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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顧客見狀,循著海琪的目光看去,也是瞬間呆愣,時間仿佛停滯了。 坐在收銀臺側邊碼字的柳蕎察覺到異樣,也抬頭望去。看到展亦清后,只是愣了一瞬,很快便又低頭專心創作。 “海琪。”她頭也不抬地喊了一句。 海琪反應過來,又對著展亦清說了一句“歡迎光臨”,這才繼續掃碼。 展亦清微微頷首,然后抬步走了進去。經過柳蕎的時候,也沒有跟她打招呼,只用手輕輕敲了敲她的書桌,然后就穿入排排書架,似是在尋找鐘意的讀物。但很明顯,他并沒有很嚴重的選擇困難癥,因為半分鐘時間不到,他便從中抽出了一本書,然后在靠窗的椅子上落了座,姿態閑適地翻開書頁。 柳蕎抬頭隨意瞄了一眼書名——,她貌似也看過這本書,但是作者的名字她忘了,只記得是一個美國人。 書店面積不大,靠近店門的這面墻列著一排高高的書架,上面堆滿了各種類型的書籍。整個書店只在店門對面的那面墻邊放置了幾張桌椅,讓顧客讀者們可以像在圖書館那樣坐下來,認真。 但很明顯,當展亦清坐下來的那一刻,坐在他對面的女性讀者顯然不能認真淡定地看書了。 他的動作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但很奇怪,他的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氣場,無論走到哪兒,他都能吸引到別人的目光,尤其是……無知的、花癡的、少女的目光。 他的白皙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書頁,發出一陣極輕極細的“沙沙”聲,就好像他的手指躍然于黑白琴鍵上,彈奏出一曲動聽的協奏曲,讓人忍不住閉上眼睛,靜靜聆聽。 他太過專注,乃至于沒有察覺到對面的女子時不時向他投來的窺伺的目光。或者說,他察覺到了,但習慣了視而不見。 柳蕎用手托腮,也專注地打量著那一桌的兩個人。此時此刻那個女子在想什么? 是: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很帥,其實,認真看書的男人也很帥啊。(柳蕎:難道不是因為他本來就長得帥?) 或者:他是個書呆子嗎?為什么對周邊環境都不聞不問?(柳蕎:我也覺得,自從他來了之后,店里明顯喧鬧了不少,可當事人卻如此淡定,兩耳不聞窗外事。) 還是:咦,他看的書有那么好看嗎?好看到都舍不得抬頭看看周圍的人,比如我?(柳蕎:這位姑娘,很遺憾,你背對著我,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到底值不值得被他抬頭看看。) 想到這里,柳蕎暗自覺得好笑。為什么自己那么無聊,要去揣摩別人的想法,還煞有介事地“附和”她? 這么想著,那位姑娘已經把包包留在椅子上,起身來到收銀臺前,低聲細語地問海琪:“請問放在哪兒?” ?海琪顯然沒有聽說過這本書,滿臉茫然。 “請您稍等一下,我找找。”說完她便打開書目索引系統,略顯艱難地鍵入書名。正好此時有顧客前來買單,海琪無奈地向柳蕎求助:“蕎姐,這位顧客要找什么FBI……”FBI什么來著? “我知道了。”她接過她的話。 她們剛剛的對話她早就聽到了,而且她驚訝地發現這姑娘長得還真是屬于那種能夠吸引男生目光的類型,清秀而水靈。 她微微一笑,復而轉向那姑娘,道:“您跟我來吧。” 其實她也記不太清楚那本書的具體位置,但她知道它屬于心理類書籍,心理類的話,是在第五排的第三第四列。 半分鐘后,她仍舊沒有找到那本書,于是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奇怪,去哪兒了?” “第四列第一行,從左往右數第十二本。”身后突然傳來清冽的聲音。 “啊?”柳蕎懵然回頭,但見展亦清抄著雙手靠在一旁的書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而站在她身邊的那名女子見他突然出現,小臉瞬間變得紅撲撲的。 “笨蛋。”見她反應速度慢得像蝸牛,他傾身靠近,長手越過她的肩膀,從書架抽出那本心理書籍遞到了姑娘的面前:“給你。” “謝……謝謝你。”他突如其來的好善樂施,讓姑娘覺得受寵若驚。 他語氣清冷地回應:“不必客氣。”說完看了柳蕎一眼,唇角幾不可查地勾起,然后就回到了座位,繼續看書。 看他回到座位,柳蕎也像沒事人一樣回到自己的書桌前,而那姑娘卻忍不住想入非非,他為什么特地走過來幫忙?難道是因為…… 她赧然一笑,然后也回到座位上,在他的對面坐下:“這位帥哥,可不可以問一下,這本書講的是什么啊?” 展亦清的視線全然投注到書上,聞言眼簾未掀,頭也不抬,只極淺地蹙眉:“我不叫帥哥。” 女子見逮住了機會,急切地問:“那你的名字是?” 他抬眸看她一眼,很快又垂眸斂瞳,語氣純良無害:“你還是叫我帥哥吧。” 女子:“……”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立馬轟笑開來。敢情他一出現,其他人也不看書了,只好奇地打量他的一言一行。聽聞剛剛的對話,他們都不免覺得好笑,甚至還有人評價他說“這個帥哥真可愛”。 柳蕎默默扶額。他哪里可愛了?這分明就是自戀狂的表現啊。 女子干笑幾聲,而后又問:“你是第一次來這里吧?之前好像沒有看過你。” 他嗯了一聲,說:“你父母沒有教你不要隨便跟陌生人搭訕嗎?” 旁人又笑。 女子臉上的笑容已然僵住:“呵呵……你說話真有趣,想必你很受歡迎吧。” 他合上書本,神情嚴肅地解釋:“這位小姐,說話有趣和受歡迎之間并沒有必然的因果關系。舉個例子,你覺得我說話有趣,這應該是個事實,但很明顯,這樣的我并不受歡迎,因為從我進門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七分三十八秒,但是除了你,并沒有其他人向我搭訕,所以,這是受歡迎的表現嗎?” 女子被他反駁得啞口無言,怎么會有人把自己的“不受歡迎”說得那么坦然自若? 而坐在不遠處的柳蕎聽到他的話,不禁想起在湳市機場重逢時,他給她說了一大堆的歸納推理。 咳咳,這人…… “這位先生,此言差矣。”柳蕎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出聲后她就后悔了,怎么自己也瞎摻和進去了? 聞聲,展亦清欠了欠身子,姿態散漫,卻是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靜靜地看著她。 柳蕎想了想,既然已經開口了,那就不能怯場。 她離座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先生是在偷換概念。的確,您從進店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七分三十八秒,哦不,至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