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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人爆粗口打斷她的話,語氣兇狠地道,“就是你搶了我們的生意,還好意思在這里假慈悲。” “喂,你在說什么呢?”海琪心理素質雖然差,但她好歹也是一個愛打抱不平的“俠女”,此時聽聞他們爆粗口侮辱她的蕎姐,她氣不打一處來,于是沖對方吼道。 柳蕎也氣,尤其是在聽到對方侮辱她mama的時候,雖然她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爆粗的習慣。 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她告訴自己,必須沉得住氣,更危險的情況自己都經歷過了,又怎么會怕這種場面? 從對方的話語中,她猜到他也是開書店的,而且他的店面就在附近這一帶。柳樹如家自開張以來,它的人氣越來越高,顧客滿意度也好,是以,它難免會對同行造成一定的沖擊和威脅,也因此,對方才會說她搶了他的生意。 但這并不怪她,因為她也是正當經營,從來沒有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更沒有想過要與別人結仇。而今天的這個場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正想開口規勸他們時,她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在店門外停了下來,而從車里走出來的人,更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展亦清。 一見到他,她莫名覺得心安,剛剛緊鎖的眉頭也不自覺地舒展開來。 “怎么回事?”他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視線往眾人掃了一圈,最終又落回她的身上。 柳蕎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他,又把對方的話復述給他:“他們覺得我們搶了他們的書店生意,所以就抄起家伙來起哄鬧事。” 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以示明白,然后又問她:“害怕嗎?” 柳蕎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他還能如此淡定自若地跟她聊這些無關緊要的話,所以她稍稍愣了愣,才搖了搖頭,莞爾道:“不害怕,你出現之后,我就更不害怕了。” 他也笑。很好,他的蕎兒,正在成為她想成為的那種人。 “喂!你們兩個……”來者手指著他們,朝他們大聲吼道,“想要卿卿我我,也要看看現在是什么場合吧,真是……” 對方突然頓住不語,因為展亦清那凌厲的眼風往他身上一掃,猶如實質一般的眼神便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讓他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 展亦清松開她,然后邁開長腿朝對方走去。大抵是因為他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所以他一走近,對方便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 他在對方面前站定,然后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你……你想干嘛?”對方被他盯著心里直發毛,剛剛還很囂張的氣勢瞬時滅了一大半。 片刻后,他那緊繃的神情才有所松動,又語氣淡淡地道:“恕我冒昧,在解決這件事之前,我先問一句,先生覺得自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嗎?” 他的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忍不住議論紛紛,都不明白他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就連柳蕎都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帶頭的人亦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后才回喝他一句:“你才不講理呢!” 展亦清卻笑了,視線越過他看著后面的人,話卻仍是對他說的:“這么說,先生是個講理之人對吧?既然如此,那先生何不隨我到本店的里間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順便……講講理?” 他友好的態度讓對方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以致于不敢輕舉妄動。 見狀,展亦清冷笑一聲:“怎么?有本事來鬧事,卻沒膽量和我喝茶聊天?” 對方顯然被他的話刺到了軟肋:“喝就喝,誰怕誰?” 他轉身跟自己帶來的人交代幾句,便隨展亦清走進去。 經過柳蕎的時候,展亦清突然頓住腳步,對她說:“相信我。” 聲音很輕,卻堅定而有力。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當然相信他,于是她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和“仇人”進了書店的里間。 待他們進去后,她又轉身看著其他人,然后吩咐海琪和司杰:“外面冷,給他們倒杯熱水喝一喝。” 雖然對此做法表示很不解,但海琪還是點了點頭,然后就拉著葉司杰進店倒水。 遞水給他們的時候,葉司杰一如既往地溫和:“請喝水。”而海琪則是沒好氣地朝他們做鬼臉。 他們人手端著裝有熱水的一次性紙杯,卻不敢輕易喝下去,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對方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見狀,柳蕎也學著展亦清那樣,勾起唇角冷冷一聲:“怎么?有本事來鬧事,卻沒膽量喝我給的熱水?” 海琪聽言,瞬間兩眼放光。果然啊,有其夫必有其婦! 來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仰頭一飲而盡。 “抱歉。”柳蕎又道,“本店空間不足,就不請大家進去坐一坐了,怕委屈了大家。”言畢,她便走進書店,繼續未完成的交流會。 在此期間,她時不時抬頭朝里間望望,但木門緊閉,她什么都看不到,也聽不見他們的交談。 不會有事的。 她默默地自我安慰,像他這么一個在商界殺伐決斷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被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店主打倒呢? 坦白講,除去這一段不好的小插曲,整場交流會下來還是比較順利的。 交流會結束后,大家并未散去,似是有意留下以目睹未完的戲碼。 說實話,柳蕎對他們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理有些不滿,但她也不好點破,畢竟她還期望著他們能夠成為書店的回頭客。 ☆、第六十九章 約摸二十分鐘后,展亦清和那人從里間一前一后地走了出來。 他穿過眾人,徑直走到她的跟前。 “解決了?”她抬頭看他,眼里閃過一抹崇拜的亮色。 他輕嗯了一聲,然后轉身問那個男人:“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此時的男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絲毫沒有半分此前的粗魯野蠻之色,也不知道展亦清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藥。 男人似是被他的問話點醒,然后朝著柳蕎微微鞠了一躬:“實在很抱歉,剛剛是我們失態了。” 柳蕎聽言,神色和態度也緩和了些:“我接受你的道歉。” 展亦清抿唇笑笑,對她的回應露出贊許之色,又問對方:“那高老板,外面那些被你們推倒的自行車……” 被稱為高老板的男人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立馬點頭哈腰:“我們會把它們扶起來,如果有破損,我們賠,我們賠……” 如果說剛剛他的悔改之色還情有可原,那他現在這個低聲下氣的樣子就實在讓柳蕎覺得奇怪了。 “高老板,希望您能記得剛剛我跟您說過的話。”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您可以走了。” 高老板忙不迭地點頭,然后又道了幾聲謝謝,就帶著他的人把那些自行車一一扶起,跟學生們溝通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