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說你們小時候的事,說你不厚道不仗義什么的。” 聽聞此言,他微挑著眉,慢條斯理地反駁:“她那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別理會她。” 柳蕎瞬間炸毛,瞪圓了眼看他:“木子霖你太壞了,娶了媳婦忘了meimei,有你這樣說人家的嗎?!” 他微微失笑:“不傷心了?” 他的回應讓她有些意外,然后她努了努嘴,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不敢“造次”了。 她并不喜歡等待,總覺得等待的時間過得太慢,太讓她煎熬,可是這一次,她卻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和他們一起等下去。只是可惜,時間從來都是一個踏著矯健步伐向前走的老人,并不會為誰而作停留,哪怕停留的時間只有一秒。 直到入了登機口的那兩道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范圍內,她才終于說服自己,真的離別了。 她用手揉了揉有些僵滯的小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告訴自己:聚散總有時,有離才有聚啊! 本來她以為她能保持這個笑容回到家,可誰知一出大廳門口,從早上就開始陰沉的天空終于下起雨來,嘩啦嘩啦的好不熱鬧。 見狀,她喃喃抱怨:“剛離別就下雨,真是太給力了。” 她打著傘鉆進一輛出租車里,給司機報了個地址后,就看著車窗外的雨幕,兀自發呆,兀自流淚。 等司機把她送到那個地點后,天色早已暗沉下來。 她怔了怔,怎么來這里了? 面前是一棟高檔公寓,每個樓層都是獨門獨戶,而展亦清就住在第十五層。 既然來了,那就上去吧。這么想著,她便抬步走了進去,乘著電梯到了十五層。 奈何,她按了門鈴之后,回應她的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寂然。 還沒回家嗎?都這么晚了,還在加班?或者,又是去哪里喝酒應酬了? 忽然間,她覺得鼻子一陣酸澀,又想哭了。 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想要給他打電話,卻訝然發現,手機電量早已壽終正寢了!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就是! 在“回家”還是“繼續等他”兩者之間思想斗爭了一會兒,她最終選擇了后者,因為她真的到了累得不想動的地步。 展亦清回到家后,看到的便是一個女人坐在自己的家門口,雙手抱膝,頭深埋在兩膝之間,一動不動。 他蹙眉,然后在她旁邊蹲下,輕聲喚她:“蕎兒。” 柳蕎并未深眠,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她便醒了,然后瞇眼看著眼前的人。 等終于看清了他的臉,她不悅地嘟囔了一句:“怎么才回來?我都等你好久了。”說時,她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卻不料沒成功,還“嘶”的慘叫了一聲。 “怎么了?”展亦清扶著她的肩膀,語氣有些焦急。 她皺眉:“腿麻了。” 聞言,他輕嘆了一口氣,起身開門后,這才俯身把她抱起。 “怎么不打電話給我?”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責備,因為他發現這個女人真不會照顧自己,衣服濕了都沒放在心上。 她蹭了蹭他的頸窩,輕聲咕噥:“手機沒電了。” 展亦清把她放在沙發上,輕撫了她還殘留著淚痕的臉頰,終是不忍心再責備她。 “發生什么事了?嗯?” 她搖了搖頭,一副“我現在什么都不想說”的樣子。 見狀,他也不忍心再逼問了。 “不想說就不說,先去洗澡吧。”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起身往客房走去。 柳蕎好奇他在做什么,剛想探頭探腦看過去,卻見他已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套衣服。 原本她的情緒還很低落,但當她看到那套又粉又有愛的睡衣時,眼睛瞬間亮了,與此同時暗自揣測,這男人是變態,喜歡穿女人的衣服?這人金屋藏嬌,里面有女人? 展亦清看到她臉上那精彩的表情,大抵能猜到她又想歪了。 “這是我姐的衣服。”見她怔住,又問,“還是說,你想穿我的?” 看著他嘴角邊噙著的一抹yin/笑,柳蕎頓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一把搶過他手中衣服,說:“我還是喜歡穿jiejie的。”說完,她就一溜煙竄到浴室里去。 見她落荒而逃,展亦清暗自覺得好笑。時而情緒消沉,時而活力歡脫,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等她洗了澡出來后,展亦清已經把客房里的床鋪好了,還熱了一杯牛奶放在桌上。見她出來,就拿起杯子走到她跟前。 “把它喝了。”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他的情緒。 雖然沒有吃晚餐,但她也沒覺得餓,現在也是什么胃口都沒有,什么東西都不想吃,想要拒絕吧,但看他臉上滿是烏云……好吧,還是喝了算了。 喝完后,他順手接過杯子,然后又順手把它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垂眸凝視她片刻,他便把她擁入懷里,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暗沉而沙啞:“如果累了,就靠著我休息吧。” 他難得如此溫柔,誰知懷里的人卻是不識抬舉地拒絕了。她唔了一聲,說:“不要,你的身上有酒氣,太難聞了。” 展亦清先是一愣,隨即微微失笑道:“那我去洗澡,你先去睡覺?” 她點點頭,掙開他的懷抱后,正想走進客房時,他又拉過她的手,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勾了勾唇,然后溫柔的吻觸便落在她的額前:“蕎兒,晚安。”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柳蕎呆立在原地。他……他居然吻她了?她還沒同意呢! 展亦清洗完澡出來后,柳蕎已經睡熟了。他走進客房,見她睡顏安詳,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又幫她掖了掖被子,關了床頭的壁燈,便抬步走出去,關門。 他下午出去應酬了,直到九點多才散場,回到家時已是十點,所以他不知道她到底在這里等了多久。當他看到她略顯憔悴的臉色時,心口處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揪住一樣,忍不住發疼。 也許是因為喝了不少酒,他睡下沒多久便覺得口干舌燥,索性起身到客廳倒水喝。等喝過水后往回走時,他卻隱隱約約地聽到客房里傳來什么聲音。 他心下一急,便開門走了進去。 借著橘黃色的壁燈,他看到她的額頭、鼻尖都布滿細碎的汗珠,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被單,因為用力,指尖已然泛白,而她的嘴里,冒出一聲聲模糊不清的囈語。 她做噩夢了。 “蕎兒。”他坐在床邊,一邊輕聲喚著她,一邊撫去她臉上的汗珠和淚痕,“蕎兒,我在這里,不害怕了,我們不怕了。” 柳蕎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下午放學后,她像往常一樣爬到樹上等木子霖放學歸來。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她等了好久好久,等終于看到他的身影后,她便向