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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貴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8

分卷閱讀228

    諾了的?!?/br>
    “你在胡說什么?”殷頌道,“她一個出生青-樓的人,即便是為奴做婢也不過徒添他人笑話,你堂堂一個讀書人的清白身份,怎能說出這種話?”

    王韻書道:“小侄既已選了她,就沒在意過她出身何處。而且,阿舅恐怕弄錯了一點(diǎn),小侄既然帶她離開,便會給她一個平等的身份?!?/br>
    此言一出,又是一道驚雷落在廳堂之上。

    一直沉默著的水奴終于抬起頭,看向王韻書的眼里有幾分驚訝和感激。她都想過,這次離開,恐怕只能是自己一人的事了。

    “表兄?”殷蘿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在胡說什么呀?”

    殷昕也有些不可思議,他的視線在水奴和殷昕只見轉(zhuǎn)換著,忽然嘆氣一聲,心里五味陳雜,像是松了口一般,可是立即又陷入更多的迷茫和不甘。

    王韻書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話里的意思,堂上眾人都清楚明白。

    “胡鬧?!币箜炁?,“如此貽笑大方的事豈能讓你胡來?更何況阿妹又怎能容許你做出這般荒唐之事?難道你真的要為了這樣一個下賤之人被剝奪士族身份不成?”

    “小侄既然做出這樣的選擇,自然是因?yàn)樾睦镎J(rèn)為值得,至于家母家君的意見,阿舅不用擔(dān)心,家君常說的就是人無貴賤之分,況且仆意在游覽名山美景,未有繼承家業(yè)的打算,所以士族顏面,和小侄也不相干?!?/br>
    不過幾句話而已,他卻好似已經(jīng)做好了一輩子的打算。

    水奴一時竟呆立在原地,半響,才又垂下頭去。

    殷暖亦怔住,此時方才算是徹底的放心,也死了心。

    “表兄!”王韻書說的話實(shí)在太超出殷蘿的認(rèn)知范圍,一時甚至連一貫的刻薄言語都說不出來了。

    “喲,果然是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的嗎,竟能讓人著迷至此。”正在眾人為王韻書的話語所驚住的時候,忽然有些尖酸的嗓音傳來,諷刺道,“表郎君說的這話,真是讓人聽而感動。”

    眾人回過頭,見說話之人是羅氏,然而除了殷暖王韻書等人,沒有人想過要去反駁她的話,因?yàn)樗f的,是所有人心里都認(rèn)為的事實(shí)。

    殷昕雖然心里有些不贊同她這般詆毀水奴的話語,可是同時卻有些爽快?;蛟S是因?yàn)榉讲磐蹴崟f的那些話讓他心里生起一股自己也沒意識到的醋意,心里憋著一口氣,所以才會在羅氏開口之后多了些爽快。

    “三娘請慎言?!币笈蛔忠活D的道。

    殷頌卻懶得理會這些,只對王韻書道:“我既然是你的長輩,斷不會讓你做出如此敗壞門風(fēng)之事,今日即便有些為難,這個婢女也是萬萬留不得的了?!?/br>
    “阿舅……”

    “郎主不必為難?!蓖蹴崟€未開口,門口忽然又傳來一道溫軟的嗓音。殷頌有些驚訝的望過去,卻是謝氏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了進(jìn)來。給殷頌問安之后,便不再理會殷頌有些驚訝專注的目光,只是看向殷暖和水奴,溫柔的道,“阿暖,如何發(fā)生這樣的事也不讓人來告知我一聲,何故讓人無中生有的污了我司園的清白?”

    “阿母,我……”

    “大娘此言何意?”殷蘿咄咄逼人的道,“大娘方才沒在怕是沒聽清楚,可要兒家給你再敘述一遍?”

    “如果不知道一點(diǎn)前因后果如何敢在郎主面前開口說話?!敝x氏溫婉的道,“四娘子放心,妾身聽了他人一字不漏的轉(zhuǎn)述過四娘子說的話,只是妾身也有一事不解,按四娘子的意思,若是在阿暖救下水奴當(dāng)天也有一個江洋大盜在逃,那水奴的身份也有可能是那江洋大盜不成嗎?”(。。)

    ps:  愿看文愉快?。?!

    ...

    第二一九章 試探

    “我……”殷蘿一時竟被問得無言,她說的不過是一些巧合串聯(lián)起來的猜想罷了,本就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也因?yàn)樗贿^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誰也沒有想過要去深究這個問題,所以大家才會相信了她的話。

    不想一向深居簡出的謝氏突然出現(xiàn)不說,還質(zhì)問起這個問題,讓她一下也反應(yīng)不過來。

    “郎主?!敝x氏轉(zhuǎn)向殷頌道。“妾身并非是刻意要反駁四娘子的話,只是事關(guān)我司園名聲,妾身有幾句話不得不說。”

    殷頌道:“你說。”

    謝氏道:“水奴是阿暖的婢女,是貼身照顧他的人,這樣的人若是來歷不明,妾身又如何放心得下?所以在之前妾身就已經(jīng)去查探過。確實(shí)如阿暖所說,水奴不過是個無意間得罪了當(dāng)?shù)貝喊灾?,被害得家破人亡的可憐之人罷了?!?/br>
    “哼!”殷蘿冷哼道,“大娘如此說,又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

    謝氏道:“妾身是殷暖的親生母親,若水奴真的來歷如此不堪,妾身又怎么會讓她留在殷暖身邊?”

    “那說不定大娘就是為了包庇殷暖呢?”

    “阿蘿?!币箜灪戎沟?,“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殷蘿不岔,噘著嘴不再說話。

    謝氏也不理她如何態(tài)度,依舊溫婉的道:“郎主若是不信也情有可原,那時妾身派去建康探查之人郎主即刻可以召來問話,當(dāng)然。這個方式也有事先串通好的嫌疑。不過還有一點(diǎn),就是在水奴被救之后幾日,確實(shí)在那之后又有人找到一具尸體,年歲傷口等都和水奴形容的相同,下葬之地妾身也讓人去查探清楚,郎主可隨時讓人去看個究竟?!?/br>
    水奴回想了一下,她從來沒有和謝氏說過什么關(guān)于亡父年齡之事。不過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新安城這么大,那個時候死一兩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況且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隨便在亂葬之處找一具無人認(rèn)領(lǐng)的尸身也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重要的事。自己身份卑賤、人微言輕,沒有人會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去大費(fèi)周章。

    果然,只聽殷頌對謝氏道:“有什么信與不信的?不過為了這么一件小事你就過來,今日之時到此為止。且都回去吧!”

    “那怎么可以?”殷蘿聞言立即不甘的道。

    “阿蘿?!币箜灠櫭嫉?。“你既然已經(jīng)過了及笄之年。也該安心在閨房里做些女工之事,下次再如此胡謅些莫須有的事來唯恐天下不亂,我再不輕饒你?!?/br>
    “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