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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猛力的撞上廳堂里的柱子,伴隨著家僮的驚呼聲,最后一句話音緩緩落下,“老奴以死謝罪!” 他知道自己認下那些罪之后,接下里將要面對的是什么。殷家的刑罰他也曾聽說過,現在一把老骨頭,不知道還能不能抗過那些折磨,被迫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來,與其如此,不如提前結束自己這行將就木的性命。 所有人都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趙氏幾乎立即便反應過來,忙轉向殷頌道:“郎主,他這就是欲蓋彌彰,肯定是想包庇主人,不然憑他……” “閉嘴!” “郎主你竟然……”趙氏不可思議的看著殷頌,她出身趙家,又是殷家主母,便是殷頌,也從來不曾如此對待過她。 殷頌卻沒看他,只是直直的看著方才徐翁撞頭的那根柱子,只見謝氏不知何時站在那里,蒼白的面容上被濺上幾滴血跡,有些呆滯的雙眼直直的看著徐翁倒在血泊里的尸身,而后緩緩的向后倒去。(。。)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六九章 未醒 殷暖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馬車在殷府的側門處停下,殷暖幾人才下了馬車,就見兩個家僮提著燈籠焦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 殷暖上前問道:“怎么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五郎君!”那兩人一看見殷暖,就像是見著救星似的,慌忙上前道,“不好了,大娘出事了!” “什么?”殷暖幾人大驚,來不及多問,匆匆趕到謝氏的屋子。 “五郎君。”才到謝氏的屋子,就見正廳門口處也有家僮在焦急的等候著,此時廳堂里的血跡已經收拾干凈,然而徐翁的尸首在還門邊躺著。 殷暖走到徐翁面前停下,臉色沉得嚇人。 “五郎君!”阿元有些緊張的喚了一聲。 “來人!” “五郎君有何吩咐?” 殷暖頓了頓,方才低聲道:“把許翁好生安葬了。” “可是……”那個家僮有些猶豫的道,“徐翁害死八娘,郎主說……” “有什么問題我自會擔待。”殷暖打斷那人的話,厲聲說道,“阿父那里我會去稟報。” 徐翁原是十幾年前和謝氏一道來到殷家的家僮,對方什么脾性他自然清楚,之前匆匆聽守在側門處的家僮說了大體的來龍去脈之后,他也差不多已經猜了個大概。 徐翁此舉,只怕是不得已保全他和阿母的法子。 家僮被他冷厲的神色嚇住,慌忙應是。 “五郎君。你快進去看大娘吧!”水奴道,“徐翁的后事婢子會安排好的。” “有勞阿姊了。”知道司園的家僮斷不會為難水奴,水奴做事殷暖自然是放心的,便在簡單交代幾句之后,匆匆趕往謝氏的屋子。 屋里彌漫著一股藥味,殷頌坐在床榻邊,眉頭皺緊,面色嚴肅。看見殷暖到來,便抬頭道: “五郎回來了?” “嗯,阿父。”殷暖匆匆走謝氏床榻便。一見她面色灰白的模樣。眼里一酸,眼淚差點掉落下來。 “阿母她……已經昏迷多久了?”殷暖跪在曲足案上,小心握起謝氏的手,低聲問道。 殷頌道:“差不多三個時辰了。” 殷暖心里一沉。嗓音澀澀的道:“阿父。疾醫怎么說的。阿母怎么還不醒來呢?” 殷頌又耐心的回答道:“阿幽身體本就不好,疾醫說是打擊過重,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或許平日他對這孩子并不十分寵愛。但此時或許因為兩人有了同樣的心情,竟覺得比平日都要親近許多。 殷暖沉默的守在床榻前,偶爾才低聲說一兩句,又過片刻,殷暖才低聲說道: “阿父,兒已經命人把徐翁厚葬。” “也罷!”殷頌嘆了口氣,“蘇家那邊我自會安排。” “多謝阿父。” 另一邊,趙氏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氣得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案幾。 “謝氏這個賤人,昏得倒是及時。” “主母。”羅氏也岔岔的道,“妾身也沒想到那個老奴會直接承擔下所有的罪過,然后就不要命的自殺了,現在倒好,白費了那么多功夫把蘇氏從那山頂下扔下去。” “哼!”趙氏冷哼道,“豈止如此,聽說殷暖把那老奴厚葬了郎主也沒說什么。現在謝氏一昏,郎主只怕更多了幾分憐惜,不但沒有毀了她,倒是給她創造了不少的機會。” 羅氏見她氣得厲害,也不敢再開口激她,想了想才又說道:“其實想一下的話,至少還是有好處的不是嗎,郎主不是已經把郁幽園交給主母處理了嗎?” “哼!”趙氏冷道,“真以為我是在乎那個破園子不成?不過是不岔郎主這般偏心罷了。”說罷喚一個婢女進來吩咐道,“傳令下去,立刻把那破湖填了,看著實在礙眼。” “這……”羅氏是見過郁幽園的精致奢華的,覺得似乎也太可惜了些。 “怎么?你舍不得?” “不。”羅氏慌忙表明自己的態度,“妾身也覺得填平了好,至少給謝氏母子添點堵不是嗎?說起來,那蘇氏如此態度,能除去也不錯。” “不過是個沒腦子的人罷了。”趙氏道,“這么興師動眾的法子倒還高估了她。” “是。”羅氏順著她的意思討好道,“對了,妾身之前已經命人去打聽過,說是那謝氏病得頗重,說不定……就這樣醒不過來了呢?” “如此自然甚好。”趙氏瞥了羅氏一眼,說道,“不過這個時候可別輕舉妄動,現在郎主的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一個不慎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可也保不了你。” “是,是,主母英明。”羅氏慌忙討好的笑道。 她一開始確實打算在這個時候送謝氏一程,不過趙氏已經如此說了,她當然也不會去做那出頭錐子。畢竟趙氏對謝氏的厭惡程度可完全不壓于她。 時間一眨眼過去了兩日,這期間司園一片死氣沉沉,因為謝氏的病情一點好轉也無,偶爾醒來一次也只是說了幾句胡話又昏迷過去。 和司園眾人心情不同的,是趙氏和羅氏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