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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謹慎的出門,婢子心里懷疑,便跟著出去了?!?/br> 殷暖忽然插話道:“阿姊你才剛說過出門在外不易暴露身份,所以也應該換個稱呼才是?!?/br> “呃……水奴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的,阿……”頓了一下,終于還是不好太過冒昧說出“阿弟”二字,想了想開口喚道: “暖暖!” 殷暖愣了一下,而后唇角翹起來,愉悅的應道: “哎!” 水奴笑了笑,而后嚴肅道:“之前我聽你和殷蘿似乎提起關于我身世的話,具體怎么回事,難道你就因為這一件事便獨自前去見她,而后置自己于危險之中嗎?” “吾前去問個究竟并非是不相信你?!币笈娝鷼?,柔聲寬慰道,“吾也知曉阿姊你并非因為這個生氣,而是惱我輕易相信四阿姊讓自己陷入險境是不是?” 水奴無奈,“既知是輕易信人,為何還會中計?” 殷暖道:“因為四阿姊說她知曉關于你在建康惹上的仇家一事,雖然你一直未表露什么,但是偶爾憂心忡忡的,吾便猜想你可能是在擔憂仇家還未放手。便想著找四阿姊問個明白,趁著這次建康之行也好把這件事解決清楚,讓你安心。誰知最后反而拖累了你。” 水奴心里又是感動又是酸楚,“你自己還病著呢,怎么就拖累我了?” 殷暖拉過她的手,把她袖子挽上一些,看著她小臂上的傷口道:“這不就是嗎?你水性那么好,上一次就是因為我才傷了一次,這次又是如此。” 水奴抽回手,放下袖子,開口道:“今后暖暖要是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便是。” 殷暖抬頭注視著她,“阿姊你什么都會說嗎?” 若是幫助別人,水奴自然是積極的,但輪到她自己,卻不管什么都只是隱瞞著。 天色漸漸昏黃,只剩下一鞭殘照落在兩人身上,半響,水奴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 “會,只要你問,我什么都會說的?!?/br> 殷暖笑起來,眸色晶亮“那只要是阿姊你說的,吾都相信。” 水奴聞言怔住,此時夕陽徹底西沉,太陽的余暉從屋里剝離,天色瞬間便陰沉下來。 “小娘子,小娘子。”屋外傳來老翁的呼喚聲,“小郎君可醒來了?” 水奴忙應了一聲,老翁又道:“如此就好,魚湯熬好了,快些出來喝湯吧!” 水奴道過謝,回頭對殷暖道:“暖暖你可好些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殷暖搖頭,雖然頭有些暈沉,身體有些酸軟,但都可以忍受。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也穿著打了補丁的干凈衣裳。 “阿姊走吧!”他走過去拉起水奴的手,“出去喝魚湯去?!?/br> 門外視野很是開闊,最遠處是黛青色的山的輪廓,而后是一條長長的綢緞般的江水,因為離得較遠,只聽見隱隱約約的流水聲;背后是山,左右是樹。 院子柵欄的樹枝上晾著兩人的衣物,中央有一個很大的葡萄架,葡萄葉子早已經落盡,架子下面有一個簡陋的石桌,桌上放著一個鍋子,一陣陣魚的清香從里面傳來,桌旁幾個石凳。上面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年老的就是先前背回殷暖的老翁,年輕的弱冠之年,看起來很是憨厚精神。 看見兩人出來,青年忙起身讓座。 “郎君、女郎請這邊坐!” 殷暖兩人道過謝坐下,老翁給兩人舀了魚湯,問殷暖道:“郎君身體可大安了?” 殷暖點頭,伸手接過湯碗,邊謝過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又認認真真的回答老翁的一些其他問題。 一頓飯安靜祥和的吃完,夜幕降下,于他們而言,這一日便也結束了。而對另一個地方來說,或許只是噩夢的開始。 ... 第六十八章 匪寨 多艘三櫓八漿船到了近前卻并未上船,而是遠遠的圍在大船周圍,鑼鼓未停,火把未歇。船上眾人逃無可逃,正驚慌失措之時,只聽一個粗狂的嗓音吩咐道: “上去看看,可有人在上面,小心再一次中了對方jian計?!?/br> 話未說話,船上就射出幾只箭矢來,說話之人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狼狽的往旁邊一閃,臉上擦出一道血跡來。未及反應,只聽旁邊一聲悶哼,已有一人中箭倒下。 原來今日水匪因顧及再一次中計便未立即上船,而且大船上熄了燈火,故而水匪在明他們在暗,這才得了一次抵御的機會。只可惜水匪身手靈活,這般天時地利之下也不過三兩個人中箭。 “呸!”小船上方才說話之人”呸“了一聲,見此情形不怒反笑,他長得眉眼粗狂,一張臉盤能有常人的兩倍大,此時裂了大嘴哈哈大笑更是令人生寒,“兒郎們,不用查看了,人都在上面的。既然敢出那等陰招害我十幾兒郎性命,直接上去全綁回寨里慢慢折磨,方解我滿身的不爽快?!?/br> 若非水匪大多水性極佳,大半帶傷潛水逃了回去,亡者還不止如此人數。 殷昕聞言腿都軟了,方才鼓起勇氣命人抵御已經耗盡他大半勇氣,只是一回頭見殷蘿猶自昏迷著,宋元衣也臉色蒼白的站在一邊,少不得鼓起勇氣命人繼續抵抗。 不過雖然多了宋家護衛,然而眾人先前為尋找殷暖已經精疲力竭,而且水匪兇殘且又有了防備,對方也命弓箭手開始回擊,故而這些抵抗對水匪來說不過是老虎頭上的虱子一般不痛不癢,接過不過是損了己方多人性命而已。 不過轉眼之間,水匪已經上船,船上火把齊明,眾人被捆著推到甲板上。殷蘿被一盆冷水澆醒,正渾身顫抖抽泣著。 那領頭的水匪正指揮著眾人搬運財物,船上財物豐厚,他心里暢快的同時也有些遺憾——若非目標太大,真想把這大船也弄回去。真心煩著呢,殷蘿抽抽噎噎的聲音的不停的在他耳邊響起。 “哭什么?”匪頭長刀一伸,橫搭在殷蘿脖頸上,語氣冷冷的道,“尊親死了還是怎么得?再哭直接結果了你?!?/br> 刀刃的寒意帶著死亡的恐懼直接襲來,殷蘿驚叫一聲,干脆兩眼一翻,再一次昏到在地。 “沒種。”那人起身吩咐道,“弄醒她,再昏丟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