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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讓小子代為轉達,之前明公送去的茶葉家君很是喜歡,今日特地讓小子前來回禮。” 說罷讓奴仆把回禮送上,水奴這時才注意到一直跟在殷昕身后的兩個奴仆身上還帶著東西。 “這怎么敢當?”蘇明公道,“這段時日為公主殿下失蹤一事,不才都不曾親自到府上拜訪尊君,今日倒勞煩二位郎君親自跑這一趟。” “明公以公事為重自是應當的。”殷昕端起熱茶飲了一口,而后漫不經心的說道,“只不是公主殿下的下落可有蹤跡了?” ... 第二十四章 親戚 水奴聞言,立即抬頭不動聲色的注視著眼前這位頗善于阿諛的蘇明公的神色,便是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殷暖也頗感興趣的抬頭聽著。 “這……”蘇明公有些為難的搓了搓雙手,“既然是二郎君問起,不才雖有為難,但是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殷昕道:“畢竟公主千金之體,小子也是關心心切故而才有此一問,若是明公為難,那不說也罷!” “三郎君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蘇明公道,“實不相瞞,在陛下旨意還未下達之前,不才就已經接到新安王府的指令,開始命人四處尋找公主殿下的蹤跡。” 水奴心想,這也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李陵容雖然膽大包天瞞著新安王對自己下手,但必定會想法子把自己失蹤一事告知新安王知道,畢竟她一個側妃兜不住這么大的事,而她也只需要承認一個粗心不查的罪過,推出新安王出面處理便是。 畢竟不憑容貌從一個婢女走步今日這一步,又和自己斗智斗勇了這么些年,她的心計不可謂不深。而新安王雖然會把這些事最快的報到皇宮,但他最先做的一定是暗中下令尋找自己。 故而蘇明公接到這樣一道命令也無可厚非。 只聽殷昕說道:“那樣時日也夠久的了,照理說應該有了些眉目才對。” “唉!”蘇明公嘆道,“不才愧對陛下圣恩啊!找了這么些時日,公主殿下竟是一點訊息也無,好好一個大活人,到好似人間蒸發了似的。” 殷昕聞言也頗有些失望,他今日主動前來官府,原本也是抱著打探一絲消息的意思。早知是如此結果,也沒必要特地跑這一趟了。 “其實啊……”蘇明公忽然壓低聲音說道,“不才猜測,公主殿下怕是兇多吉少了。” 殷昕有些惱怒,暗中壓了壓,方才說道:“不知明公為何有此一說?” 水奴也有些好奇,這樣大逆不道的猜測,為何這蘇明公會突然提出來。 蘇明公沒有察覺殷昕態度,猶自壓低嗓音說道:“別說公主殿下從小在皇宮被百千宮女太監環繞伺候著,便是民間一個吃慣了苦的小娘子,突然失蹤這么些時日,結果也是兇多吉少啊!” 這一點殷昕自然也想得到,只是他還是抱了些希望反駁道:“小子自小聽說公主殿下聰慧之極,非是一般民間女子能比的,若說她能安然無恙,小子覺得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水奴倒有些意外,殷昕竟能為她說出這樣的話,想來之前在桃院中應該也真是對自己擔憂之極方才躲起來哭泣。 只聽蘇明公又說道:“三郎君上說的自然在理。”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神神秘秘的湊近殷昕道,“只是不才聽說,有人親眼看見,這公主殿下是掉進湖里去了。三郎君你想,這新安城里這么多的湖,多是些又寬且深的,公主殿下便是天龍之女,也……” 可能是覺得這后面的話確實有些大逆不道,蘇明公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半便沒有再說下去。 “嘶~~”忽然殷昕的一聲痛呼打破了之后的寧靜。 幾人看去,就見他雙手通紅,原來是剛來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杯子里還有些燙的茶水淋到手上。 “快去把瘍醫叫來。”蘇明公慌忙吩咐下去,又對一旁伺候的奴婢怒吼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上前來收拾?” “三阿兄。”殷暖忙走上前去,關切道,“可嚴重?都紅了!” 早有幾個婢女上前把殷昕面前的憑幾上的茶水收拾干凈,水奴在一旁的矮桌上找到一個茶壺,試了試壺身發現里面的水是冰的,便倒了些在干凈的巾帕上,扭干之后走過去輕輕敷在殷昕手上。 看著面前低頭垂眼為自己冷敷的水奴,殷昕忽然覺得心里有了一種很是微妙的感覺。他比殷暖大上許多,早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年齡,若非如此也不會一直掛念著記憶中那個高貴可人的公主殿下。 “算了。”殷昕道,“茶水也不是很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說著把巾帕遞給水奴,若是平日他是極為排斥碰著家僮用過的東西的,此時也覺得不是那么難讓人接受。不過想著蘇明公剛才說的話,心里擔憂之下也不及弄清這微妙的情感。 “關于公主掉進湖里一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殷昕接著說道,“不知明公是何處得來的消息,可靠與否?” “不才怎么敢在兩位郎君面前大放厥詞?”蘇明公道,“自然是可靠的,實不相瞞,新安王府的李側妃是不才的一個遠房姨妹。這也是她那里傳來的消息,說是派去尋找的人回來稟報說,有人親眼看見公主掉進了湖里。” 聽聞此言,水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當初沒有來官府尋求庇護是對的。又想到那李陵容當初不過是一介婢女,哪里來的一個當行政長官的外兄,想來應該也是她當上側妃之后暗中提拔的。不曾想她當上側妃三四年的時間里,竟然已經把這新安城都控制在手里了。 見已經探不出更多的東西,殷昕也不打算再留下聽這蘇明公各種阿諛奉承的詞匯,于是叫了殷暖打算離開。 殷暖自然是無所謂的,安安靜靜的跟著殷昕起身向蘇明公禮貌的告辭。 幾人走出官府,殷暖道:“三阿兄,你的手怎么樣了?可好些了?” “已經沒有什么大礙。”殷昕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忽然轉頭向水奴說道,“多虧了水奴用冷帕子敷了那么一下。” “三郎君客氣了!”水奴道,“婢子心急之下冒犯了,三郎君不怪罪婢子魯莽就好。” “怎么會?”殷昕道,“我可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