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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坐在這里傻笑?” 她微微斂起笑意,反問他:“你怎么來了?” 他覷她一眼,然后抬手捋了捋她那被風吹亂的頭發,語氣淡淡地道:“書店有海琪看著,我吃了午飯再過去。” 海琪是書店的店員,他也跟她提起過了。 她嗯了一聲,隨即抬眼看他,再開口時語氣里隱隱有些期待:“我以前是一個怎樣的人?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看我的?” 展亦清垂眸看著她,唇角微微勾起:“你想知道?” “嗯。”她堅定地點頭:“此時此刻,我很想知道。” 他專注地看了她片刻,而后才不疾不徐地開口:“你是一個有些無賴的人,喜歡耍些小聰明,愛占小便宜,愛亂發脾氣,有些強勢,有些好勝……” “停停停停停……”她作出暫停的手勢打斷他,“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這么一無是處啊?” 他頓了一會兒,并沒有理會她的抱怨,又繼續道:“但是,你很勇敢。有一次,你看到公交車上有人偷東西,然后你追上他,把他制服了。不久前,你為了救一個小女孩,挺身而出,雖然受了傷,但你卻沒有半句怨言。” 柳蕎聽得入迷,靠在他的肩膀上,緩緩勾唇笑了。 “你的廚藝很好,我的胃口就是被你俘獲的,而我現在之所以會做飯,也是由你教會的,如此說來,你還是我的小師父呢。你很聰明,你會寫故事,還因此收獲了很多恐龍妹子。還有,你還會作詩,‘展思乘風盈清月,落染蕎花似雪開’這句話就是出自你柳蕎大詩人。你跟我說過,這句詩的意思是,小展非常想念他的蕎兒。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得。” “雖然你很無賴,但你也很討人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結束了這次“長篇大論”。柳蕎好一會兒才從中拉回神來,輕聲地問:“我真的有你說得那么好嗎?” 展亦清撫著她后腦的發絲,聲音柔和得如同拂在臉上的微風:“嗯,你很好,真的很好,好到無論別人拿什么與我交換,我都舍不得……舍不得讓你離開我。” 她吸了吸鼻子:“對不起。” 她這句突如其來的“對不起”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回應,但他感覺得到自己的胸口處有一股guntang的液體流過。他知道,她哭了。 “對不起。”她又喃喃了一句,“過去的事情,我記不起來了,所以很對不起。” 她的一聲聲對不起,就像一根根細針一樣,扎在他的心頭,讓他覺得疼痛難當。 蕎兒,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不想,不想你和我的曾經,只有我一個人在回憶。可是我更不想,不想讓你恢復記憶,不想讓你想起我們為何分開,然后再次離開我。我真的,自私了。所以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傻蕎兒。”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些,“不必跟我說對不起,若是真的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我們還有未來,未來……我會帶你一起走完我們的未來。” ☆、第八十五章 在醫院被觀察了十天半個月,醫生確定她的頭部并無大恙,然后她終于被放飛了。 雖然在醫院待的這些天甚是無聊透頂,但她吃好喝好穿好用好,一不小心就被養胖了五六斤,只是胖得不明顯而已。 康復后她便去打理書店了。在展亦清的循循善誘之下,她對書店和店員的記憶稍稍恢復了些,所以現在跟他們相處起來,她也不會覺得生疏。只是海琪見到她之后,免不了要呼天喚地一頓:“蕎姐啊,你怎么這么久沒來?你可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休產假去了呢!” 作為一個外人,展家發生了什么事,海琪自是不知道,至于老板娘為什么會消失那么久,她也只是好奇一陣,并未想太多,權當她有事出門在外了,或者干脆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休產假去了,畢竟這也不是不可能。 起初,柳蕎并未把她的說辭放在心上,只是置之一笑。可是后來愈發覺得不對勁,她總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遺忘了,可是一時之間,她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謂何事。 直至晚上回到家門口,她突然想起,大姨媽好像很久沒來拜訪了。心念至此,她門都沒開又直接奔下樓去買了些早孕紙。 再次回到家時,展亦清正好做好晚餐等她歸來。 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她的眼神不禁躲閃起來。 “你先吃,我去上個廁所。”說罷,她便一溜煙地鉆進了浴室。 她有些緊張,在按照說明書進行cao作時,她的雙手還忍不住發抖。然而,當她看到試劑條顯現兩條紫紅色條帶時,她卻突然靜下心來了。 如果結果顯示無誤,她應該是……懷孕了。 從浴室走出來時,她的心里異常平靜,就好像這件事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 可她太過平靜,這在展亦清看來太不正常。 他還未來得及發問,她先開口了:“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爸爸mama?不要告訴我,你是個孤兒。” 她當然知道他曾經是個孤兒,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樂真,成為她的同桌。 聞言,展亦清幾不可查地皺起眉頭。他認真打量著她。她的神色很正常,而當她說出那句話時,她的語氣里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在調侃他。 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想去見他們嗎?” 她卻笑了笑:“為什么不?他們是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作為兒媳婦,我不應該去看看他們嗎?” “好。”他最終還是應允下來,“等過幾天公司不忙了,我再帶你去。” 次日一早,柳蕎又用早孕紙化驗了一次,試劑條仍舊顯示出兩條紫紅色條帶。在去書店的路上,她又先去了一趟醫院的婦產科檢查,得知的消息依然是:“恭喜柳小姐,您懷孕了。” 直到現在,她才終于相信,她確確實實是懷孕了。 既然如此,那么有些事,她不得不去面對,有些話,她不得不去告訴他了。 她突然覺得心情甚佳,前往書店的途中,她忍不住哼起了蟲兒飛。雖然她的五音依舊是不靠譜、不著調,雖然歌曲的旋律有些凄涼哀婉,與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很不搭,但她卻深深地陶醉其中。 到達書店后,柳蕎仍忘我地“歌唱”。 聽著她那不成調的魔音,看著她臉上賊兮兮的笑容,海琪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抱著一摞書走到正在整理書架的葉司杰的旁邊,悄悄地問:“你有沒有覺得老板娘很奇怪?” 聞言,葉司杰淡淡地瞥她一眼:“我看奇怪的人是你吧,干嘛有事沒事就亂說別人的壞話?” “……”海琪一時語塞,而后才不滿地抱怨了一句:“跟你真是無法溝通,我明明沒有說什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