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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歸屬地,而是在考慮今后,她的何去何從。 “殿下。”因田想了想,問道,“這個盒子,是表郎君送來的嗎?” “嗯。”司馬君璧點點頭,視線又落在那個盒子上。灰色的水墨花紋,精致素雅,很符合她的喜歡。 “那……”因田猶豫道,“公主有什么打算?” 司馬君璧把手肘倚在案幾上,托著腮,輕輕嘆了口氣。 從被暖暖救起的那天起,就一次次的見他為了救自己,去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明明本來只是個溫柔的人,然而直到現在,或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已經豎起了一面保護人的盾,也可能已經拿起了攻擊的長槍。 而她也從一次次的感動,慢慢的形成一種執念——一種一定要看著他平安長大的執念。這種執念漸漸的膨脹,直到后來,那種心情就好像對待明照時一般,就算不折手段,也只為了他的平安。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他就已經長大了。 “因田。”司馬君璧輕聲問道,“你說,該怎么抉擇好呢?” 因田不知她是真的需要自己的答案,還是在問她自己,可是因田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公主,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回到那個地方。婢子覺得,至少也應該選擇一種自由平等的生活。” “自由和平等嗎?”水奴笑了笑,忽然又問道:“因田,那日在柳長院遇見的那個據說年齡大了勾引主人的婢女如何了?”(。。) ps: 愿看文愉快!!! ... 第二一二章 說嫁 “回公主。”因田道,“婢子追出去之后,發現那兩個奴仆果然打算把那個婢女賣掉,婢子救下她之后,問了她家鄉何處,給她一些銀錢就回來了。” “這樣也好。” “公主。”因田頓了頓,似乎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 因田道:“那個婢女說,她本已經被許了人的,只是年歲大了之后頗有幾分姿色,便被主人強行污了,而且……而且婢子看了一下,那個婢女已經懷胎兩個月左右。” 水奴想了想,看來是因為元氏一事后,殷照便被殷頌冷落。之后或許是他自己的反省,亦或是羅氏的監督,總之是對風月之事收斂許多,不過終究還是表面如此而已,暗地里依舊死性不改,所以便又多了這樣一個下場可悲的婢女。 “能留得一條命已經是萬幸。”水奴聞言輕嘆口氣,“這便是為奴做婢的悲哀,哪有什么所謂人性和平等呢?” “公主?”因田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 “我沒事。”水奴道,“你自去洗漱吧,我想靜一會兒。” “是。”因田道,“婢子去給公主打水來。” 殷蘿出生便是在富貴鄉里,之后一直隨心所欲的長大。她一直是高傲而又嬌蠻的存在,從來目空一切。自從過了及笄之年,求親的人便不計其數,即便不看她本身的德行如何,單是那殷家嫡女的身份就已經讓人趨之若鶩。更何況她還長了一副如花似玉的容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殷蘿覺得,只要是她想要的,沒有得不了的,包括她未來的夫婿。 然而直到王韻書這個人出現,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求而不得,何為人生里的不如意。所以這突然出現的另外又怎么能讓她甘心?更何況這個芝蘭玉樹一般的男子原就是她心之所屬,因此就算她在王韻書這里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委屈,最終還是按捺下來,暫時放下驕傲和自尊。又一次站在了云煙閣的院門處。 院子里一如既往的安靜。偶爾幾個家僮走過,也放輕了腳步聲。 殷蘿在院門處下了軟轎之后,想起王韻書似乎并不喜歡人多,就把家僮都留在院門處之后。只帶著云秀走了進去。 這次王韻書并沒有在涼亭里畫畫。殷蘿環顧四周。在不遠處的墻角下發現正彎腰在挖著什么的書墨。 本想直接走進去找人,不過殷蘿想了想之后,還是先走到書墨那里。問道:“書墨,你家郎君呢?” 書墨回頭見是她,似乎嚇了一跳的樣子,忙起身恭敬而又疏離的回了一禮,“回四娘子,郎君在屋里看醫書。” “這樣。”殷蘿點點頭,“那我進去找他。”走了兩步,又有些好奇的回頭問書墨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書墨滿手是泥,腳邊還放著幾盆才剛剛移植好的看起來極為普通的植物。 “回娘子。”書墨道,“郎君說這些藥材一旦離開土壤變成枯枝之后就沒有藥用價值了,所以吩咐奴把這些藥材移植到花盆里。” “這些是藥材?”殷蘿奇怪道,“那栽在藥圃里不是更好嗎?為什么要移植出來。” 書墨回道:“因為移栽在花盆里才好帶走。” 殷蘿聞言大驚,“帶走?帶到哪兒去?為什么要帶走?” 書墨很是被她突然拔高了的嗓音嚇了一跳,緩了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因為、因為要離開這里啊!” 他后面再說什么殷蘿已經聽不見了,腦海里不停回旋的都是王韻書要離開這個消息,待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云煙閣的書房外了。 王韻書果然正盤腿坐在案幾前看著一本書,手里還拿著筆在不停的記著。看她突然來勢洶洶的站在門口處,便抬頭問道: “四表妹,可有事嗎?” “表兄!”殷蘿才一開口,聲音就帶上幾分哽咽,“你要離開了嗎?” “嗯。”王韻書點點頭,“再過幾日罷。” 他之前雖然說的是再過月余,但其實不過是為了等水奴的一個答案而已,只要水奴愿意跟他離開,便隨時都能啟程。 “為什么?”殷蘿眼淚汪汪的道,“難道是因為表兄你還生我的氣嗎?” “仆并未生氣。”王韻書道,“只這里終非仆的歸處,離開不過早晚的事。” “為什么不能是你的歸處?”殷蘿道,“一輩子留在這里不好嗎?” “四表妹說笑了。”王韻書道,“阿舅雖對仆恩重,但也沒有一直留在這里的道理。” “怎么會沒有,難道我不能成為你留在這里的理由嗎?”殷蘿一時情急說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