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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沒落到要榮公子當(dāng)?shù)晷《耍俊?/br> 潯陽有心要激榮慕,榮慕卻半點(diǎn)也不生氣。 “自家產(chǎn)業(yè)當(dāng)然要親力親為才好。”一得知潯陽喜歡嘉賓樓的糕點(diǎn),榮慕二話不說就將嘉賓樓買下,只為求紅顏一笑。 然而潯陽才笑不出來,難得有個清凈所在,卻被榮慕染指。 “嘉賓樓是林掌柜的祖業(yè),榮公子未免太霸道了些。” “我給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哪里霸道?”榮慕端著桃花糕過來,正要落座卻被瑞香攔住。 “抱歉了榮公子,這是我家郡主為別人留的位置。” 榮慕瞧了瑞香一眼,心想這丫頭長得雖不算出眾倒也順眼,等將來娶了潯陽,收她作姨娘也是不錯。 潯陽實(shí)在不愿與此人費(fèi)口舌,起身吩咐瑞香擺道去慶國公府。偏正此時,彭玥言推門進(jìn)來。 玥言并不認(rèn)識榮慕,只當(dāng)他是上菜的小二未多在意,笑問潯陽怎么傻站著等她。 “正想去國公府找你呢。” “我這不是來了,你不是說這兒的點(diǎn)心好吃嗎?莫不是舍不得請我?”玥言走過來看見桌上有碟糕點(diǎn),伸手便要去拿,潯陽趕緊攔她。 “別吃,這是桃花做的。” 玥言一碰桃花便會渾身紅疹,更別說吃了,一聽說是桃花所做趕緊縮回了手。 潯陽正要說話,榮慕卻搶了先:“姑娘不能吃桃花糕?那上輩子一定是朵嬌艷桃花。” “怎么說?”玥言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頓時起了興致。這才仔細(xì)去看旁邊的小二,劍眉星目,俊俏不輸自家四哥。 “因?yàn)椴蝗坛宰约旱耐褰忝谩!?/br> 玥言撲哧一笑,摘下腕上的銀鐲給榮慕做打賞。榮慕裝出一副正經(jīng)小二的模樣接了鐲子,還躬著身謝賞。 “既得了賞賜還不告退?”潯陽也懶得拆穿他,把那桃花糕也還了榮慕。 榮慕也不知是不是扮上癮了,接了碟子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這小二真有趣。” “哪里是小二。”潯陽坐回椅上,“這是榮妃的弟弟,榮慕。” 玥言捂著嘴,榮慕的名號她也是聽說過的,訝道:“他就是榮慕啊,似乎沒有傳言說的那么不堪,他怎么會在這兒?” 潯陽又不好告訴玥言榮慕是來找她的,只道:“嘉賓樓改姓榮了。” 沒想到玥言卻對他頗感贊賞:“躬力親為,難得。” 潯陽無言以對。 第17章 破戒 三聲鈴鐺搖響了慎王府家仆的午飯,早已蠢蠢欲動的家仆涌進(jìn)飯?zhí)谩M醺畠?nèi)奴仆逾百,飯?zhí)媚凶笈遥艘蛔溃媚樀目壳埃裉平@種最末等的家仆則坐第十桌。待他慢悠悠走到飯?zhí)脮r,第十桌的菜已被洗劫了大半。 唐近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不是為自己的五臟廟,而是那些為了被宰殺烹飪的生靈。 慎王府日日大魚大rou,做了三日家仆竟沒見過一盤素菜,天天只能靠白米飯果腹,更苦的是還要看著別人將牲禽分食。唐近如今看也不愿看那滿桌菜肴,端起米飯便埋頭吃了起來。 “和尚,有素菜。”同桌的熱心人把桌上難得一見的炒青菜換到唐近面前。 唐近道了聲多謝,提起筷子夾了一根放進(jìn)嘴里細(xì)嚼慢咽。不知是否太久不吃青菜,總覺得這菜特別可口。 “和尚,味道怎么樣?” “甚好。” 忽然之間,同桌的九個人捧腹大笑,獨(dú)唐近一人不明所以。 “你還真當(dāng)那是素菜啊,自打你來咱就沒吃過素,豬rou炒青菜,豬rou都吃完了,那也是葷!” 這一語如晴天霹靂,唐近自幼出家,一直恪守佛門清規(guī)戒律,如今竟就這么破戒了! 是夜,唐近仍因此事而難以舒懷,獨(dú)坐在辛夷林中頌經(jīng)。 晚風(fēng)撫著辛夷,落了一朵在他懷中,卻絲毫沒有打亂他口中的經(jīng)文。一個窈窕的身影由遠(yuǎn)及近,唐近仍未察覺,直至那人開口。 “清甘師父怎么在這里打坐?” 唐近緩緩睜眼,辛夷樹下,黃衣翩翩。 “此處清凈,又不會擾了他人。” 潯陽心中明白他這是遭同屋的家仆排擠,但并不揭穿。 “貧僧是不是擾到施主了?” 潯陽搖頭:“我專程來找你的。” 唐近微詫,那日辛夷樹下一別他再未見過潯陽,原本想為那日打碎茶盞的事親口向潯陽賠罪,但柳管家說,潯陽郡主金枝玉葉,他這等家仆是沒有資格見的,這才將此事作罷。 “備了些齋菜和素糕,不知清甘師父賞不賞臉?” “這……”唐近自午膳時破了戒后粒米未進(jìn),如今饑腸轆轆,但潯陽的好意他又受之有愧。 “清甘師父是在責(zé)怪我嗎?”潯陽一臉自責(zé),“蓮珠那丫頭自作主張讓小師父賣了身,我知道后已責(zé)備過她了。可惜賣身契已送去官府蓋印入冊,潯陽能力有限,實(shí)在想不到辦法還小師父自由身。” “郡主何需自責(zé),更不該責(zé)怪蓮珠施主,貧僧打碎了東西自然要賠。” 潯陽暗自得意,心說唐近可真是好騙,也不知這么不諳世事的小和尚是如何做上一朝宰輔的。潯陽又道:“小師父不怪我就好。白天的事情潯陽風(fēng)聞了一二,特備下齋菜當(dāng)賠罪也好,敘舊也罷,還望清甘師父不要推辭。” 唐近猶豫了片刻,肚子不適時地響了一聲,潯陽掩唇輕笑,擺手作了個請的動作。唐近也不好再拒,隨潯陽到了漱芳亭。 這滿桌的齋菜不可謂不精致,不可謂不誘人,只是唐近如今見著炒青菜都有些驚弓之鳥的意思,坐在桌前卻不動筷。 潯陽看出了他的擔(dān)憂,笑著解釋道:“這菜肴全不沾半點(diǎn)葷,清甘師父大可放心食用。” “多謝施主。”有潯陽這話唐近才放下心,實(shí)在餓得厲害,抄起筷子狼吞虎咽,轉(zhuǎn)眼便吃下了大半碗飯。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還坐著潯陽,瞬地臉紅到耳后根去了。 潯陽還是第一次看見唐近臉紅,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不論是宰相還是僧人,他看起來總是那么平靜,像山間潺潺的溪水,悠然自得。 “失禮了。”唐近抹去唇邊的飯粒,羞得低頭。 “人之常情罷了。” 人之常情這四個字像敲在了唐近的心上,出家之人本不該有七情六欲,他犯的似乎已不只有一個葷戒了。 “在我們王府待了幾日,清甘師父可還習(xí)慣?” “一切都好,只是……”唐近看向了碗中米飯,其中之意潯陽當(dāng)然明白。 潯陽帶著笑道:“我們慎王府厚待奴仆,倒難為清甘師父了。” “是貧僧尚不能入鄉(xiāng)隨俗。” “入鄉(xiāng)隨俗?”潯陽問道,“清甘師父愿意還俗?” 唐近自出家那日起便下定決心一世為僧,奈何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