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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戲子奮斗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

分卷閱讀90

    盯上了。

    她不自覺的攏了攏眉,跟在何錦身后施了一禮。

    “何老板,這位怎么不自我介紹一下?”何錦笑著寒暄后,孫珩揚了揚眉,瞥了秦明月一眼。

    何錦去看秦明月,她當即上前一步,“小的秦生。”

    “琴聲?”

    “不是琴聲,乃是秦皇漢武的秦,小生的生。”

    孫珩在嘴里默念了下,總覺得名字有點兒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兒熟悉。

    “好名字,不知這名兒里有何寓意?”

    秦明月沒有去看對方的眼神,“無寓意,小的不過是戲子,家父也不通文墨,不過是隨口起的罷了。”

    為了掩人耳目,也是為了不引人矚目,所以自打慶豐班來到京城以后,就隱藏了戲班的名字,甚至連秦風樓和秦明月的名字也改了,去掉了中間一個字。這也是祁煊明知道慶豐班的人來了京城,卻一直沒查到他們落腳地的原因所在,不過這一切秦明月并不知道。

    “戲不錯,以后爺會來多捧你的場。”

    爺?你是誰的爺!穿越過來,秦明月最討厭的就是誰在她面前稱爺。不過面上卻是不卑不亢地。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

    鎮北王妃自打回了京以后,先是進宮覲見了皇后和皇太后,接著就開始活躍在各大府上的筵宴之上。

    鎮北王妃這時候回來能有什么事,京中明眼人不少,于是一時之間家中有適齡女兒要嫁的人家都開始漸漸淡出人眼。

    當然,也有那種卯著勁兒想往上貼的人家,安郡王再怎么混不吝,也是當今的侄兒,鎮北王的嫡長子。以后一個鐵帽子王是穩打穩的,能有個這樣的女婿也算不錯,畢竟也不是誰家都能有一個封王的女婿。所以鎮北王妃倒也沒覺得受到了冷遇,有不少人家的夫人上前與她湊趣。

    就這么挑三揀四了一番,鎮北王妃又將祁煊叫了過去。

    也是被這個兒子給氣夠了,她連面都沒露,讓下人抱了一摞子貴女的畫像給祁煊,讓他自己從中挑一個出來。

    祁煊給出的答案是看都沒看一眼,扭頭就走了。

    鎮北王妃當場被氣倒,還專門去宮里請了個御醫回來,說是胸口疼。可惜祁煊向來不住鎮北王府,一直住在自己府上,這戲演得他沒看到。

    于是鎮北王妃胸口連疼了好幾日,見這當兒子的還是不出現,她終于耐不住讓人將祁煊叫了過來。

    祁煊邁進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布置華麗的臥房,鎮北王妃頭戴著抹額半靠在紫紅色繡蝠紋的靠枕上,她面色蒼白,似乎十分虛弱的模樣,何mama正坐著一旁給她喂藥,旁邊是一水的端著熱水銅壺棉帕子的丫鬟。

    他幾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才走到近前來。

    鎮北王妃看了他一眼,有些虛弱、似乎也有些惱怒地偏開頭去。一旁的何mama嘆了口氣,將手里的瓷碗遞給邊上丫頭,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哭了起來:“郡王爺也太不懂事了,王妃為了您的只差嘔心瀝血,這么大熱的天一路從遼東趕回來,沒水路,只能走旱路,這一路舟車勞頓的,王妃老毛病犯了幾次,還不敢在路上停歇,生怕耽誤了。可您倒好,就算和王妃慪氣,也得緊著她的身子……老奴是個奴才,原本不當說這些話的,可老奴實在是心疼王妃……”

    換成一般懂事人兒,都會安慰何mama幾句,順道對鎮北王妃表現一番自己的不懂事,雙方互搭臺階下來,也就罷了。

    可祁煊偏偏不是常人。

    他睨了一眼何mama,嗤了一句:“你也知道你個奴才!”言外之意,奴才會越俎代庖管到主子頭上去?!

    當場把何mama的臉氣成了豬肝色,捏著帕子的手只顫抖,也不知道這眼淚是繼續擦,還是不擦。

    鎮北王妃本就是個脾氣剛烈的,能忍到現在,還動用這種示弱的手段來逼迫祁煊就范,完全靠何mama的勸阻。這下可好了,何mama都被‘陣亡’了,這鎮北王妃哪里還能坐得住。

    她當即撈起床上一塊兒玉枕砸了過來,氣得嘴唇直打哆嗦:“你這個不孝子,你竟敢這么寒磣你娘,你清楚不清楚你到底是誰生的,誰把你教成這樣了,養出你這種大逆不道的性子……”

    “反正不是你教的。”祁煊懶懶地說了一句,又道:“你要是對皇伯父有意見,你去跟他說去,跟我說作甚!”

    這話堵得,差點沒把鎮北王妃堵憋氣過去,她連著咳了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指著祁煊的手指直發抖:“你……”

    祁煊眼神復雜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小時候可是你和父王把我送回京的。”

    說完,他扭頭就離開了。

    鎮北王妃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靠在何mama身上哭:“這逆子還在記恨當年的事呢……”

    而何mama卻是噤若寒蟬,擱在別的事怎么也會開解兩句的,對這話茬卻是接都不敢接。

    *

    祁煊大步往府外走去,一路上人神皆避。

    鎮北王妃的臉,和小時候記憶中那張溫柔、屬于母親的臉不斷閃現,到底早年的記憶還是模糊了,最后只化為了一張鎮北王妃現在的臉龐。

    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呢?

    也許是當年他已經記事兒,而二弟還處于襁褓之中,所以明明皇伯父傳話說,皇后多年無子,想沾沾喜氣,接二弟去宮里住些日子,父王說送二弟去,他娘卻堅持說送他,因為他已經大了;也許是這么多年一家人從沒團聚過,逢年過節別的幼童都有爹娘在身邊,他身邊卻只有一群宮女太監;也許是小時候太子和二皇子聯手欺負他,說他是個沒爹沒娘,硬要來搶皇伯父恩寵的;也許是遼東的鎮北王府早已忘了還有他這個嫡長子的存在,他的二弟已經在那邊自稱是世子殿下了……

    也許太多了,終究變了還是變了。

    祁煊突然有一種想將天捅破了的沖動,也因此他上了馬,無視四喜在他身后大喊,就打馬飛離。

    馬跑得很快,一路上不少行人驚呼跌倒,卻無人敢吱聲抗議。

    敢在皇城根兒上這么當街縱馬的,不是來頭大到無人敢攔,就是自己想找死。兩種結果都不是些升斗小民能議論的,混在京城,這水里頭的深淺,哪怕是當街乞討的那些乞丐們都能知道。

    終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雖著馬上的騎士騎術高超,還是架不住突然從街角冒出來兩匹馬。祁煊一勒韁繩,長腿緊夾馬腹,飛奔的馬兒戛然而止,一聲長鳴。

    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來:“這是誰啊?敢當街縱馬,還撞到你家爺,給我帶回五城兵馬司……”

    話的尾音在看到馬上是何人后,變了腔調:“嘿,榮壽,怎么是你?你這是發了什么瘋,大白日的當街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