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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和易平聲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她也是一怔,易平聲的眼神在室內一轉,在看到正坐在一張桌子后面身穿白大褂的葉星樹時,便迅速明白了。安顏自然也看到了,尹瑰夏看了看兩個人身上的衣服,說道:“出什么事了嗎這么晚了?” 安顏雖然趕時間,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嫂子生孩子呢?!彪S即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是自己的高中同學,于是補充道:“我嫂子就是童小七?!边@句話便讓尹瑰夏更加訝異了,安然在她們的高中時代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童小七居然嫁給了他,而且現在還在這個醫院生孩子,人生實在是太奇妙了。 尹瑰夏正欲對葉星樹說什么的時候,卻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轉過頭來問安顏:“童小七,是不是在六樓的產室生孩子?”安顏有點驚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說道:“是啊,怎么了?”不待尹瑰夏說什么,坐在桌子后面的葉星樹率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 上次吃飯的時候,葉星樹全程一言不發,不說笑了,就連表情變化都不多。因此此刻,安顏看著他的笑容一臉摸不著頭腦。尹瑰夏臉上也帶著笑容,對安顏說道:“就在那邊,你趕緊去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br> 安顏便拉著易平聲往尹瑰夏手指的方向走去,遠遠地就看到那邊有幾個人影,似乎十分吵鬧的樣子,等到走近看清楚那邊的情形,就連易平聲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安顏撫著臉,也終于理解了剛才尹瑰夏和葉星樹的笑容。 童小七用安顏的話說就是“開朗活潑得有點過頭”的一個人,相比之下,安然雖然不說高冷,但是話確實要少很多。而此刻,就是自己這個一貫表情都不多的哥哥,正抓著產房門的兩個把手,眼睛一直死盯著門縫,眼淚嘩嘩地在那兒哭。門口的小護士一臉欲哭的表情看著站在安然身后的爸爸mama,安顏的爸爸mama也是一臉拿自己的這個兒子沒有辦法的樣子。 等到安顏和易平聲走到跟前來,聽清楚安然說的話,才明白了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讓我進去!怎么會突然提前半個月羊水就破了!我要進去陪著她!她一個人在里面害怕怎么辦!”一邊大吼著眼淚一邊繼續往下流著。 小護士顯然是已經被他纏了很久了,無奈地再次說道:“先生,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們醫院規定是不能陪產的,比預產期提前半個月生產是很正常的,孕婦現在一切正常,請您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儼然是一副頭大的樣子。 安然的眼淚卻還是繼續在臉上流淌著。 安顏急忙上前拉住自己的哥哥,并對小護士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會看好他的,你先進去吧?!闭f完就給身后一臉哭笑不得的爸爸使眼色,兩個人一起好不容易才將安然從門上拉了下來。 時間在此刻變得格外難熬,安然坐在一邊,身體都開始顫抖。安顏注意到了這個,將手上的紙巾遞給哥哥,安慰道:“哥,沒事的,童小七這么健康,她和孩子都會好好的?!卑踩唤舆^紙巾,眼睛卻還是牢牢鎖定在產房的門上,不敢移開。 第40章 求婚 走廊里一片靜悄悄的,安然依然站在門口,眼淚是早已經干了的,只是雙眼通紅著盯著病房門口。安顏和爸媽坐在門外等待著,易平聲站在安顏身邊,也望著病房的方向。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直到一聲嬰兒尖銳的啼哭,打破了此刻的平靜。 所有人都一齊站了起來,嬰兒的啼哭還在繼續著,安顏的手被mama抓得緊緊的,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只有安然還緊盯著產房內,不肯放松。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嬰兒的哭聲也停止了下來。突然,門從里面打開,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安然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安顏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被護士抱在懷里的小嬰兒,安然已經來到了童小七身邊,看著臉色蒼白正昏迷不醒著的她,眼淚又“唰”一下流了出來。 他聲音幾乎是哽咽著對身邊的護士說道:“她怎么還沒醒過來???”身后的醫生一邊脫下手套,一邊對著安然笑著說道:“沒事的,產婦是順產,生產過程十分順利,只是生完孩子脫力了睡了過去了,等休息好了就能醒了。” 一邊的安顏一行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已經是凌晨四點鐘的光景了。得知童小七一切順利,又看夠了剛出生的小外甥,安顏和易平聲就被爸媽趕回家睡一覺,讓她們休息好了再過來,安顏就被易平聲帶著回家了。 兩個人牽著手從停車場往家的方向走的時候,安顏已經徹底不困了。易平聲將她的手抓得很緊,在初夏微涼的晚風中,往家的方向走去。安顏突然發現,不需要更多了,老天已經格外地厚待她了。 第二天醒過來再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安顏和易平聲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哥哥在跟童小七說著話:“你有什么不舒服嗎?有不舒服跟我說我去找醫生去。就是現在還不能洗澡,要不我再拿毛巾幫你擦一遍?”她們推門進去,就聽到童小七的聲音傳了過來:“沒事兒,你先回去休息下吧,mama說她等下就過來了?!?/br> 聲音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聽起來是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看到門被打開,病房里的兩個人同時看過來,安顏便看到童小七正靠在病床上,自家哥哥坐在一邊,眼睛已經紅得像只兔子了。 童小七看到她們進來,笑著說道:“你們來啦?”安顏點了點頭,視線卻是落在安然身上的,想起哥哥昨晚在門口的樣子,安顏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就連站在一邊的易平聲,都沒有忍住彎了嘴角。童小七卻覺得有點奇怪,早上護士進來的時候,看著安然的眼神也跟安顏一樣的,她問安然怎么回事,安然可疑地臉紅了,卻怎么都不肯說是為什么。 怎么安顏現在也這樣呢? 童小七問安顏道。安顏才不管自家哥哥在一邊給自己瘋狂使眼色,童小七暗戀哥哥這么多年,這可是讓她揚眉吐氣的好機會。于是她一五一十地將昨晚上的情況給童小七描述了一遍,特別是自己哥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場景描繪得是格外繪聲繪色。說得童小七笑得都有點撐不住了,安然的臉已經被漲得通紅,還死不承認:“童小七你別聽安顏胡說八道,哪里有這么夸張!安顏你趕緊出去,你嫂子剛生完孩子還要好好休息呢!” 病房里一時之間笑聲傳出了好遠。 安顏和易平聲一人占據了沙發的一頭,易平聲正翻看著公司的文件,而安顏則坐在那邊一邊刷著微博一邊和同好們一起吐槽著,就這樣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也不用說話。易平聲站起身來,去廚房倒了杯水,想起來安顏今天上午只喝了一杯果汁,就又拿起她的熊本杯子,倒了一杯水端了出來。 易平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