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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看著方氏一臉不解,吐出幾個字:“沒什么,就是端姐兒吃醋了!你等她醋過去這幾天,也就好了。” 方氏······ 端和的確是醋了。 怡和是她的jiejie,是她的朋友,在她心中占據了太多太多的分量。她到現在都記得,剛從蘇州回來的時候,怡和趴在她的床邊,軟軟的和她說,端姐兒,是你三jiejie喲。 她知道她們會長大,會分開,但是她以為,她們最多不過是分據京都兩頭,哪里會想到,以后怡和會嫁到金陵去。山高水長,只怕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見幾面。 她不開心,但是卻又清晰的知道,怡和對于這門婚事,是愿意的,是開心的。而且,那個未來三姐夫,是真心出挑的人,可為怡和之良配。 到底也只能醋幾天,要不然,怡和會難過的。想到這里,端和決定再破壞他們見面一次就收手!哎,這年頭,像她這樣體貼的妹子,哪里還能尋得著喲!!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原本是要寫一個霽月光風的好青年的,寫到后來,喵喵的我竟然覺得端木重淵有抖m的傾向了!!!! 還有,如果我要是雙更一回,你們是不是更愛我了?! ☆、龍涎香(一) 76 怡和得了賜婚,對象是親王世子,眼見著以后就是妥妥的親王妃,武寧侯府著實熱鬧了一番。 旁人家瞅著,眼紅的厲害,不多不少的,就有些風言風語傳出來。武寧侯府向來秉持低調行事,除了當年與福王府鬧得比較僵以外,幾乎不曾與誰家府上交惡。武寧侯府這邊找不著機會,便往端木重淵身上說事,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拿著身子不好外加是個閑散世子沒得什么實權。 武寧侯府這邊不當一回事,要命哦,幸好是個閑散世子沒什么實權,要是給個大權在握的女婿他們還要好好考慮考慮呢!再說了,身子不好是你們說的,你們知道什么?!且瞧瞧他隔三差五往我們府里跑的樣子,有誰比他精神的嗎?!都是嫉妒,嫉妒!重淵也不當回事,他媳婦都不嫌棄他還和他定了相約守百年,你們外頭說的話我也只當聽不見。 他們都不當回事,回頭皇上卻是惱了。重淵再怎么沒有實權,那是妥妥的皇子皇孫,連皇家都敢編排,還有什么你們是不敢的?!著了錦衣衛調查,找到源頭的兩家,也不用說什么,直接把人拎到宮里跪著。也不用覺得冤枉,雖然是女眷拈酸吃醋冒出來的話,但是你一個大男人連個后宅都鎮不住,想來在官場上也難有什么大作為,要么跪著,要么就辭官,自己選吧。 話都放出來了,誰還敢說什么?老老實實的跪斷了腿,回頭還要強打著精神罵敗家娘們兒,不過好歹的,這一頁也算是揭過去了。 重淵現下還是住在宮里,沒事的時候就往武寧侯府跑。方氏與寧老太太是越看越喜歡,至于武寧侯,每回看到他,總是黑黑臉。不過倒也在重淵的承受范圍內,想當年謝廷景也是這么過來的。至于小姨子端和,臉色也慢慢比以前好了,也不破壞他的約會計劃了,重淵投桃報李,回頭整了一盒子的新鮮玩意送給端和。 怡和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順延便是到了端和。她到十月份就及笄了,這婚事怎么都要拿上臺面來講了。之前寧老太太吩咐了臨川探了段輕容的口風,這會兒心里有了底,也不慌,只吩咐了臨川沒事就帶段輕容家里來玩。這邊有了人選,寧老太太也沒好閑著,一來段輕容只是一個人選,總是要多相看幾家才好有備無患。另外還有一遭,她到底是端和的祖母,成親這樣的人生大事,好歹也是要和她的父母通氣的。 提起端和的父母,寧老太太心頭梗著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熬了這么多年的外放,寧連敬終于要回京任職了。 早年寧連敬要外放,寧老太太是舍不得的,但是又不能不同意。彼時大位未定,京里風雨飄搖,一不小心就有大禍臨頭。將寧連敬舍出京城,也是有私心的。武寧侯府好歹是個侯爵,京里一百八十雙眼睛盯著,做什么事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但是外頭有了人就不一樣,至少打著這個幌子可以做不少事,留條后路總是好的。 至于寧連敬,旁人外放,撿著山高水遠偏僻的地方去,成績好做,升的也快。他呢,去了蘇州治下。江南一帶本就富庶,內里各種勢力盤根錯節,他一個外來戶想要在此扎根,實屬不易。好歹他腦子好使,也肯用功,再加上畢竟是個正兒八經的侯府子,他兄長弟弟在京里給他周轉,年年吏部考績,都是個優字。 武寧侯是個厚道人,這些年一直惦記的親弟弟在外不容易,也知道親娘心里惦記的厲害只是不說怕他為難。原先囿于形勢不敢亂動,如今新帝登基,形勢明朗,而且兄弟爭氣,今夏吏部考績又是一個優字,不用怎么運作,到了六月份,宮中就下了明旨,召寧連敬回京。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武寧侯并著在京的兩個兄弟唏噓不已,寧老太太卻是當時就落了淚。至于端和,卻是悵惘的厲害。 平心而論,她不喜歡寧連敬夫婦。憑你是再好的官,只要想到當年他們夫妻兩個是怎么疏忽自己親閨女的,她就跟吃了蒼蠅似的難受。只不過這些年,尤其是在小六明川出生之后,不知是他們兩口子返過神來了,還是怎么的,開始有意描補這斷成護城河的父女、母女關系。有時候接著他們的信,端和真想問她們一句,早干嘛去了?! 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但又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寧連敬夫妻是寧端和的生身父母。她韓青俞可以不屑,但是寧端和不可能會棄之不顧。禮教之法暫且不說,這些年來每每聽到寧連敬夫婦的消息,她都會產生情緒波動,她知道,這是寧端和的殘念。蘇州府的后院她過的再暗無天日,哪怕沒了命,她的心底都有最原始的濡慕,還有著對父母之情的期待。還有寧老太太,她的祖母,她在她膝下養大,自然知道她一直不希望自己和父母生疏。她韓青俞既然做了寧端和,便不能肆意妄為,便是為了寧端和也好,寧老太太也罷,她都得做出一副孝順的模樣。 只是以前住的遠,不過是回封信,四時八節的做雙鞋子襪子的送過去。如今他們要回來了,住在一個屋檐下,總不能日日躲著不見。端和惆悵了許久,最后咬牙,就當是遠道而來的親戚,遠著敬著就是了。 寧連敬回來那天,是八月初十。 那一日夜里端和沒有睡好,夜里輾轉反側了許久,怎么都睡不踏實。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她就起來了。到底是府上闔家團圓的日子,還是要朝著喜慶里打扮。 一身粉色鑲邊rou粉色撒花緞面圓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