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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 “若大燕能救我國于水火之中,鄙國不僅獻上兩座城池,折婭自愿嫁給出征將軍。”折婭公主站在大殿中央,對殿首叩頭一拜。 此言一出,令人咋舌,好歹也是公主,就算要和親也是跟皇室子弟,從沒有異族公主嫁給別國武將之說,而且折婭公主還放出誰能救她家國就嫁給誰的話。 不過更讓夫人小姐驚疑的是,折婭公主沒有嫁給攝政王,那攝政王的未婚妻是誰? 封鉞沒有看那跪著的公主,而是望向下面的幾個能領兵打仗的武將,笑問:“諸卿誰自愿出征?” 幾個武將都有些躍躍欲試,且先不論軍功,能娶這么個美若天仙的公主回家,那真的是做夢都笑醒了。 只是他們家里都有妻子,總不能納公主做妾吧,若是為了娶公主而休妻,豈不是讓天下人口誅筆伐。有了這層顧慮,愣是沒人敢接這塊肥差。 而且,白族與梁國之間打的是水戰,他們都沒有水戰經歷,沒有把握能夠打勝仗。 聽見攝政王這么問,折婭公主總算看到了一絲絲希望,可是好半響都沒有將軍主動請出征,她不由的急了。 折婭公主抬首渴求地望著那些武將,淚眼汪汪地說:“諸位將軍,若是能救鄙國于水火,折婭感激不盡,為妾為婢也甘愿。” 這么一個絕色美人,楚楚可憐地求人,梨花帶雨的,在座絕大多數男人心都要酥了,那幾個武將咬牙切齒的,好在他們節cao尚且還在線,否則一股腦兒就沖上去請旨出征了。 以前看不起武將的一些文官第一次羨慕起他們,這么好的機會輪不到他們文官。 莊敏滿臉可惜地看著那個小美人兒,本來是她比較滿意的舅母,雖然她現在做不成她舅母了,可是……莊敏極其嫌棄地看看那些長相粗狂的武將,愁眉苦臉地道:“可別呀,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她母親在旁邊手指戳了下她額頭,嗔道:“那些將軍可都是正直之人,不可以貌取人。” 莊敏不敢茍同地搖搖頭,雖說那些將軍吧……長得還成,但如果要配折婭公主……那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她本在為折婭公主發愁,可是目光一瞥發現江凡遠遠地在望著她,突地心猛然一跳,那小子,平時對她愛搭不理的,居然在偷看她。 偷窺被發現,江凡匆匆瞥開視線,不覺紅了臉。莊敏心花怒放,瞬間把折婭公主拋之腦后了。 這次宴會,柳丞相難得出席,自從那年孫子出了事,柳丞相就一蹶不振,雖然還保著丞相一職,但已沒有多少實權,形同虛設。 這些年柳家各個方面的勢力已被拔得差不多,遠遠不及當年,但柳家自然屹立不倒,原因在于遠在西境的柳大將軍。 只要戰事一起,皇家就不得不依靠柳大將軍。 所以柳丞相見那些武將一個個沉默,心里不由得意,那些小將軍打打小戰事還行,哪兒能挑大梁,尤其還是不擅長的水戰,這個時候自然不敢輕易請旨,畢竟如果這次敗了,損的可是大燕的國威,所以還是得由他兒子出馬。 “王爺,”柳丞相站到中央拱了拱手,他已許久沒有在百官面前這么底氣十足地說話了,鏗鏘有力地道:“老臣替犬子請旨出兵,定能助得白族脫離險境,揚我大燕國威。” 眾人目光都齊聚在柳丞相的身上,繼而又望向上面的攝政王。折婭公主則面露欣喜,方才絕望的心又復蘇。 封鉞眉梢微挑,瞧著九階之下的老丞相,不疾不徐地道來:“柳卿此言差矣,常言道殺雞焉用牛刀,柳大將軍乃我朝第一名將,國之棟梁,助異族平亂不過屈屈小事,豈能動用大將軍?” 柳丞相神色一凜,“王爺……” “傳本王旨意,鎮南將軍率兩支水師赴白族。”封鉞沉聲打斷他的話,沒有再看他,這道旨意,兩個多月前就已傳到了南境。封鉞這才看了眼那個還在跪著的公主:“折婭公主,可安心了?” 折婭公主熱淚盈眶,叩首一拜,激動地道:“多謝王爺,多謝陛下,折婭感激不盡。” 鎮南將軍……眾人不禁面面相覷,鎮南將軍可是個女子,可惜了可惜了,不然凱旋歸來就能娶得個尤物老婆。 柳丞相事不順意,行了一禮便退回自己的席上,忍受著眾臣看他的眼光,無非就是覺得他們柳家不受重用了。 從沒聽說鎮南將軍擅長水戰……柳丞相就只能祈禱著她吃敗仗了。 春宴過后,夫人小姐開始打聽了,攝政王的未婚妻究竟是誰,把京城未出閣的貴女一一排除了個遍,都沒能排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聽說,攝政王最近往蔣家去的勤,眾人這才留意起蔣家那位小姐,恍然大悟,那位小姐此前曾在宮里伴讀三年,可是,若說真要擦出什么花火,不應該是年齡相仿的皇上嗎,怎么反倒是大了一旬有余的皇叔? 確切的消息出來后,又是一條震驚全城的大新聞,足足夠后宅婦人津津樂道兩個月了。 這幾日上朝,聽著百官向他道喜的話,封鉞心情十分愉悅,同樣被道喜的還有蔣溪橋。 “恭喜蔣大人。” “恭喜蔣大人。” 蔣溪橋最近逢人就聽到這一句話,甚至他每天睡覺夢里都還是這句話。 以前從不來往的大人近來都有意無意地巴結他,拉著他去酒樓或府上小酌幾杯增進感情,因此占用了他大把時間,每天都要晚一個時辰回家。 還好他與妻子感情甚篤,妻子也信得過他為人,不然非得懷疑他有外室不可。 攝政王的岳父并不好當啊,蔣溪橋對未來女婿頗有微詞,騙走他寶貝閨女不說,現在還為此占用了大把陪伴妻兒的時光。 某天晚飯時,蘇清嬈便好奇問道:“父親,為什么您這段時間都那么晚回來呀?” 蔣溪橋嘴角抽了一下,說:“還不是因為你那個未婚夫。” “皇叔怎么了?” 女兒自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的,蔣溪橋也沒打算跟她多解釋,笑笑就過去了。 攝政王擇了婚期,定在八月初十,蔣溪橋夫婦都覺得太早太匆忙了,況且女兒都還沒滿十五歲呢,二人提過異議,卻被他說服了。 并且答應他們,只是成親,等清嬈及笄再洞房。如此他們便不好再說什么了。 蘇清嬈現在每天都有很多時間,除了偶爾跟娘親學學刺繡,就是在陪弟弟玩,隔三差五就帶他出府,她要趁著在嫁人之前多多陪陪弟弟。 這天天氣好,蘇清嬈就帶弟弟去京郊放紙鳶,回來的時候見一個陌生的姑姑在院子里跟她娘親說話,姑姑氣質雍容,若不是娘親說,她還以為是哪個府的夫人。 陌生姑姑對她福了福身,莞爾道:“姑娘,太皇太后有請。”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