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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陷入了異樣的沉默。白嶼凈也看到她的情緒低落,一言不發,只從袖中取出一份乾坤袋。 “你已經結丹,便可去秘境修行歷險,”待她接過,白嶼凈才淡淡道,“這乾坤袋內俱是于你有用的東西?!?/br> 宋渺聽他說著不久后的秘境開啟,情緒變得高昂起來,她點頭認真聽著白嶼凈指點著在秘境內可能會遇上的危險,聽他道,“純陰之體在秘境內我會以秘術為你掩蓋,避免惹出禍端。若是遇上了什么處理不了的事,便用上傳音符,我會保證你的安全?!?/br> ——怕是永遠都不會用上這傳音符。宋渺將乾坤袋內的東西以神念查看一番,面上冷淡,心中漠然想。 這段歷練的時間,對她而言,正是不愿再見到白嶼凈的良好時機。宋渺謝過白嶼凈給她的乾坤袋,又收到那秘境進出符,是一塊溫潤的玉符,上面刻有復雜精細的陣法,隱隱望去還有金光閃爍,白嶼凈斂睫道:“那秘境是我結丹之時曾去過的,在那里若是能夠尋得合適的地方修煉,對你增進修為有益?!?/br> 宋渺點頭示意明白,她謝過白嶼凈,等到他離開洞府后,便慵懶地盤腿而坐,隨意地將那乾坤袋斂到一旁。 176冒頭問她:“雷劫疼嗎?” 宋渺眼角抽了抽,她想著那時候雷劫滾落在她身上,重力擊打下的疼痛之感,愉悅而飽含恐懼,便是她本暗藏著的抖m屬性都被差點嚇得萎回去。 尚且活著的時候,宋渺是個不折不扣的抖m,這么多個世界下來,她將抖m屬性掩蓋在每個世界都需要扮演的角色下,盡力不讓自己變得違和。便是有讓她覺得愉悅呻吟的時刻,她也會讓自己努力克制些。 雷劫對她而言,疼痛打落在身上,有讓人心癢的快感,更多的卻是讓人難以忽視的危機感——只是結丹的雷劫便是如此駭人,那么下一個進階恐怕要更加恐怖。 危機感讓宋渺內心的抖m屬性都悄默默地縮了幾分。 她垂睫,緩聲道:“還不錯,但是純陰之體的突破,雷劫真是駭人……” 駭人到,遠在洞府外竹屋內,眼睜睜瞧著這番結丹動靜的張顯陽萬分驚詫,又萬分苦澀。 他以合體期圓滿的修為,恰巧被白嶼凈的陣法包圍在安全區內,因著他少有走動,白嶼凈視他于無物。再加上他恢復記憶,更是避諱遇見他,怕因此暴露身份,無法再如現今的身份見到宋渺。 張顯陽最后還是沒能告訴宋渺一切真相。她在送過他那一乾坤袋后,便渺無聲息,只在洞府與天顯峰白嶼凈洞府內走動,后來又因為有了傳送陣,更是少出洞府。 張顯陽能以一己之力破開洞府陣法,卻不知破開陣法后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在恢復記憶后,滿心所想的皆是如此,憂心耽慮。他滿心惶然,滿心苦澀地凝神注意著宋渺結丹時的動靜,頭一回想,他當初為了讓她過上凡俗間的安心日子,給她隱匿了純陰之體,沒能及時教給她自保的法子,是不是錯的。 她這樣有天賦,就連雷劫也不同尋常于普通修士,因著這體質,修煉速度與悟性高得驚人。但他當年為了能夠常見小meimei的笑靨,不愿她踏入修真界,見識這世界的冷酷無情,而選擇一手隱藏她的根骨靈根的行為,一定是錯了吧。 他當年要是醒悟得早一點,至少如今,他再見到她,不會是在天顯峰,以白嶼凈明面弟子、暗地爐鼎的身份。至少,至少他能夠好好地顧著她,不讓她失去面上常有的笑,眼里閃爍的星星。 張顯陽痛苦地想,他走出竹屋,往那洞府看去,白嶼凈的身形在走出洞府后便空遁至別處。 他烏黑的瞳孔望著白嶼凈隱入空中的淡淡身形,頭一回在張茹傳音試探問他關于那凡人弟子與白嶼凈時,冷漠道:“他以大乘修為強迫一個凡人為爐鼎,又怎能堪得你愛慕?” 張茹駭然失色,她不解喃喃道:“什么,怎么可能是強迫的,他那般出色俊美,誰能不愛慕上他?”卻是對心上情人的品行萬分堅信,張顯陽不再解釋,只想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呵。 他當年不也想著,他的小meimei怎么可能再活下來,他的小meimei怎么可能……因一場禍事而被人擄去當了爐鼎。 眼中悲色痛意漸深,張顯陽深深看了眼那毫無波動的洞府,身上藍袍樸素如雪。這讓人黯然神傷的情緒轉過后,張顯陽只存下一個念頭,那便是,他再也不愿意失去她了。 哪怕這回,他遇山傾覆,萬物殆盡,也要將他的小meimei牢牢地護在懷里。 宋渺入秘境的第一日,界內各修真門派都派出長老看護著這百年開啟一回的瑯嬛之境。 秘境之門在北望天顯山脈下,正是歷來由著天顯峰掌控著這秘境的開啟關閉。這開合歷時兩年,各門派長老都囑咐弟子在這兩年內便出,避免瑯嬛之境關閉,只能等到下一個百年才開啟。 宋渺卻對此興致勃勃,白嶼凈也像是別的長老般,對她道:“兩年之內便出罷,若是不出,下回開啟便是百年以后。” 他的目光落在宋渺身上,她沉聲嗯了嗯,覺得金丹小姑娘攥起拳頭,與她情緒相當,又是興奮又是冷淡。 便步入了瑯嬛之境。 而宋渺不知道,她一直再沒有關注的“張重陽”,那個珍珠的兄長,也在她之后步入了秘境。因著秘境傳送的地址各自不同,在最初的一年內,她竟是從沒見到過他。 而在遇見——卻是在那般特殊的情況下。 …… 瑯嬛之境外,這一兩年時間總駐守著各門派的長老,以備秘境內弟子遇上不測之時,能夠有所倚靠。 天顯門也派出幾名長老,但這幾位長老卻不知,自家的掌門時常隱匿身形,在秘境之門外守候,等待著那可能永遠不會響起的傳音符。 這日,瑯嬛之境開啟的第一年整,幾位熟識的長老正各自交談,白嶼凈如往常般,在仙境之門外隱匿身形,冷冷地注視著那瑯嬛之境已經縮減了一部分的門。這代表著距離秘境關閉,只有一年時間。 白嶼凈袖中的傳音符足足有一年時間未曾響起,他滿身冷肅,卻也明白這未動過的傳音符便是代表宋渺在秘境內安然無恙。 這個想法讓白嶼凈不自覺松了口氣。只是他掩蓋在冷肅下,烈火灼骨的疼意卻又讓他難忍起來,痛得他呼吸微促,他斂神靜氣,慢慢壓抑下去。 白嶼凈身形一閃,憑空又返回了天顯峰上,他已是大乘修為,傳送陣等等旁修之術。在博學多識,擅長旁門左道的瑯鶴教導下,自然也是極為高超。 他緩緩踏入洞府,忍不住坐在了那溫玉床上,從袖中一摸,卻是掏出了瑯鶴飛升之時留下給他的東西。這些年,他自然是一一查看過,但師尊留下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