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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殺手的窘迫生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梅寶無奈地起身,摘下墨鏡,露出眉眼來,看著院長慢聲說:“小玲阿姨,我的事不值一提。我說了只是路過隨便走走,我是誰不重要,你也不會想知道我是誰。”

    院長從看到梅寶一雙眼睛的時候就僵住不出聲了,本能地害怕起來。

    梅寶冷笑了下,手抄著口袋從她面前錯身離開,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不知道來這里意義何在。她心理是沒有故鄉概念的。

    院長失魂落魄地回到辦公室,把門關緊起來,又拉上窗簾,從簾子后面窺視,確定那個紅衣如血的女人已經離開,才哆嗦著癱坐到椅子上。

    剛剛被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盯住的時候她駭得背后的寒毛都豎起來,多年前就是類似這樣一雙眼睛的主人給這個孤兒院的帶來一場腥風血雨,門衛、老院長、孩子頭接連喪命,孤兒院里人心惶惶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

    漸漸地開始有人傳那孩子就是兇手,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那些死去的人都曾經對那孩子有所覬覦。這種事情在孤兒院里是難免的,長的太過美麗就是罪過——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在他之前也不是沒有別的受害的孩子,他們弱小無依,忍氣吞聲地活著,一旦離開孤兒院就杳無音信。前一個美麗的玩物逃離此地,而這個十三歲的美麗少年就進入了那些邪惡人的眼里。又或許他們一直在盯著他長大。

    做會計的小玲故意裝作不知道那些罪惡的勾當,專注于自己的工作,她甚至想如果把這種事情捅出去,整個孤兒院都會受到牽連,她私心里以為多個人的痛苦由一個人承擔,雖然抱歉,但是確是以自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仍舊是件合算的事。

    至于那孩子是否確實被染指小玲不得而知,她猜想也許老院長他們仍未得手就被殺害。那樣有一雙狼一樣眼睛的孩子又豈能如羔羊一般乖乖獻祭?

    自從出了這樣的猜想,那本來就性格孤僻的孩子就越發孤家寡人一個,所到之處如死神過境,沒人敢和他說話,沒人敢看他的眼睛。有人向警方告密,警方雖然不相信那幾起設計精巧又大度的謀殺案竟是出自一個十三歲孩子的手筆,然而還是照例進行詢問。沒想到那孩子很簡單就承認了。在訴說作案過程的時候細節說的絲毫不差,口氣像是碾死幾只螞蟻一樣無所謂。

    小玲記得最后一次見到那孩子是他被警察帶上警車帶走,他少年的身體在成年人的警察之間顯得柔弱無辜。無意間的對視令她再也無法忘記那眼神,非愛非恨只有冷漠。

    再后來她聽說那孩子死在少管所,所有的罪惡似乎也都隨著他的離世而被掩埋。

    蔓延整個孤兒院的恐怖事件已經塵封多年,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少的人知道當年內幕,她也有意遺忘。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陌生的女人一眼看到寒毛倒豎冷到心底。

    她冷靜下來,想自己似乎反應過度了,又仔細想摘下墨鏡后那女人的容貌,那是一張漂亮女人的臉蛋沒錯……她安慰自己說是神經質而已。

    那孩子早已經死了,又怎么會在十幾年后變成個女人陰魂不散再來糾纏

    第41章

    梅寶回去后捫心自問是否有殺人的沖動,答案是——沒有。

    那個十三歲的孩子也許真的死在少管所,陰魂被留在原地,而她從被七處的特殊培訓計劃選中后到了部隊,遇到廖忠平不知不覺對周圍的世界有了感知,知道了什么是光,什么是山川河流大地,慢慢有了味覺,用來品嘗人生百味……但是那也是屬于一個叫夜泊男人的生命。她早下了決心割舍一切,脫胎換骨,成為一個新的不同的人。現在這個身體從里到外都是“梅寶”。

    她是梅寶,不是夜泊,更不是孤兒院伺機殺人自保的孩子,沒有父母兄弟家族羈絆,沒有多余的心氣愛恨,總歸都是些不想關的人事,無所謂放下放不下。

    回了趟孤兒院只是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晚上鄭爺又來捧場,只談了幾句便有事離開。沒多久,卻有一位意外的訪客約談梅寶,地點仍舊是鄭爺的老地方。

    來請人的想必是有相當身份的,梅寶大概猜到她是誰。推門進去,果真看到坐在上位的正主,乃是一位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

    那婦人年輕人姿容應當不錯,皮膚還是白,只是腮邊的rou松弛得沒了輪廓,臥蠶眼現在更適合被叫做腫眼泡,細紋和臃腫沒有放過她。美人遲暮別的人看的是唏噓,老美人自己卻是要多不甘有多不甘。

    她從各種奢侈品中尋找失落的美貌和青春,然而那些東西有時候越發讓她顯得心虛——特別是在另外一個美貌的年輕女人面前,這個女人還有著不需要奢侈品就能扮就的氣質,一張令人震動的臉蛋——在看清梅寶長相的時候這位夫人臉色頓了下,然而很快地她就換了一副高高在上把握全局的面孔,甚至帶著幾分和藹的笑請梅寶坐下。

    這夫人笑瞇瞇地盯著人看,半晌不語,只等梅寶心虛露怯,讓她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在心理上恐嚇她折磨她。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梅寶在她這樣密切的關注下泰然自若,也不言不語。

    夫人大驚,心想這次的小賤人看來不簡單,不僅長了一張酷似之前那死女人的臉,而且臉皮還很厚,正常情況下被金主的大太太找上門來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她居然沒事人一樣,簡直是挑釁。

    她心理恨極,臉上笑得越發慈祥和藹,有大婦風范。

    其實梅寶沒她想的那么復雜,或者說她很簡單——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都是身不由己的事,人家專門跑來看她,她能做什么呢?就由人看吧。

    夫人等了半天,不見梅寶來開啟話題,于是只好主動開口說:“我來看看你,看你到底好在哪里,讓我先生每晚來捧你的場。”

    梅寶本來想說你可以去問你先生,然而話到嘴邊最像有自己意志一樣,變了樣,“據說我長的像鄭先生的前妻,他找我來敘舊。”

    鄭夫人聞言變色,眼神不受控制地怨毒起來,然而她畢竟到了這個年紀這個地位,不好自降身份和這種低層次的人正面沖突。她若想要她消失,只要轉身吩咐人小心處理就好。當然,不到那一步她也不想這么大手筆,畢竟讓她先生知道的話又是一番是非。

    想到這里,她又隱忍下這口惡氣,居然仍舊笑意盈盈,“梅小姐,你還年輕,見識還少,你說這樣的話我不怪你。不過你要知道,我先生這個年紀看年輕女人的角度已經不同,他會欣賞你贊美你,甚至說你像他從前的女人,可是你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