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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心里卻是明了,此番他專程前來,為的只怕是那一樁一直未曾被提及的婚姻。 果然,就聽殷暖道:“王郎主贖罪,小子有一事相求?!?/br> “五郎請直言便是?!?/br> 殷暖道:“王娘子身份高貴,仆實在不敢高攀,望王郎主見諒?!?/br> 王煥嘆了口氣,半響,忽然說道:“在此之前,五郎可能說說,你和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暖聽他直接說了司馬君璧的身份,也沒有太過意外,只是道:“小子一生,唯阿姊一人?!?/br> “如此也好。”王煥點頭道,“你是個讓人信賴的,禹慈沒緣,公主留在你身邊,區區也放心了?!?/br> “多謝王郎主成全!”殷暖道,“如此小子便告退!” 然而他話音才落,房門忽然被人推開,王禹慈站在門外,眼眶通紅,面上卻滿是執著,“阿父,兒不同意。” 王煥嘆道:“已是無緣,我兒又何必如此執著?” “阿父?!蓖跤泶炔乓婚_口就哭道,“兒從很小的時候,一顆心就已經系在五郎君的身上,你讓兒如何放棄?” 疼愛了大半輩子的女兒這般楚楚可憐的在自己面前哭泣,王煥一時心疼不已,嘆道:“禹慈,此番畢竟是你做錯了?!?/br> 王禹慈聞言,轉向殷暖淚流滿面的道:“五郎君,兒家之前確實做錯了,兒家向你認錯,也會想君璧表姊認錯的,你……不要解除婚姻好不好?” 殷暖聞言面色不變,只道:“仆之心意已經說得清楚,王娘子又何必如此執著?” 王煥見此,嘆道:“五郎的意思仆已明白,且先回吧,禹慈這里,仆會說服她的。” “阿父!” 殷暖聞言,沒再給王禹慈說話的機會,直接告辭離開。 待人已經離開,王禹慈絕望的在坐榻上坐下,爬在案幾上哭泣著。(。) ps: 愿看文愉快 第三五九章 決絕 王煥見此,半響,嘆了口氣道:“禹慈,你也該長大了,此番任性了這么多次,已該有一顆悔悟之心?!?/br> 深秋的天氣,炙熱的太陽方落下不久,吹來的晚風里就帶了絲絲冷意。 司馬君璧依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有些怔怔的看著視線里緩緩降下的夜幕。 忽而身上一暖,回過頭來,便發現肩上已被人搭了一件厚厚的大氅。 “暖暖?!彼抉R君璧回頭道,“回來了?” “嗯?!币笈c頭,“回來了。” 司馬君璧頓了頓,問道:“阿舅他,還好嗎?” “好?!币笈溃巴趵芍髯屛岷煤谜疹櫮??!?/br> 司馬君璧輕笑一聲,說道:“你一直不負所托不是嗎?” “不,吾一直有負所托?!币笈溃拔嵋恢辈辉疹櫤冒㈡??!?/br> 司馬君璧又靠回柱子上,半響,忽然輕聲道:“暖暖,我運氣真的很好不是嗎?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 “是?!币笈c頭,重復道,“阿姊一定會必有后福的?!?/br> 風從竹林里吹過來,拂過鼻端,似乎帶著竹葉上的清香,殷暖拾起落在司馬君璧肩頭的竹葉,放在手心里轉動著。 “暖暖?!彼抉R君璧忽然又道,“禹慈她……是我表妹?!?/br> 很小的時候,也會蹣跚在她身后,脆生生的叫著“表姊”。而她已經太久沒有和親人面對面互相說著話的感覺了。 “我知道的?!币笈p輕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從后面把她抱在懷里。把頭倚在君璧肩上,低聲道,“阿姊,吾知道的,知道他們都是你的親人?!?/br> 之后過了兩日,殷頌自從得知王家父女搬出殷家之后,心里一直擔憂對方因為惱了殷家而影響了王禹慈和殷暖的姻緣,故而一直派人前往邀請。無奈王家一直避不見面,只說突然有事要做,待忙完之后會親自前來拜訪。殷頌聞言。雖然焦慮。也只得按捺下心情等候著。 又在殷頌不停的派人前去邀請的同時,王禹慈也一直派人前往樹硯閣要見殷暖,只是也一直被回絕了。而對于王家一直不曾提起退婚一事,殷暖也不急。依舊有條不紊的忙著自己的事。 之后又過了兩日。這天王禹慈終于讓人前來送信。說是欲見殷暖一面,只要兩人能單獨見上一面,她便主動退婚。再不糾纏絲毫。心知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殷暖同意前往。 第二日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好天氣,只是畢竟深秋,四周景色蕭瑟,雖有太陽當頭照著,風吹過的時候,身上還是多了幾分冷意。 王禹慈要求見面的地方是一艘船,船上處處輕紗曼舞,裝扮得極是漂亮。殷暖才上船,船夫立即便解了纜繩開始劃,他也不在意,走到王禹慈所在的甲板上之后,方才發現果真如她所說的單獨見面,船上除了船夫之外,再無他人。 “五郎君來了?”王禹慈跪坐在案幾后面的毾?之上,梳著飛仙發髻,穿著橘黃色的大袖衣衫,面上也仔細的上了妝,若非有些紅腫的雙眼,倒也是精神抖擻的模樣。 殷暖微微頷首,在她對面屈膝而坐。 王禹慈欲伸手給他沏茶,殷暖搖了搖頭,謝絕了她的好意,自己執起茶壺倒了一杯。王禹慈失落的坐回原位,有些癡癡的看著他,半響喃喃說道: “真好,五郎君果然一個人赴約來了。” 殷暖微微抬眼,面上淡淡的道:“這是王娘子說出的條件,仆自然依從?!?/br> 王禹慈聞言,有些慘然的笑了笑,半響,說道:“所以還是因為君璧表姊才來的嗎?說起來,若不是因為兒家和君璧表姊的關系,五郎君只怕連話也不會和兒家說一句的吧?” 殷暖端著茶杯,眉頭微微皺起,不知是因為嫌棄這茶的味道還是王禹慈的話,半響點頭道:“是?!?/br> 王禹慈心里一陣刺疼,手里輕輕搖晃著茶杯,面上卻依舊帶著笑意,有些感傷的道:“這茶是兒家親自煮的,還是不如君璧表姊煮的是吧?” 殷暖放下茶杯,依舊淡然的道:“各有千秋,只仆不喜而已?!?/br> 王禹慈咬了咬唇,沉默片刻,起身走到船舷處,靠著欄桿感嘆:“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