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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戲子奮斗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跡的,這找車找到婦人褲襠里去了?!真是有個什么樣的主人,就有個什么樣的下人,做事兒都是娘們兮兮的。”

    聽到這話,莫云泊微微一哂,倒不是在乎自己被說成娘們,而是被說自己包得很厚。

    厚嗎?

    他不過是穿了一層褻衣,一層中衣,外面罩了一件薄袍,尋常人不都是這種穿法。好吧,這祁煊不是正常人,反正以莫云泊從小的教養,他是沒辦法像祁煊那樣就一件單袍,衣襟還被扯了開,不但不覺局促,反而視為正常。

    不過這話莫云泊才不會跟祁煊說,說了該又會繞回之前的話題,被他說是娘們。

    其實也就是莫云泊和祁煊關系不同一般,別看莫云泊以脾氣好著稱,但若真生氣了,也是會翻臉的。不過也沒人會當莫云泊面說他娘們,人家這明明就是君子如玉,風度翩翩好吧,難道要像祁煊這樣,一副豪放不羈,走哪兒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才好?

    莫云泊不愧他好脾氣的標簽,沒脾氣地笑著安撫道:“好了,著什么急,陳一這不是來了。”

    說著,他折扇往前一指。

    就見不遠處,陳一正滿頭大汗地趕著一輛馬車往這邊駛來。

    在北邊過慣了的人,還真不習慣這南方的天氣。

    陳一方把車停下,祁煊二話不說就撩起下擺上了車,坐上去后還不忘抱怨道:“說你是個異類,你還真是,外家在這里七大姨八大姑都在這邊,回來竟然不跟人打招呼的?不想跟他們應付,扭頭就走不就行了,非要遭這種罪,也不讓人來接咱們。”

    莫云泊淡然一笑,卻是不辨。

    若他能如祁煊這樣反倒好了,可惜,他終究是莫云泊,不是祁煊。

    “好了,你就別抱怨了。我記得蘇州有道名菜叫做松鼠鱖魚,小時候吃過,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味兒,我請你去吃如何?”

    祁煊往車壁上一靠,長腿微曲,睨他,“你堂堂的衡國公府五公子,還有吃不到嘴的東西?要是我沒記錯你們家里好像養了好幾個南邊的廚子吧?”

    莫云泊淡淡一笑:“當然不是,不過都不如小時候在這里吃的地道,這剛到飯點,咱們就去嘗嘗如何?”

    “隨你。”

    莫云泊笑了笑,跟著坐上車來,吩咐陳一駕車先去找個地方用飯。

    往日在京城里,行走之間前呼后擁,如今輕裝簡行,倒也方得趣味。

    *

    所以說莫云泊他們到的還真不是時候,正值中午飯點,稍微好點兒的酒樓都是賓客滿座。不好的酒樓,別說祁煊看不上了,陳一也不會讓自家公子去那種地方用飯。

    兜兜轉轉找了一圈兒,陳一被祁煊罵得灰頭土臉,好不容易找了個地,進去一問,又沒位置了。

    陳一恨不得報出家門,可惜這里不是京城,就算人家酒樓伙計知道衡國公府,自家公子這次輕裝簡行,也不會允許他自報家門以勢壓人。他憋著滿肚子氣,正打算和這分外不識趣的伙計說說,讓他給他們挪個空桌,就見身邊突然多出來個人。

    是祁煊。

    “有完沒完!讓你辦點兒事,這么不中用!”

    說著,祁煊伸手扔過來一物,砸在酒樓跑堂伙計的懷里。

    “挪個空桌出來,這銀子就是你的了,老子這會兒正餓,別惹我!”

    酒樓伙計正想出言相譏,被懷里沉甸甸的東西給砸暈了,再抬眼看看面前此人,龐然大物,氣勢駭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當即咽了口唾沫,堆著笑:“客官您稍等,小的這便去給您挪位置去。”

    伙計退下了,祁煊睨了陳一一眼,陳一心里噴出一口老血,那滋味簡直別提了。

    他漲紅著臉,解釋:“小的只是沒想到……”

    其實他不是想不到這種手段,只是在京城里順風順水慣了,走哪兒誰不認識衡國公府的五公子?他作為下人的,自然跟著風光無限,哪里經歷過吃飯沒位置,還要用銀子去砸人才能有地方坐的窘境。

    “好了,你就別欺負陳一了。”莫云泊從后面走來道。

    伙計已經挪出空桌來了,正堆著滿臉笑要引三人過去,莫云泊又道:“咱們先去坐吧。”

    空桌倒是有了,可惜沒有雅間,只能在一樓大堂。

    祁煊十分不滿,不滿得不僅是坐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堂,感覺像是被人看耍猴戲似的,還不滿這伙計拿自己當傻子耍。十兩銀子就換了這么一座,當他是肥羊?

    他就想暴起,卻被莫云泊給拉住了。

    “你餓不餓,你不餓,我餓了。”

    也確實,他們這趟輕裝簡行,自然不能坐官船。會坐民船的大多都是些平民老百姓,自然伙食稱不上好,花錢都買不到好的,反正祁煊是食不下咽。而這一路上,莫云泊雖沒表現出來,到底是養尊處優慣了。不說不過是這次是他自己選擇這樣出門的,但并不代表他沒有意見。

    也因此聞到彌漫在大堂里的香氣,莫云泊這個翩翩貴公子早就是饑腸轆轆了,自然不希望祁煊又生事。

    對,生事,祁煊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京中許多人都不能理解,莫五公子怎么會和聲名狼藉的安郡王關系如此好。這安郡王放蕩形骸、蔑俗輕規、霸道且荒誕,走在京中那是人人皆避,說是過街老鼠也不為過,而莫云泊卻是名聲好到,不說人見人愛,但也是廣受歡迎。

    可誰叫人家有過命交情呢?

    當然,這里暫且不提。

    莫云泊主動點了幾個菜,又問祁煊吃什么。

    祁煊這人,用現代一點話就是個事兒媽,脾氣大不說,人還別扭,你讓他點菜他說隨便,可真端上來,他又開始有意見了。

    “呸呸,這什么破魚,這是糖不要銀子還是咋滴?”祁煊受不了將嘴里的魚rou吐了出來,一把將筷子扔在桌子上。

    見這人把自家酒樓的招牌菜說成破魚,旁邊上菜的伙計一臉□□樣,早知道這人這么難侍候,他當初就不該貪這點銀子,弄了個麻煩上門,把他們攆出去才好。

    其實想是這么想,作為一座大酒樓的跑堂伙計,這伙計眼里還是有些東西的,能看出這三人不是尋常人,尤其是眼前這個嘴巴討人厭的男人。就不提別的了,光是這人大拇指上帶的那枚玉扳指,他酒樓里做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貴人沒見過,可還真沒見過有人帶過這種好東西。

    莫云泊對伙計抱歉一笑,跟著壓低嗓門對祁煊說:“南方這邊的菜口味偏甜,你若是不愛吃,就先吃點別的,大不了咱們等會換個地方再吃就是。”

    他之所以會這么低調,也是因為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堂,因為祁煊這種大呼大叫,有不少用飯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都這樣了,祁煊還不消停,繼續惹人嫌:“就這菜,還讓你心心念念的?倒貼老子銀子,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