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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玉佩,當時公主從新安回宮之后,身上不見了這塊玉佩,他還當是被她遺落在新安王府了。 因此直到此時,安疾醫對殷昕說的話已經信了大半。他在殷家待了這些時日,雖然不喜后院之間的一些做派,對這位嫡出的郎君,印象倒也是不錯的,又見他相貌堂堂,暗嘆確實可惜了這一段姻緣。 見殷昕殷切的看著自己,安疾醫心里一軟,便隨意說了些公主當年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往事。 殷昕靜靜的聽著,卻忽然有些不滿足,他總覺得,安疾醫口中的那個東陽公主殿下,是不該只存在于別人的只言片語里的,她應該驕傲而又耀眼的活在世上,就好像,水奴那樣的。 心里忽然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里,盡管這個想法實在太過大膽,可一旦浮現,殷昕便再也按捺不住的想要問個清楚明白。 “安翁。”殷昕道,“不知近日可有在小鎮上出沒的外鄉人?” 安疾醫道:“老朽之前便打算告知三郎君一聲,今日確有發現幾個行跡詭異的外鄉人,且似乎還在尋找什么的樣子,只是對方行跡過于嚴謹,不等老朽派出的人做個試探,便隱匿蹤跡了。” “有勞安翁,若真是他們,想來還會尋來,還請安翁幫忙小子留個信物。”殷昕說著,忽然又嘆了口氣。 “怎么?”安疾醫道,“這難道不是好事一件嗎?” “安翁有所不知。”殷昕嘆氣,“事實上此番小子離開,確是為家里事務所煩,逼不得已離家出門。” 說著不等安疾醫回答,又道:“今日與安翁說了這許多,小子便也索性不吐不快了。” “三郎君請說便是。”安疾醫道,“老朽雖出不了力,但聽一聽總是可以的。” 許是因為他說曾經和公主有過一段姻緣的緣故,安疾醫不自覺便有把他當成子輩的想法。 殷昕有些慘然的道:“自從公主殿下、殿下失蹤以來,小子不知是不是思念過度的緣故,總、總覺得五阿弟的那個叫做水奴的婢女和公主殿下極為神似。”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安疾醫心里一驚,忙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許是三郎君心魔罷!” “是啊!”殷昕嘆道,“小子也是做此想,只是雖然如此,到底還是有些情不自禁。家母知曉此事之后極為生氣,便做主與建康馬家結為秦晉之好。然而拙荊知曉之后,也不能容忍,就在幾天前,在小子不知道的時候,拙荊對水奴娘子用了些手段。” “什么?”他話音才落,安疾醫忽然直起身來,滿面的擔憂,“那水奴娘子現在如何?”(。) ps: 愿看文愉快!! 第三六五章 詐聞 若說殷昕先前對于那個猜測只有幾分懷疑,現在看安疾醫的反應,已經肯定了一大半。安疾醫的反應實在太過異常,若真按他說的水奴于他而言僅是一般的恩人,那他最多就是擔憂而已,然而他面上多出的那幾份恐懼實在太過突兀。 “現在……”殷昕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應是沒有大礙了。” “怎么能是應該?”安疾醫有些惱怒的看著他,嗓音里有著前所未有的焦急,“三郎君不是才剛從府里來的?” 殷昕斂去眼里神色,看向安疾醫抱歉的道:“安翁,仆出門之前得知水奴娘子已無大礙,只不知之后……” 安疾醫急道:“之后怎樣?” 殷昕道:“拙荊娘家是建康馬家,門第之高與殷家不相上下,是以出了這事,小子拼著家母生氣,也只能讓她若是閉門了事,而且……”殷昕頓了一下,又接著道,“而且水奴娘子不過一介婢女,身份實在低微,小子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懲罰于她。” “怎可如此?”安疾醫猛的一下起身來。 “安翁?”殷昕抬起頭,疑惑的看向安疾醫,猶豫半響,緩緩說道,“小子實在抱歉,雖然知道水奴娘子于安翁非同一般,也……于吾不一般,可是,水奴娘子身份低微,小子便是有心,也幫襯無力,而且,小子離開之前,便是因為拙荊和家母欲抹去水奴娘子的存在,小子阻止無力。只得憤然出走。” “如此怎么可以?”安疾醫猛的一下站起身道,“水奴娘子怎么能是身份地位之輩?三郎君,老朽拜托你,千萬要護住水奴娘子。” “小子自是有心如此。”殷昕為難道,“可是水奴娘子身份……”他猶豫了一下,有些期待的看向安疾醫道,“若是水奴娘子不是婢女身份,小子便是賭上一切也愿意護著她的,不然現在毫無理由的護著她,小子和家母以及建康馬家實在無法交代。” 安疾醫一生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醫術上。與勾心斗角之類的事實在不擅長。然后這個時代奴婢的地位又多么低微他是知道的。殷昕說的司馬君璧可能會遇見的這些完全是可能的事。 因為這幾日和殷昕相處對他印象頗好以及他曾經和司馬君璧的關系,是以對他說的話便已經信了幾分,又因為擔憂司馬君璧安危,安疾醫幾番掙扎。終于緩緩說道: “這真是造化弄人啊。明明是那般高貴的人物。偏要受這些無妄之災。” 雖然已經是猜到大半的事,乍一聽見安疾醫這樣說,殷昕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只覺得整顆心臟都飛快的跳動起來,他按捺下激動,看向安疾醫道:“不知……疾醫此言何意?可是水奴娘子的身份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豈止是不一樣。”安疾醫抬頭看向天邊,喃喃道,“那是,公主殿下呀!” “啪!”茶杯忽然一下掉在地上,卻是殷昕激動之下,不小心碰著手邊的茶杯。 “安翁。”殷昕來不及管地上的茶杯,滿臉震驚的起身,看向安疾醫不敢置信的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般天大的事,老朽如何敢說假?”安疾醫嘆息道,“公主金枝玉葉,只命途多舛,萬望三郎君多有照顧,就當這是老朽的請求了。” “小子自然會的,可是……。”殷昕滿心的震驚實在無處訴說,半響方才喃喃說道,“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她居然真的是、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公主殿下,他曾經的未婚良人。殷昕心里忽然狂喜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