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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完飯,我出來逛逛。鄉下景色可好了,還有一只狗跟著我呢……”安顏一高興起來就有點嘮叨,易平聲卻沒有打斷她,就這么默默地聽著。 最后才問了一句:“去鄉下了?” 安顏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易平聲這件事,便有點討好地說道:“嗯,跟爸爸來鄉下看爺爺,估計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英國呢,就沒跟你說。”安顏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討好,易平聲當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沒有戳穿。 這是對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忽略的小小的譴責。 兩個人跨越著重洋這么閑聊著,易平聲突然聽到電話那邊有人在叫安顏,安顏應了一聲,便對著電話這邊的易平聲說道:“爺爺叫我啦,我掛了。”不等這邊回答,安顏便快速地說道:“易平聲我想你啦你趕緊回來吧。” 徒留易平聲被這個小丫頭撩撥了一下,去只能對著電話這邊的嘟嘟聲,無奈一笑。 安顏遠遠地看到爺爺站在門口朝著自己揮手,正打算快步上前,突然覺得腹部一陣劇烈疼痛,手往肚子按下去,卻又沒有了。她也只是愣了一下,并沒在意,安顏腸胃一直都不太好,所以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爺爺站在門口對著安顏笑呵呵的,安顏上前來,爺爺對安顏說道:“你去周叔家里再拿幾瓶白酒來,里面的酒他們都快喝完了。”周叔家距離爺爺家不遠,也是從小看著安顏長大的,安顏笑著應下來,狗跟在安顏的后面,一人一狗往那邊跑去。 第35章 為你而活 小賣部距離家里并不遠,來回頂多十多分鐘,安顏去了快半個小時還沒有回來,爺爺有點不放心,準備出門去看看,安志國正喝得開心,卻還是拉著爸爸坐下來,自己出門去看了。鄉下的冬天到底還是比城里面要冷些,安志國一面護著白氣,一面往周明家走去。 卻在拐個彎馬上就要到周明家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地上一片粉紅色,像是有個人躺在那里,旁邊一只狗還在圍繞著她打轉。他心頭一震,安顏今天穿的就是粉紅色,他沒有再多猶豫,往那邊飛跑過去。 安顏抱著幾瓶白酒剛從周叔家里出來,腹部便一陣劇烈的疼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黑,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醫院里了。爺爺正守在自己身邊,安顏睜開眼睛,老人家趕緊湊上前來,擔心地問道:“顏顏好點了嗎?”安顏嘴巴有點干裂,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對著爺爺安慰地笑了笑。老人家一臉心疼,又不敢伸手,像是害怕弄疼了安顏,只是不斷說道:“不舒服怎么不跟爺爺說呢,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正絮絮叨叨的時候,安志國從外面進來了,看到安顏醒了過來,便大步上前來:“怎么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安顏搖了搖頭,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把爸爸和爺爺嚇到了,安志國看著安顏,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不贊同,卻又不忍心責備太多。 安顏醒過來沒多久就又睡了過去,安志國勸爸爸道:“不然您先回去,顏顏估計還得在醫院住幾天,您在這里也不方便,等她病好了得空了我們再回來看您。”爺爺雖然擔心安顏,但是也知道自己在這里確實幫不上忙,也便點了點頭。 安志國把爸爸送出門打算送他回去,他們現在是在縣城的醫院里,老人家卻是百般推遲,讓他在醫院里好好照看著安顏,自己一個人回家沒問題的。安志國想了想,硬是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付了錢之后百般叮囑一定要送到家門口,并記下了車牌號叮囑老人到家了之后給自己打個電話,這才又返回了病房。 安顏這是老毛病了,她一個人在外面住,日夜顛倒再加上不按時吃飯,腸胃一直都有毛病。這段時間和易平聲住一起已經被調理得好了一些,今天大概是吃飯又吃晚了,因此一下子又引發了急性腸胃炎。 可能還是有些不舒服,她睡著的時候還是皺著眉頭。安志國在病房外面給何蔚打過電話,跟她說等明天安顏好一些了就跟她一起回家,畢竟家里就醫也方便一些,何蔚聽到安顏暈倒之后急的不行馬上就要沖到這里來,安志國再三說明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之后,并保證明天安顏一醒過來就立馬回家她才放棄了這個打算。 只是掛斷了電話之后是不是一個人在那邊掉眼淚就不知道了。 雖說是小縣城的醫院,但是其實還挺干凈的。安顏這一覺睡了很久,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蒙蒙亮了。她躺在床上,整個人有點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在B市那次,自己發燒燒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時候,易平聲的從天而降。那時候她還在跟他賭氣,如果是現在的話,易平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她一定乖乖聽話,再也不跟他賭氣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在此刻看到易平聲。 爸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安顏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蒙蒙亮,也不知道易平聲此刻正在干什么。安顏突然豎起了耳朵,走廊外響起了腳步聲,像是有兩個人的樣子,安顏聽到自己爸爸壓低聲音說道:“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現在,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安顏躺在床上,心突然劇烈跳動了起來。她的心里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只是理智告訴她,這太不可能了,那個人遠在千里之外的倫敦,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只是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叫囂著,告訴她就是他。安志國接著說道:“我去辦出院手續,你先進去吧,顏顏一醒我們就回去。” 接著便聽到一個腳步聲走遠,然后下一秒,安顏聽到“咔噠”一聲,她的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安顏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門口,室內光線有點黯淡,安顏只能看清楚一個模糊的輪廓,但是就是這一個輪廓,她便能肯定,是他。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易平聲在門口站了幾秒,卻沒有上前的意思,最后卻像是認輸了一般,加大腳步往安顏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安顏的身邊,安顏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衣服上任淚水肆意流淌。易平聲的雙手放在安顏的腦后,感覺到她的眼淚透過衣服印在自己身體上,兩個人就這么抱在一起,安顏以為易平聲會一直這樣,卻突然聽到他開口道:“你怎么就這么會折磨我呢。” 從接到安顏的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就馬上收拾好了行李,倫敦的事情雖然差不多處理好了,但是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他親自解決。他本來以為自己還要有幾天見不到她,卻在接到她的電話的那一霎那,再也忍不住了。 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卻因為在想念著她中度過而并不覺得漫長。一下車便直奔爺爺家,本來以為能給她一個驚喜,卻在到達爺爺家的時候,被鄰居告知安顏暈倒了被送到了縣城的醫院。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