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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戲子奮斗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4

分卷閱讀174

    是從剩下的這五個中挑選出最優(yōu)者。

    至于這評選制度,一直沒有特定的標準,以前都是魏國公協(xié)同幾個前幾屆梨園會的優(yōu)勝者擇優(yōu)選出。

    不過這次魏國公卻提出了新的評選方式,大抵也是因為宮里發(fā)下的這道圣旨,魏國公決定不可能兒戲,必須慎重待之。所以擴大了投票權(quán),當日前來梨園會觀看的人中,每一席都有一票權(quán)益,最后統(tǒng)計所有的票數(shù)后,選出當之無愧的第一。

    在得知這一評選方式后,秦明月有些吃驚,這不就是現(xiàn)代那會兒很多娛樂節(jié)目采用的,大眾評審團和專家評審團共同選拔的模式嗎?

    不過這樣一來,她也能稍作放心,最起碼可以極大可能的避免所謂的暗箱cao作。

    梨園這里提前幾日就記錄了各個戲班當日要唱的戲,并發(fā)下了登場順序以及名單。自然不是你想唱多久就能多久的,初選和復選是一刻鐘的時間,最后那日延長到一個時辰。

    廣和園被排在第一日的下午進行初選,所以上午沒有他們的戲。不過大抵是第一次參加梨園會,大家都十分新奇,所以一大早上大家便收拾收拾往前面去了。

    三棟觀戲樓其中有一棟是專門供給各個戲園子戲班使用的,等秦明月他們到后,二樓已經(jīng)快坐滿了,只留了幾個空位。

    大家也沒有嫌棄,就走了過去。

    秦明月秦海生和老郭叔樂叔都有座,其他幾個年輕的就站在一旁。像他們這樣的,二樓還有許多,若真是整個戲班里的人都供坐,再來兩棟戲樓也不夠坐。其實一樓還有不少空位,只可惜一樓視線沒有二樓的好,大家自然先緊著好的選了。

    整個二樓被劃分出好多個這種小團體,大家涇渭分明,互相也不搭話,只是低聲和自己人說著話。

    梨園會的開場時間是辰時末刻,據(jù)說這個時間是魏國公專門找人算過了的,是今日前半晌最吉利的時間。

    等這棟戲樓里坐滿了人,甚至空地也被站滿了,另外兩棟戲樓卻還是沒什么人,顯然他們來得有些早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開始有人到了。

    或是一位,或是兩三位,被梨園安排在大門外的下人引了進來。這些人俱都衣衫華麗,氣度非凡,顯然身份不低。他們被引到正東的那座戲樓,或是被安排在二樓,有的則是在一樓。還有些衣衫平常些的,則是被引到了空地上的戲座上。

    顯然這梨園里的人也是看身份地位安排座位,不過紅塵俗世中的人都是如此,也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來。不然世間之人何必爭權(quán)奪利,因為一旦有了權(quán),人生境遇自是不一般。沒有權(quán),有錢也可,但肯定是比不上有權(quán)之人。若是錢權(quán)都沒有,那就只能淪為最下等的一層次。

    秦明月發(fā)現(xiàn)正對著戲臺子的那處戲樓的,也就是南面的,一直沒有人入座進去。顯然是先到的這些人都沒有這種分量,直到辰時過半,那座戲樓里才開始漸漸有人坐進去。

    這時,一個身穿寶藍色繡八寶紋杭綢直裰的老者,從門樓外走了進來,其身邊還跟著一個著紫紅色暗繡直裰的男子。老者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滿面紅光,腰板也很硬朗。若是只看頭發(fā),約莫是知命之年,可若是看其面相和精神氣兒,大抵也就是中年之貌。

    他身邊走著的男子倒是奪目得緊,此人生得身材碩長,眉目俊朗,嘴角含著一絲不經(jīng)意的笑意,格外有一種從容的氣質(zhì)。幸好這里沒有女子,不然指不定怎么捂著臉大叫。

    老者帶著男子走進正南的那棟戲樓,戲樓里不時有人起身與之寒暄著,聽到旁邊的議論聲,秦明月才知道這老者便是魏國公,至于那男子大抵是徐家的哪位公子。

    隨著時間逐漸接近辰時末刻,來的人越來越多了,空地上所擺的戲座已經(jīng)坐滿了,而另外兩座戲樓也坐滿了八成。不時還在有人從外面進來,大抵都是些身份尊貴之人,因為不時就能見到方才跟在魏國公身邊的那位男子迎出來。

    就這在此時,門樓那處又走進來幾人,為首那一位身著暗金紋繡黑色團領(lǐng)窄袖衫,腰系黑玉帶,腳蹬暗金紋繡的皂靴。他濃眉虎目,挺鼻薄唇,一身黑衫也遮掩不住此人的身材壯碩,五分尊貴中帶著幾分不羈之色,十分英偉不凡。

    其身邊跟著個年輕男子,比他稍矮半頭,穿著寶藍色綢衫,袖角衣襟均以銀線繡以紋飾,腰間系著玉帶,看起來俊秀清貴。若是有認識此人的人在此,就知道這外表就是騙人的,因為這人正是京中有名的紈绔子弟孫珩。

    至于那黑衣男子就是祁煊了。

    “這安郡王怎么來了?”見門外走進來那人,徐晏不禁低聲道。

    “你忘了這次參加梨園會的有那個廣和園?!蔽簢烀?,也就是徐晏的祖父如此說道。

    “孫兒自然知道那廣和園與安郡王的關(guān)系,只是沒想到他竟會親自出面。”大抵徐晏也是沒想到安郡王竟會如此重視那戲園子,甚至不吝在外人面前車馬放明來鎮(zhèn)場。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更何況是安郡王這個浪蕩子了。不過他凡事就三分熱度,真沒想到他竟能求了圣上要娶那姓秦的戲子?!闭f到這里,魏國公也不免有些唏噓,從他話中的意思,也聽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那劉保成求了孫兒,想讓孫兒暗中命人下手對付那廣和園的人……”

    魏國公打斷道:“你答應(yīng)了?”

    “孫兒并未答應(yīng)?!?/br>
    “你不答應(yīng)就對了,這位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身份夠尊貴,和圣上的關(guān)系又近,關(guān)鍵還夠胡攪蠻纏,也能潑上臉皮不要。誰粘上他,那是不死也要脫層皮?!闭f著,魏國公見祁煊已經(jīng)走到中庭,忙道:“你出去迎迎。”

    徐晏低頭道:“是?!?/br>
    *

    到了辰時末刻,魏國公出面說了幾句話后,梨園會就開始了。

    見此,秦明月不免有些失望,感覺與她所想象的場景不同。可轉(zhuǎn)念一想,這里又不是現(xiàn)代那會兒,也弄不成各種花哨的手段,例如回放下登臺獻藝者各種心路歷程,煽煽情惹惹淚什么的。

    其實這樣反倒好一些,直接進入正題,多利索。

    對于喜歡看戲之人,這自然是一場饕殄盛宴,可對于不喜歡或者沒興趣的人,無疑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

    恰恰祁煊和秦明月都在不喜歡及沒興趣之列,祁煊是不耐煩,而秦明月是聽得很艱難。

    遠遠望過去,就見坐在正南那處戲樓二樓靠中的位置,祁煊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坐在那里。關(guān)鍵他還極力地去掩飾那種不耐,讓人著實有些忍俊不住。

    秦明月低頭掩了掩臉上表情,一股甜意上了心頭。

    她沒料到他今日會來,他也沒提過要來的事,還是那日一句戲言,萬萬沒想到他竟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