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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著,nongnong的困意便襲上心頭,沒一會兒,她便墜入夢鄉(xiāng)。 醒來時,窗外是一片漆黑。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時至現(xiàn)在,她仍覺得腦袋很脹很痛。她揉了揉額頭,正準(zhǔn)備去浴室洗把臉時,手機(jī)響了,來電者是李康。 她現(xiàn)在才想起,相親之前,冉冉給了她李康的聯(lián)系方式,本來打算拒絕他之后就把他的號碼刪掉,卻沒想到后來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凈,因此在無意中把它留在了自己的通訊錄里。她還想起,第一次用這個號碼時,是在兩人西餐廳約見的時候。 西餐廳…… 那時候,她躲著展亦清,他的信息,他的來電,所有與他有關(guān)的一切,她都躲著,就像現(xiàn)在一樣。但后來,她卻在西餐廳撞見了他,那這一次…… 她晃了晃腦袋,心想,不能再想著他了,所有能跟他扯上關(guān)系的一切,都不能再想起。 她接起:“你好,我是柳蕎。” “柳小姐。”那頭的聲音很是清潤,“你在房里嗎?要不要下來吃飯?” 她尋思片刻,知道了他的意思。既然她跟他,她跟他的親人都那么“有緣”,她也就不客套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實在是餓得慌。 她說了句“稍等”便掛斷電話,然后去洗了臉,檢查一下裝束,確定無恙之后,這才走了下去。 果然,在一樓大廳里,她看到了一身休閑套裝的李康。她朝他頷了頷首,然后又對他的幾個親人打招呼:“你們好。” “你好你好。柳小姐,坐下來吃飯吧。”那個老人家——應(yīng)該就是霄霄的奶奶,李康的外婆,一邊把飯菜端了出來,一邊熱情十足地招呼她。 老人家雖然看起來白發(fā)蒼蒼,舉止動作卻干凈利落得很,想必身子骨很是硬朗。 她走過去,低聲地說:“叫我柳蕎就可以。” “柳蕎。”李康眼含笑意地看著她,依言喚她一句,“坐下來吧。” 她點點頭,然后在木凳上落了座。 霄霄給她盛飯,一張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柳蕎jiejie,你還是第一個跟我們一起吃飯的住客。” 聞言,柳蕎微窘,心想霄霄的話是不是在暗示她很不要臉? 李康察覺出了她的想法,便安慰她道:“別想太多。” 這一家子熱絡(luò)得很,吃飯期間不忘家長里短,似乎并不把她當(dāng)作外人看待。意識到這一點,她并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但也沒有特意接話,只一邊吃飯一邊靜靜地聽著。 雖然很餓,但畢竟是在一個陌生的家庭里吃飯,所以她吃得格外的慢悠,老人家和霄霄的父親時不時給她夾菜。抵不過他們的熱情,她只好統(tǒng)統(tǒng)接受,因此,雖然菜色并不十分豐盛,但這一頓飯吃下來,足以把她的肚皮撐得鼓鼓的。 飯后,李康邀請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想了一會兒,點頭:“嗯。” 雖然還是早春,但白天的時候,太陽有些辣,然而到了夜間,空氣中又透著些許涼意。她從樓上下來時并未特意加衣,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衛(wèi)衣,是以,剛一出門,她就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李康問:“會冷?” 柳蕎笑笑:“有點。” 他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穿外套,于是又問:“那要不要上去拿件衣服?” 她搖頭:“不用,走著走著就熱乎了。” 他輕嗯一聲,沒有勉強(qiáng)她。 民宿就在村里的主干道旁,因此他們一出門就到了大路。路兩旁是昏黃的路燈,燈光灑在地面,照亮了大路下方一小塊的田地,在黑沉沉的夜里,顯得格外祥和靜謐。 走了一小段路,李康開口:“雖然是在湳市工作,但因為兩個城市相去不遠(yuǎn),我每個月都會回來這里看看外婆。 柳蕎應(yīng)道:“這樣挺好。” 李康看著她,笑笑:“沒想到這一次會遇上你。” 聞言,她但笑不語。 他又說:“前些年政府加大力度發(fā)展毓靈村的旅游業(yè),我舅舅覺得這是個時機(jī),于是便在村口處開了這家店,取名為‘鐘靈毓秀’,說是要跟村名相呼應(yīng)。” “挺不錯的。”她淡淡地說,“我挺喜歡這里。” “柳蕎。”他突然叫她,與此同時在她面前站定,說:“我覺得你變了。” 他突然擋住她的路,讓她微微一愣,而他說的話也讓她覺得有些尷尬:“有嗎?” “嗯。”他轉(zhuǎn)身繼續(xù)走。等她跟上來后,他又說:“雖然以前跟你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我覺得你是一個活潑好動的人。可是半年多未見,我覺得你變了,變得有些沉默寡言。” “大概是因為……”她突然頓住,沉默一瞬,接著道:“人總是會變的。” 聞言,李康輕擰起眉頭。的確,人總是會變的,但她的變化實在太明顯,明顯得讓他想忽視都不行。 他會忍不住想,她為什么只身一人來這里?她的臉色為什么看起來那么差? “柳蕎,我……”他遲疑了一下,即便夜色昏暗,但他不安的神色還是落在她的眼里。“我還有沒有機(jī)會?” 柳蕎一怔。她沒想到過去了那么久,他還沒死心,她也想不出來,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我結(jié)婚了。”她答。 李康眉頭緊蹙,朗潤的聲音沉了幾分:“是……那個人?”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她猜得出來他口中的“那個人”指的就是展亦清。 “是他沒錯。” 是的,她結(jié)婚了,丈夫是展亦清。 “那他……” 她撒謊道:“待在家里太悶了,我想出來散散心,但他很忙,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過來了。”這并不是她第一次撒謊,卻是她第一次覺得,撒謊其實并不簡單,至少跟他有關(guān)的事,她很難說出口。 她想,話說到這份上,他應(yīng)該是死心了。 李康長嘆一聲:“既然如此,明天我?guī)闳ス涔洌俊?/br> “不用了,謝謝。”她對毓靈村并不熟悉,但她來這里就想一個人散散心,所以即便李康的建議出于好心,她也不假思索就拒絕了。 翌日醒來,柳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窗。昨日她委實困頓,雖然開了窗,卻沒心思賞景,而休息醒來之后天色也暗了,直至現(xiàn)在,她才有機(jī)會一睹毓靈村的美景。 霄霄沒有騙她,這個房間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觀景視角,即便毓靈湖離得較遠(yuǎn),但湖面的水紋漣漪卻清晰可見,此時太陽也升空了,光暉灑在湖面,猶如夜空中的點點星子墜入其中。 更讓她覺得欣喜的是,她還有幸目睹幾十只白鶴從湖面上空掠過,再飛過連綿的稻田和油菜花田,白綠黃三色分明,分外惹眼。那排排白鳥在碧空中飛翔,時不時又低低地飛,以便竄到田地里覓食。 柳蕎看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