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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猶豫不定,杜夢干脆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又做了一個口型。 兩個大男人還在猜測她的暗語,柳蕎就秒懂了,于是欣然答應(yīng):“好。” 她這一聲簡單的應(yīng)允,生生地把兩個男人的心給碰碎了。 展亦清睫羽一垂,掩去了眼底的失落,但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復(fù)了平日里慣有的清雋淡然。相比之下,柯恪倒顯得不淡定了:“那我呢?” 這簡直就是一個不算問題的問題。杜夢抬手指著展亦清,道:“不是還有他嗎?你們可以一起……” 展亦清:“我拒絕。” 柯恪:“我反對。” 柳蕎:“……”我裝死好了。 杜夢無奈地?fù)]了揮手:“那我就沒辦法了,反正你家就在附近,要是真的不愿意湊合,那你就回家吧。” 話音剛落,電梯就到達(dá)了七樓。 杜夢拉著柳蕎回房,展亦清看到后,也一把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亦清你放手。”雖然同樣也是生氣,但很明顯,杜夢對展亦清的態(tài)度比較平和,不像對待柯恪那樣大吼大叫的,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展亦清無視她,徑直走到柳蕎的跟前,捋了捋她的頭發(fā),淺淺地彎唇一笑:“蕎兒,晚安。” 柳蕎愣住,定定地看著他。須臾之間,心窩像是被他溫柔地?fù)碜。模沧屗劭粢粺帷?/br> 她忍住,回以他會心一笑:“小展,晚安。” 一旁的杜夢見他們旁若無人地膩歪,就瞪了柯恪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說:你看看人家,也不學(xué)著點兒。 但柯恪卻恍若無睹,對他們這么光明正大地秀恩愛露出一副王之蔑視的姿態(tài)。 各回各房后,柳蕎還沉浸在展亦清那深沉似海的雙眸中,不能自拔。 杜夢端了兩杯白開水走近,見她滿臉堆笑,又想起柯恪那個榆木腦袋,于是頗覺心酸地嘆了一口氣:“還在想你家的小展?” 柳蕎赧然地點了點頭。接過水杯后,她問:“剛剛在餐廳里,你跟我說的那句悄悄話是真的嗎?” 杜夢在她身旁坐下,飲了一口溫?zé)岬乃疂櫳ぃf:“當(dāng)然是真的啦。那時候他剛轉(zhuǎn)學(xué)到我們學(xué)校,成了我的新同桌,但他很不愛說話,幾乎不跟別人交流。他學(xué)習(xí)時很認(rèn)真,但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就會在本子上一個接一個地寫下‘柳蕎’這兩個字。當(dāng)時我就問他,柳蕎是誰啊?你猜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柳蕎猜不出來,于是搖了搖頭。 “他回答我說……”她頓了頓,故意賣關(guān)子,吊足她的胃口后,她才緊接著道,“他說,柳蕎是一個很傻很蠢,但也很可愛的小女生。說完這句話后他就笑了,那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 聽她娓娓道出這些她未知的過往時,柳蕎頓覺心頭一熱。 這個真的是他嗎?小時候,他表面上對她不冷不熱,可她對他的好,他都記在了心上,所以離開之后,他才會把對她的思念都傾注于“柳蕎”兩字之上。真的……是這樣嗎? 杜夢接著道:“雖然他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但奈何他長得太出色,所以他很受女孩子的歡迎,也收了很多情書。” 聞言,剛剛還縈繞于心間的感動瞬間隨風(fēng)飄散,不留一絲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煌纯臁K龜Q起眉頭,等著杜夢繼續(xù)說下去。 “身為他的同桌,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一下他的終身大事,于是我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展亦清同學(xué),你知道你收下這些情書意味著什么嗎?誰知他看都不看我,就答,情書的背面是空白的,可以用來當(dāng)草稿,不能浪費。” 柳蕎:“……”坦白講,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嗯,這很展亦清。 趁著杜夢去盛水之際,她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聽說你以前收了很多情書?” 他像是在有意等她的來信,所以她的信息一來,他很快就回復(fù)了:“是的。” 柳蕎:“為什么?” 展亦清:“內(nèi)容我不看,只是用來當(dāng)草稿而已。” 柳蕎無語,果真如此啊。 見她沒有回復(fù),他以為她生氣了,于是哄她:“不要想太多。” 柳蕎:“我沒有生氣啦,只是覺得很郁悶,我長這么大,還沒收過情書,不知道會有什么感覺。” 展亦清拿著手機(jī)走到窗前,黑亮的眸子望著窗外同是黑色的暗夜。夜風(fēng)輕拂,月色宜人,這個城市安靜的一面漸漸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 猶如流星瞬間劃過天際一般,一個念頭也在他的腦海閃現(xiàn),然后慢慢醞釀,直至最后成形。 展亦清:“早點睡,晚安。” 他放下手機(jī),然后拿起外套出門去。他想,是時候該為他和她的進(jìn)一步關(guān)系做準(zhǔn)備了。 柳蕎回以他一句“晚安”,然后繼續(xù)跟杜夢聊起了他少年時期的八卦。 “他收下情書后,那些女生就都以為他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于是一個個的都對他苦追不休。直至到了這種時候,后知后覺的他才意識到了事態(tài)嚴(yán)重。但情書都收下了,而且還被他用來當(dāng)了草稿,他也不好再退回去。于是乎,他想到了一個妙招……” “什么妙招?”柳蕎兩眼放光地看著她。 杜夢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毀容。” “什么?”她一驚,猛地從床上站起,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杜夢嘆氣:“看來亦清說得對,你太容易一驚一乍了。” 柳蕎郁悶:“可是他毀容。”這真的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好嗎?! “安啦。”杜夢伸手把她拉著坐了下來,又給她喝了一杯水壓壓驚,這才接著道,“其實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啦,他也就只是一個勁兒地吃,把自己吃成了一個大胖子。” 聽她這么說,柳蕎安下心來,不過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他真的把自己吃成了一個大胖子?” 杜夢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真的。如果你還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我們的初中畢業(yè)照,那時候他還是胖嘟嘟的呢。噯,不過估計他的照片早就不見了,就算還在,他也可能不好意思拿出來給你看,男人嘛,要面子。” 柳蕎對此表示深以為然。雖然現(xiàn)在他對她好得實在是難以言喻,連她自己都羨慕不過來,而且他也說過他會遷就她,但是對于他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未必就能……咳咳,男人嘛,要面子。 唉,突然覺得好可惜。 她忍不住想入非非,胖嘟嘟的展亦清會是怎樣的呢? “后來呢?”她想知道,在他變胖了之后,那些女生就都放棄追他了?如果真是這樣,柳蕎會深深地鄙視她們,真是一群現(xiàn)實的女生。 “后來?”杜夢的神情突然變得古怪,似是有什么驚天秘密要從她口中迸出一般。她嘆道:“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成了一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