊的么?一個府里抬頭不見低頭見,若被旁人聽了去,你想周振寰的事再來一遍不成?”

    誰想誰是小狗!玉翹咬著下唇聲弱著:“我曉得近個自已吃得多睡得多,胖了許多,難看的不得你心了,所以在我眼面前,又是嘆氣又是擺臉子的,現還要拋下我自個上任去.....!”

    有些說不下去,瞪著他滿臉生氣,眼眶一紅,抖著聲訴:“你就是個喜新厭舊的。”

    一時二人視線交纏卻無話,房里寂寂默默。

    玉翹先避開眼神,想從他懷里掙開又掙不脫,索性別過臉兒不睬他。

    她哪里難看了?周振威很是無奈,女人都愛這么妄自菲薄么?瞧那小側臉,淡彎彎的眉,水汪汪的眼,小鼻子翹翹,唇半點嫣紅,薄耳垂連下巴尖的弧度是圓潤了,卻嬌嬌的惹他愛不是!

    眼不經意掃過她胸前,一手都掌不過來,那個清澀的楚二姑娘,如今被自個灌澆的足足的,愛都愛不及,還會嫌棄她?

    在心里嘆口氣,瞧,他都不敢嘆出聲來!使了力氣將小娘子攬得更緊,熾熱的去親那倔倔犟犟的唇,手卻順著衣襟探入:“都想死在你身上,這叫難看?以為我想與你分開?我巴不得你跟我一起上任去。”

    玉翹忙舔他唇兒,軟著聲道:“那就帶著我去。”

    “你一直深閨中養著,至多京城里坐轎子溜一圈,最遠也就是去上溪鎮。山東離京甚遠,總是一路風塵,馬車顛簸,想吃個熱湯熱水的都不易,即便到了山東,也不比京城富足,更況那里流民賊寇眾多,貪官腐吏兇殘,我也無更多時間陪你。倒不如你就在這府內,安安穩穩的,何必跟著我去受苦。”

    周振威其實也糾結,早把這事翻來覆去想了多遍。自個任山東巡撫,不知此去何時能回,小娘子一人在京,想見再不得見,這心里就困頓煩燥的很。可如若跟了去,不曉得要面臨多少艱難險灘,這般嬌養的富貴花,哪受得住那些罪。

    玉翹細細看著他眉眼間皆是難舍掙扎,瞬間明了他的心意,頓時氣也消了,心也暖了,臉上也綻起笑花,主動去摟他的頸,把話講給他聽:“玉翹一直待在深宅中,自幼遍讀詩書,癡迷其中山河壯麗,想想豈是墨筆所能述的盡?只盼有生之年能出去領略一二即足矣。舟車勞頓又如何?這算什么苦?有周郎相陪,能苦到哪里去?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時日久了,情生淡薄,你就不怕我被這京里哪個公子哥兒拐了去?”

    “你不會!”周振威粗眉皺起,聲粗嘎。

    玉翹微喘了口氣,這男人可壞,弄得她胸前漲的很,都欲把紅兜兒要撐斷了帶,卻不阻,依舊一味乖柔的迎合,咬他的耳邊:“這京里變了天,宏武帝喜虐女子,李延年方雨沐與你我不睦,你不在,他們尋個理欺負我,萬一......!”

    頓了頓,挺可憐的問:“你就不怕?你不怕,我怕的很呢!”

    周振威虎軀一震,他怎么不怕,他怕死了這個!

    想著那晚他就在武王鄰房,聽著那女子悲戚連聲的慘叫,氣若游絲的哽咽,如若是自個娘子......!

    “讓我再好生想想!”半晌,周振威終究起了動搖之色。

    (。)

    第二百八十九章 鴻門宴(5)

    一早,周府門前,暖轎準備齊當。

    玉翹穿了件銀紅杭絹斜襟襖子,外罩豆綠鑲邊月白比甲兒,下著同色月白熟絹裙子,把個銀紅繡海棠花的小繡鞋遮的半露不露,發髻里簡單的別了支滴翠鳳簪,瞧著素淡,又揀了兩朵折絹宮花簪于鬢上。

    臉上薄粉施勻,唇含半點胭脂。只覺如那水墨暈染開的桃花,艷而不夭,雅卻不俗。

    周振威滿臉不爽利,將小娘子拉進懷里,粗著聲道:“妝扮的這般美作甚?去那李臣相家,越不被注目越讓人放心。”想想還是不妥,兀自道:“我得陪你去才成!”

    玉翹推拒,怕他蹭著自個臉上的妝,抿著唇笑:“這話從昨說到今了,你說不膩我聽得膩。帖子里只邀女眷,你去反倒添亂呢!只怕臣相夫人見著夫君,又勾起往昔的傷心事,等你離京后,再來不讓我好活。”

    周振威蹙眉不語,玉翹也不迫他,只替他將衣襟整整平。

    轉身喚上碧秀采芙,嬤嬤打起轎簾,她正欲進轎,卻又被周振威拉住,回首疑惑看他,但聽他說:“讓鐵柱也跟去。昨我會了夏侯寅,拜托他尋個借口進臣相府,如若你需人相護,找他就好。”

    夏侯寅?!玉翹撇撇嘴,想起那晚被張可兒下藥,自個將他緊貼一幕,總是不自在。夫君倒是心大!不理他,徑自進轎,搖搖而去。

    宮中即便鬧翻天,老百姓的日子照舊要過,管你改朝換代帝王誰,只茶余飯后多了些熱鬧談資罷了!

    沿途鬧市,人流川行,路邊鋪子林立,因才過元宵節,空氣中還彌散著元宵芝麻花生流餡的糯糯甜香味。

    突聽鑼鼓暄天,笙簫徹耳。禁軍侍衛筒靴沉沉跺踏而來,來往行人嘟嘟囔囔皆擠到房檐廊下,轎夫也利索朝邊抬,直蹭到商攤邊才頓住。

    玉翹掀起窗簾往外望去,卻是遼國使臣攜數人離京,帶金冠,髡頂垂發,穿耳飾,身著紫刻絲龜紋鑲貂裘袍,腰纏金帶,腳踏獞皮靴,再隔后,是和親的新陽公主,正乘十二人抬轎子,鑲金裹銀澆鑄的通身云鳳繁花,大紅梁四面繡鳳橫額,并垂玉珠密簾。

    宏武帝倒給足新陽公主面子,一切弄得比往昔嫁公主更隆重。越離越近,打玉翹身邊過時,正有一宮嬪上前撩開珠簾與公主稟話,玉翹心中震顫,但見新陽公主憔悴至斯,面灰肌瘦如霜打的茄子,哪還有半分囂張跋扈,瞬間便睇到她雙手團握,才隱露被困綁的痕跡,即被宮嬪重藏于大紅灑花斗篷下。

    成王敗寇,歷朝如此。前一世,新陽公主囚于宮中,數日后白綾三尺自裁于自個寢殿內。時空輪回,此番她還活著,卻要遠嫁藩邦蠻野之地,前程渺茫難測,不生不死或許生不如死?!

    這樣的感觸也就短短嘆過,玉翹再抬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