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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錦竹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9

分卷閱讀209

    生硬老套,先是振振有詞的分析了她病癥的由來,后接著耳提面命囑咐三餐作息,再告知已經和老太爺懇談過,距撥云見日已不遠矣。

    最后還附上張藥方,讓她下次給郎中看了,如果對應了癥狀再用。

    即便顧青竹再確信祖母不會趁她病時,和趙家擬定納征下聘的日子,可擔心總歸是有的,故而看到信上說祖父松了口,委實大喜過望。

    老太君主持這后院瑣事,老太爺便全權讓她做主,很少插手小輩私事,但凡是他吐口應承的事兒,便再沒虛話,顧青竹雖不知沈曇具體和祖父怎樣談的,能得他老人家的一句話,已然是意外之喜。

    在她為退婚有望雀躍時,另一頭,趙懷信卻怏怏不樂,從戶部出來被田橈截在半道,劈頭蓋臉就是頓詰問。

    “我說你真是見色忘義做到底了?”田橈身后跟著數量華侈的馬車,若走進還能聞到脂粉的香味兒,他圍著趙懷信氣哼哼的直罵娘,“兄弟們給咱倆一頓接風宴,今兒推明兒,明兒推后,好嘛,現在干脆找不見您了,您是羽化飛升,以后是不是得燒半月香才能請得到啊?!”

    趙懷信抵住額角,沒脾氣的揮揮手:“你倒是先燒半個月看看?”

    “非人哉!”田橈簡直不敢相信,擼起袖子咬牙切齒道,“小爺可不就不信了,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我拖著你去。”

    瞧著這情況,后面幾輛馬車中的公子也坐不住了,紛紛出面勸解,趙懷信冷眼冷臉沉默半天,終于嘆了口氣同意,田橈才哼了聲,拽著他上車,直直奔向快活林。

    汴河岸邊絕色煙柳可謂盛景之地,春滿十分,兩岸亭臺華燈初上,游人如織。

    趙懷信在西北多日,到汴梁城也沒再踏足過快活林,如今看到這街巷,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車隊沒去良辰館,而在一座嶄新的吊腳小樓前停下,四周白墻灰瓦,透著江南園林的意思。門前迎客也不是姑娘,而是兩位十一二歲的男童,青衣黑褲,眉眼帶笑的將貴人們引進門。

    快活林首屈一指的是良辰館,按田橈的脾氣,別的館閣均不屑一顧,趙懷信輕飄飄的看了他,不知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田橈嘿嘿笑了聲:“跟不上了吧,咱們都在京兆府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苦了快一年,京師這地界,還不出些新的玩意兒?這紅樓草堂是去年開的,文人雅士都吹捧瘋了,里面各種文雅,伺候的小娘子更能出口成章,雖說蘇眉神女也是大家,但是吧,比起照著高門閨秀養出來的女子,還差些意思。”

    趙懷信挑唇一笑:“你那點兒眼光,還高門閨秀,又被當冤大頭了吧。”

    田橈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沒錯,他是曾經被人唬過,但這種事讓旁人點出來就難堪了,瞬間變臉說:“猴年馬月的老黃歷,你還提什么!今兒定能讓你長見識,堵住那張損人的嘴。”

    結果還真出人意料,草堂中的丫頭們個個禮節妥帖,特別是其中引得京師才子趨之若鶩的深秀侍者,眼眸如碧水清波,語調清潤,奉茶倒水大方而不作態,不僅琴棋書畫優秀,更是飽讀詩書博古通今,拋去出身不提,那些個貴女真是拍馬而不能及。

    趙懷信嘗了口她泡出來的花塢茶,眉間最后一絲不耐也消去了。

    “還罵我是冤大頭么?”田橈察言觀色,知曉自己扳回了一成,得意的湊到他耳邊,“好喝吧,不俗吧?”

    趙懷信舌尖在最終輕輕轉了圈兒:“還行。”

    旁邊王公子聽見,恭維道:“對咱們來說是天上有,不過顧家七姑娘可是閨秀中的翹楚,據說奪標時在金明池獻上茶藝,引眾人連連驚嘆,連皇后和幾位娘娘都交口稱贊,想必懷信這嘴也被養刁了。”

    趙懷信捏茶盞的手頓了頓。

    顧青竹泡茶好不假,可惜他居然沒有正經的喝過一次,說出去誰信?

    想到這茬,田橈哼哼著不服氣,深秀姑娘倒沒介入他們的談話中,將茶備好便行禮悠然退下了。

    這天夜里,趙懷信破天荒的和他們消遣到后半夜,無非是吃酒談天,紅樓草堂確實是個好去處,不但清雅,菜色也很合眾人口味,稱得上皆大歡喜。田橈還信誓旦旦的說,過段兒自己生辰宴干脆在這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夜里家里網線不穩定,一直登陸不上,中午趕回家才補發一章,鞠躬。

    這幾章進入趙懷信的爆發點了,關系到后面退婚,所以他的戲份重了點兒~(づ ̄ 3 ̄)づ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回

    沈府這邊, 蕭老夫人對于自家孫子的婚事很是急切。

    因為沈仲教訓沈曇那一頓,起初沈夫人還沒覺得什么,畢竟錯了理應懲戒, 可眼瞧著打的不知輕重,沈曇又是半聲不吭的跪著,眉毛都不動下, 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使得沈仲更為惱怒。

    沈夫人護子心切,便請來老夫人施以援手。

    蕭老夫人驚愕萬分的制止了自家大兒子,看見孫子被打的面無血色, 心疼的無以復加, 如此一來, 事情瞞也瞞不住了, 何況沈曇根本沒想過要瞞她。

    對于這件事兒,蕭老夫人的態度倒出奇的寬容, 她與老國公俱是出身于普通人家, 聽過見過的稀罕事兒不計其數,且雖說這么多年和京城權貴打交道, 卻始終看不上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

    顧七姑娘此舉錯處再多, 蕭老夫人也能從出挑出她的好來,單憑這肯豁出去的勇氣魄力,就讓人刮目相看。

    不過前提是顧家和趙家先解了婚約,不然沈家也不能當那惡人,跑過去橫插一杠。

    沈曇心中記掛著顧青竹, 便沒有隨母親去城外祖墳那邊守著,若是需要,白日里快馬跑一個來回亦來得及。

    這日天氣晴好,沈府大門前的侍衛剛換下崗,便有兩輛馬車停了下來,仆役飛快的從車上跳下,獻媚的遞上拜帖,侍衛瞧了眼,封皮落款寫著個‘齊’字。

    按著習俗,家中有長輩去世,頭三年是避諱待客的,而齊家是老夫人那邊的遠房親戚,登門拜訪便沒甚忌諱,侍衛打聽后,便先讓馬車進去等著,派人通報給老夫人。

    想當年賊人血洗了一個村子,老國公自小就沒了家人,加上蕭老夫人那邊,沈家統共也不剩下幾門親戚。淮南的齊家幾乎算其中門第最高的,在老國公的幫襯下,齊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